營業員小妹妹低著頭，“我們喜歡糕點，也是自愿加班的。”
    “……”顧子燁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么單純的人，嘆了一口氣。
    他怎么就沒有遇見這種員工呢？
    蛋糕做好之后，員工遞給顧子燁。
    顧子燁從錢包里摸出一沓鈔票，具體多少他也沒數，但肯定足夠買好幾十個森林蛋糕了。
    他道：“不用找了，早點下班吧，挺晚了。”
    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快四點了。
    顧子燁拎著兩塊蛋糕走出去，營業員看著他的背影，明顯受到了驚嚇，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顧子燁眼睛干澀，伸手將蛋糕放在后座，開車往回走。
    他熬過無數次夜，也因為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熬過夜，只有這一次，是大半夜跑出來買蛋糕的……
    這個理由還沒用過，新鮮。
    “一會兒你去哪？”夜南深坐在副駕駛，閉著眼睛，如果不是手指還在動，顧子燁都快以為他睡著了。
    顧子燁想了想，“反正顧家是回不去了，我去自己的別墅吧。”
    “嗯。”夜南深應了一聲。
    顧子燁嘆了一口氣，“找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抓到中丹的蛛絲馬跡，啥也沒找到，這就被南宮月攪和了，哎。”
    想想就煩躁。
    現在對方有了警惕，只怕更難找了。
    夜南深眼睛微動，“那你有沒有想過，她跟另一個女人出現在那里或許不是偶然？”
    “嗯？什么意思？深哥你的意思是南宮月也是得知了什么嗎？”
    “嗯。”
    “可是……可是南宮月誒，她除了搗亂她還能干什么？”顧子燁無法理解。
    在他眼里，南宮月就是一個吃飽了沒事干整天找人欺負的女混混，她能洞察到中丹的消息？指不定連中丹是個啥都不知道。
    “我不信。”顧子燁三個字總結。
    夜南深挑眉，沒說話。
    但被他一說，顧子燁心里就泛起了一道梗，“不行，我得問問她，不然我睡不著。”
    車子停在一個路口，夜南深和顧子燁換了個位置，夜南深來開。
    顧子燁坐在副駕駛，低頭給南宮月發語音，問她關于中丹的事情。
    “什么丹……好吃嗎？什么是中丹？”
    語音里傳來南宮月囈語的聲音，朦朦朧朧，帶著傻笑，讓人一陣無語。
    顧子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敏銳地發現消息，再及時一邊做夢一邊回復他的。
    “看吧，我就說她肯定不知道中丹。”顧子燁道：“她倒好，自己惹完事就溜，現在在床上睡大覺！”
    可憐他們兩人還在滿城跑。
    突然，顧子燁皺眉，“她不知道中丹很正常，但是出現在那里確實巧合。深哥，你說南宮月不會在給南宮家辦事吧？”
    除了南宮家，他想不出還有誰能使喚南宮月了。
    夜南深：“南宮家也管不住她。”
    “那是誰？”
    夜南深搖頭。
    夜南深開車先把顧子燁送去了御景華庭，然后才回清溪苑。
    他在軍區醫院的山腳下沒有買到蛋糕的時候，就給容七發消息，讓她先睡不用等自己了。
    容七沒有回，也不知道睡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