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夢走上舞臺,贏得了一陣掌聲,很多觀眾都是下午就來看過海選的,在外面的大屏幕都聽她唱了《我想有個家》,對她印象頗深,贏得了一定的好感。
張興元笑道:“美女上臺了,很期待你的表演。”
白夢依然是吉他自彈自唱,這也是她的殺手锏,以前在街頭賣唱的時候就靠著一把吉他漂泊。
林飛其實也給她弄了伴奏,只不過都被白夢改成了吉他曲譜。
這個女人還是有天分的。
她彈奏完前奏的華彩,柔美的聲音從口中飄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起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
無疑,這首歌又讓人陷入了沉靜,白夢以優美揩和的聲音叩開心扉。她的聲音表情凌于技藝之上,以情帶聲,情聲造境,快歌輕盈如溪。慢歌綿長有致。那一份典雅與淺俗之間簇新的浮動的聲音,仿佛在以歌喉作畫,帶來一種"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美感,把人帶進懷舊思故的情緒之中。
林飛聽的有些驚艷了,原來白夢還能唱出這么空靈清澈的聲音,是個多面手啊。
或者是她以前對林飛唱歌時,總是以那種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唱歌,讓林飛總覺得她只適合這種歌曲,現在看來,林飛還是不了解她。
或許有一天,她真有無限可能。
掌聲雷動,三個評委也都忍不住熱烈的鼓起了掌。
張興元贊道:“曲好,詞好,人唱的好,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贊美你的這首歌,簡直是無懈可擊。”
張妍道:“這首歌的歌詞最打動我,不要迷戀塵世的浮華,應該背上行囊,遠離喧囂,去尋找詩和遠方。”
李木感嘆道:“我們都是紅塵中最平凡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力挽狂瀾,但對待生活總要竭盡全力,為夢想和目標奮斗過,不要碌碌無為,渾渾噩噩的虛度光陰,生命只有一次,不求風光,但愿活的熱烈而精彩。”他展顏一笑,“白夢,這首歌又是何人所作?”
“東風雨先生。”
“又是他。下午海選時聽了他寫的《我想有個家》后,覺得不錯,回頭找到天啟音樂網聽了他寫的幾首歌,果然都是好歌,我真的很服氣。”
張妍道:“有個網絡劇《千年之戀》的三首歌也是他寫的,本以為他只會寫男人的歌曲,沒想到寫女人的歌也是一流,我都有點崇拜他了。”
正在看電腦的朱卿月高興道:“看到了嗎?李木和張妍老師給我們天啟音樂做廣告了,東風雨大神太厲害了!”
展顰兒又打擊她道:“他越來越出名了,不是好事啊。”
一盆冷水一澆,朱卿月立刻頹然道:“怎么辦?怎么辦?難道真要犧牲點色相嗎?可是連人都摸不著,怎么犧牲?”
展顰兒為之氣結。
毫無疑問,白夢全票再次通過,闖進了三天后的八強之戰。
“飛哥!”白夢再次忘記了圍觀的眾人,跳上了林飛的身上。
“直播呢……”林飛看著正在對著他們直播的攝像機低聲道。
白夢立刻跳了下來,紅著臉閃到一邊,幸好下一個選手上場,轉移了鏡頭。
“就是他!”電視機前的趙母再次肯定。
這次連保姆王姨也肯定說道:“是他。”
趙嫣然徹底傻了,“不可能,這分明是林飛。”
趙母道:“你一口一個林飛,怎么這個人和你說的林飛長得很像嗎?”
“什么很像,他就是林飛,雖然沒見過那個神醫,但絕不是這個林飛。”
趙母來了興趣,“你給我說說這個林飛又是怎么回事?”
對于林飛,趙嫣然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和自己在大學時的發生的事情,還有后來的墮落,她覺得不能告訴母親,她也不好意思告訴母親,“其實他也是我的校友,以前很出色的,畢業后再也沒見過,直到兩個多月前,他去我們學校當了臨時老師,我才再次見到他。”
趙母奇怪道:“和你是校友,應該很厲害啊,為何才當個臨時教師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遇到了點挫折吧。”趙嫣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媽,別說他了,繼續看節目吧。”
趙母奇怪道:“我應該不會看錯啊,你王姨不是也確定是他嗎?”
“他是中文系的,又不是學醫的,怎么可能會看病,我改天打電話問問龍先生不就明白了。”
“也是,你可一定要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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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祝賀你。”胡然來到了后臺,看著白夢笑道。
白夢一愣,林飛道:“這是胡然導演,就是她排除眾意讓你來參賽的。”
白夢感激道:“胡導演,謝謝你。”
“你沒讓我失望,也謝謝林飛的推薦。”胡然笑道:“這一次我聽臺長說,如果獲得前四名的話,就推薦參加申海臺的《華夏偶像》,這可是華夏能數得上的音樂選秀節目,你可要把我機會,繼續努力哦。”
“我很想參加,不過我的實力有限。”白夢雖然一聽眼里放光,不過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覺得自己能闖進《重回夢想》八強就很知足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只要正常發揮,一定有機會的,加油!”胡然道:“比賽還沒完,我得去忙了,三天后再見。”說完轉身離開了。
林飛暗想既然胡然這么說,應該沒有什么黑幕吧。
和白夢看完了最后幾名選手的演唱之后,十六強選手再次登臺亮相后,直播結束。
兩人走出廣播大夏,欣賞著臺州夜景。
臺州不愧為安文省的省會城市,夜晚燈火閃耀,一幢幢高樓巍峨聳立,即使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夜市的街道依然車水馬龍,人頭涌涌。
“晚上就不回北江了,找個賓館住下吧。”林飛說道。
白夢點點頭。
“飛哥,餓了吧,去吃點飯吧。”
“好,吃大排檔怎樣?”
“嗯。”
“我們走著去,順便欣賞一下臺州夜景。”
兩人步行前往,對于臺州,林飛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并不熟悉,不過白夢卻熟悉的很,她曾經也在臺州幾個酒吧駐過唱。
她帶著林飛往臺州最出名的古城街走去。
一陣嘈雜聲從前方不遠的街道口傳來,兩人好奇的觀望,只見兩個醉醺醺的歐米外國男子和一個華夏人正在指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辱罵著:“Shit!Fuckyouthefuckingfucker!”
小姑娘滿臉委屈,嗚嗚的苦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Cocksucker!YouareYellowMonkey!”
“Cathaysian!Noquality!”
林飛眉頭一皺,白夢不懂外語,問道:“飛哥,他們再說什么?”
“他們在侮辱我們華夏人!”
這時,一個女人從旁邊的店里走出來,“小月,怎么了?”
小女孩哭道:“媽媽,我踩了這個外國叔叔的鞋。”
女人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兩個外國人望著女人,眼中閃出邪蕩之色,“Thisyellowwomanisbeautiful,Whydon'tyouplaywithus,Youforgiveher!”
女人眼中射出憤怒之色,顯然聽懂了他們的意思,拉起女孩就走。
“砰!”他話音剛落,只覺得屁股一痛,身子已經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到前面的一棵沙桐樹上,幸好沒撞到頭,否則非得暈死過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