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把除了蹭了點灰皮都沒破的二皇子拖到皇帝面前。
皇帝頓時頭也不暈了,心口也不痛了,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拿起床底的鞋就揍了上去。
邊揍邊罵,“死小子,你膽肥了,你爹我還沒死呢,你就玩帶兵入宮了!”
二皇子捂著頭亂竄,“爹,兒子只是想來給您侍疾。”
“侍你他媽的疾,老子好好的!”皇帝中氣十足的吼道。
頓收拾后,二皇子死狗般,被幾個內侍拖下去,丟到二皇子府圈禁去了。
而收拾完二皇子的皇帝,聽了林風講述完整個平叛過程,對林風大加贊賞,當即給林風升了級,還賞了他黃金千兩。
看看,多實誠的好孩子啊!
他說讓綁了老二來,這孩子就綁了老二來,老二鉆到床底下,這孩子都沒趁機捅槍,而是老老實實鉆床底把他那個不孝子拽出來。
這要換兩個樞密使,老二能別缺胳膊少腿的回來就是萬幸了。
林風接了賞賜,也開心,尤其是那盤金子,更是讓累了上午的林風瞬間疲勞盡消。
想不到只是鉆了床掏了兩個人,就有這么大筆辛苦費,還真是劃算。
于是,整個平亂過程,皇帝滿意,林風滿意,三個宰相滿意,兩個樞密使有些不滿意但不敢說,二皇子很不滿意但沒人在意他滿不滿意,就這樣荒唐而可笑的過去了。
不過這事過去了,還有事沒過去,那就是大皇孫的死。
本來因為皇帝病,樞密使和宰相重心都放到皇帝身上了,也沒顧得上查大皇孫的事,可如今皇帝被二皇子叛亂這折騰,也沒空傷心了,病反而好了,樞密使和宰相又開始查起大皇孫的事。
當然,真正查案的是和凝。
說起來當初二皇子進宮見宮里的宮女太監哭,其實根源在這,因為大皇孫的死,三皇子府的所有太監宮女都進了刑部,而三皇子的府的太監宮女都是當初開府時從宮里帶的,和宮里的太監宮女多少都沾親帶故。
三皇子府的太監宮女出事,宮里的太監宮女怎么會不怕被牽連,而且這還是害死皇孫這么大的事,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所以宮里這些太監宮女才惶惶不安,偷偷哭泣。
然后腦補過度的二皇子就被坑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要查出誰是兇手。
但查兇手是要時間的,哪怕是神探和凝,也得個個提審,才能找出破綻,查出真兇。
可造謠卻不用。
所以還沒等和凝提審幾個,朝堂上,害死大皇孫兇手的謠言已經滿天飛。
而且這些謠言,無例外,都指向潞王。
其實當天晚上,還有說二皇子的,不過二皇子頓神經病操作,已經把自己圈禁了,現在滿朝上下,已經不相信二皇子有這個腦子了。
更何況二皇子想過繼大皇孫的事,不說滿朝皆知,也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這家伙成功退出了謠言之列。
所以整個朝廷,都在傳潞王是害死小皇孫的兇手。
傳得久了,甚至朝臣都有些信了。
畢竟潞王和二皇子三皇子脈是死對頭,之前潞王受寵,結果三皇子生大皇孫,皇帝的心立馬歪了,二皇子三皇子脈重新崛起,誰是潞王,只怕也不甘心。
潞王府
呂琦偷偷爬過墻頭,摸到書房,就看到正坐在門口抱著個酒壇灌酒的潞王。
呂琦走過去,“你少喝點,我在隔壁都聞著你這酒味了。”
潞王醉眼朦朧看了呂琦眼,笑了,“想不到如今本王身陷漫天誹謗,你這家伙還敢來。”
呂琦皺眉,“我有什么不敢來的,我不僅來,還要來問問你,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潞王聽了哈哈大笑,“是不是我做的重要么,現在滿朝文武,包括皇帝,只怕都覺得是我做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問你,你只管回答我,說別人干什么?”呂琦不耐煩地說。
潞王停下笑,苦澀地說:“怎么可能是我,我才剛剛回京,哪有那么大本事插手三皇子的后院,再說,我戰場殺敵的將軍,也干不出這種背后對個孩子下手的事。”
呂琦松了口氣,“不是你就好。”
潞王轉頭看著呂琦,“你相信我?”
呂琦斜了他眼,“我和你鄰居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還是知道的,你說不是你,就肯定不是你,再說,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潞王剎那間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發熱,當所有人都懷疑他時,他還有個朋友相信他。
“呂琦,謝謝你。”潞王難得對個文人客客氣氣地說話。
呂琦撇撇嘴,“你以后在府里安靜些,別天天舞槍弄棍弄得鐺鐺響,吵得我頭疼就好!”
潞王頓時尷尬地摸摸頭,“真是對不住啊!”
呂琦卻正色地開始給潞王分析這次謠言,“這次大皇孫的夭折,明顯不是意外,而殿下你被兩位皇子忌憚,滿朝文武都知道你們積怨已久,這次三皇子的兒子出事,殿下自然最被懷疑。”
潞王氣得拍地,“就是,這事要攤別人身上,我也懷疑,該死!”
“而且這種事,越描越黑,殿下要出去解釋什么,反而會顯得心虛,更會被別人抓住話柄,句句往歪處引,所以當務之急,殿下應該約束整個王府的人,緊閉大門,萬萬不要出去再惹事端。”ωωω.ΧしεωēN.CoM
潞王點點頭,“從今兒起,我就關上王府的門,誰都不許出去。”
“不過光關門還不行,這樣難免又會被人編排心虛,殿下還應進宮,向陛下請求,嚴查大皇孫事,以向陛下表明自己清白,畢竟殿下清不清白,最后的還是陛下心中怎么想。”
“去找父皇說,”潞王有些猶豫,他現在是在有些不敢去見父皇,不過想到呂琦說的,潞王點點頭,“本王等會就去。”
“剩下的,就請陛下安心在府里等結果吧,這次查案的和凝,他是馮相的人,馮相向來不摻合除朝政以外的事,更不摻合奪嫡,和凝的能力也可以,應該不久就能水落石出,這些日子,就委屈殿下了。”呂琦說完,轉身走到墻邊。
潞王忙問:“你要干什么?”
“爬回家!”呂琦吃力地爬上墻頭,“還有最后勸你句,這次事了,回藩鎮吧,你是個將軍,手中有兵天高皇帝遠多舒坦,進了京,你只是個皇帝養子。”
呂琦說完,消失在墻頭。
潞王灌了口酒,是啊,他只是皇帝的養子,為什么之前,他沒認清這點呢!
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藩鎮的土皇帝生活,再想到如今在京城處處受人臉色。
潞王豁然開朗,這狗屁京城,有什么好留戀的!
他趕明回藩鎮快活去!
想到呂琦,潞王蹭蹭爬上墻,對還在院子中拿著布巾拍身上灰的呂琦,“我要回藩鎮,你做我掌書記怎么樣?”
呂琦布巾丟過去,糊潞王臉上,“滾,誰跟你去藩鎮吃灰!”
潞王揭下布巾,也不惱,笑著扔還給他,然后進宮去找他爹表清白了。
和凝在加班加點審查了五日后,終于在提審了上百個宮女,幾十個內侍,把目標鎖中了三皇子后院個寵妾姜美人。
結果在和凝帶著刑部的人浩浩蕩蕩去抓人時,居然還在姜美人房中當場撞見三皇子,更氣人的是,三皇子還死活相信“善良柔弱”的姜美人是無辜的。
氣得和凝當場狂甩人證物證,錘死三皇子懷中這位“善良柔弱”的姜美人。
不過道高尺魔高丈,這位姜美人直接吐在三皇子懷里,然后爆出了三個月的身孕。
這下直接把五天沒睡的和凝氣炸了,當場抓住現場眾人,帶去了皇宮,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大怒,直接對著三皇子劈頭蓋臉狂揍頓,關了禁閉,又把姜美人丟給淑妃,讓她看著生了孩子直接賜條白綾,給大皇孫陪命。
如此,整個大皇孫遇害事才算落下帷幕。
事后不久,潞王主動上書,請求歸藩,皇帝因之前事,對他很是愧疚,不僅允了歸藩,還同意了他自己聘請掌書記事。
半個月后,潞王帶著自己的家人和他剛聘的掌書記,低調離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奉上,今天上午家里有事出去了一趟,耽擱了兩個小時,讓小可愛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