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醫(yī)生查完房沒多久就有護(hù)士來通知她可以辦出院手續(xù)了。
護(hù)士剛走,席先生就來了。
子衿看著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男人,挑眉:“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席琛無害一笑:“婚假?!?br/>
“……”
辦好出院手續(xù),收拾好衣物,席琛便送她回家。
車上,子衿開始和席琛商討同居的事宜,“我想等過幾天再搬去你的公寓可以嗎?”
席琛在專心開車,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詢問,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問道:“為什么?”
子衿立馬跟他解釋:“你想啊,我就這樣搬去你那里,到時候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找不到我怎么辦?所以我想等過一兩天,我把實(shí)情告訴他們了,再搬過去?!?br/>
“依你?!?br/>
子衿一愣,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虧她還糾結(jié)了一個晚上。
她有些狐疑:“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好說話?”
席琛轉(zhuǎn)動方向盤,淺笑:“我不是說過,婚后和我在一起你只要不在感情上出軌,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不反對?!?br/>
“所以這是結(jié)婚福利?”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br/>
“我喜歡這福利?!弊玉铺拐\,剛說完席琛放在工具箱里的手機(jī)就震動了起來。
她循聲瞥去,寬大的屏幕上閃著“時硯”二字。
席琛也掃了一眼,不過很快收回視線,繼續(xù)目不斜視的開車。
子衿看見這一幕,以為他在開車不方便接聽,猶豫了一下,善做主張幫他劃過接聽鍵,然后遞到了他耳邊。
女人柔軟的肌膚掠過耳畔,席琛微微一怔,側(cè)眸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聽見時硯的聲音從手機(jī)另一端徐徐傳來:“查到幕后主使了?!?br/>
子衿一直盯著他線條冷硬的側(cè)顏,也不知道時硯和他說了些什么,她看到男人的薄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線。
掛了電話,子衿把手機(jī)放回原位,沒有好奇多問。
一路無言,很快,車子開到了目的地。
子衿拿過后座的袋子就鉆下車,席琛搖下車窗,對她說:“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別去上班了?!?br/>
“好?!彼舱写艘?。
……
等到席琛的車子開遠(yuǎn)了,她才慢慢吞吞的轉(zhuǎn)身進(jìn)去。
剛從包里掏出鑰匙,背后冷不丁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一個晚上沒回來,你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
子衿手一抖,錯愕的回頭,就見沈睿程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滿目猩紅。
她捏緊手里的鑰匙,防備的盯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睿程暴躁的吼道:“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
看來他并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是又怎么樣……”話還未落,沈睿程就突然撲過來,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動作太快,子衿眼底閃過一抹驚恐,顯然是沒有預(yù)料到他會這么偏激。
沈睿程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四十萬,區(qū)區(qū)四十萬就把你給賣了?宋子衿,你怎么不來找我借錢,非要這樣作踐自己!”
呼吸不暢,子衿痛苦的伸腿去踹他,大腦一片空白,哪里聽得見他在說什么。
她甚至有預(yù)感,如果他再用點(diǎn)力,一定會把她活生生掐死。
不可以,她還不可以死。
蘇牡柔需要她,宋城需要她……還有席琛……
席琛……
沈睿程在看到女人眼角泛起的水光時,倏地一頓,手里的力道也松懈了。
就是在這一瞬,子衿找準(zhǔn)時機(jī)猛地推開他,劫后余生,她雙腿一軟,直接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滿臉通紅,淚流不止。
沈睿程怔了怔,等他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雙手不可抑制的顫抖,他只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
他看著女人蜷縮顫抖的身影,心口像是被利刀劃過幾個口子,疼痛的難以呼吸。
“小衿……”
“滾?!迸说穆曇羲粏o力,可是還是成功的止住了他前進(jìn)的腳步。
沈睿程默默的盯著她半響,最后下樓離開。
而與此同時,對面樓道驟然閃過一抹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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