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立刻走出辦公室,步行來到分局的一個不起眼的兩層小樓,來到一個門前,通過指紋和臉的驗證后,門自動打開,葉媚進去后立刻關(guān)上門,又在一個墻上的按鈕上輸入了一連串數(shù)字密碼后,白墻突然分開了一道門,露出一條向下的階梯。
葉媚走了下去,門自動關(guān)上,然后階梯上的感應燈也立刻自動打開。
沿著狹長曲折的階梯往下走了五十多米后,一個燈光通明的大廳展現(xiàn)眼前。
廳中站著兩個人,正是昨晚出現(xiàn)在燒烤一條街的柳瀟瀟和花衣男子。
“柳姐。”
“小媚。”柳瀟瀟露出難得的笑容,迎向葉媚。
花衣男見到兩個姐妹花相擁在一起,眼中露出驚艷的神色,柳瀟瀟除了便衣執(zhí)行任務角色扮演時才會露出笑容,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她變得更像冰山一樣寒冷,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
看來這個葉媚和她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
“柳姐,昨天接到你的電話我激動壞了,怎么樣?我任務配合的還可以吧?可惜就是逃了一個。”
“這不怪你,是我們情報沒做好。沒想到他們還有第三個人埋伏在那里。”
“你沒事就好。”葉媚松了口氣,看著廳中的幾個大屏,里面是昨晚在燒烤攤抓到的兩個人,都坐在禁閉室里,“他們交代了嗎?”
“他們昨晚只是接頭的,互相說了暗號,暗號的意思他們也不懂,他們的工作只是接頭傳遞暗號而已,他們也不知道開槍的那個人是誰?”
“挖出他們的上線不就行了?”
“他們也不知道上線是誰,只是在特定的地點給他們特別的秘密暗號而已,都不會露面的。想找他們上線很難,而且開槍的人已經(jīng)知道他們被逮捕,估計從此不會再用他們。”柳瀟瀟道:“開槍的人隱藏在暗處,第一當然是保護他們接頭成功。第二,如果他們被抓,或許也會立刻殺掉以絕后患。”
只不過昨晚一個人用一根羊肉串簽子救了柳瀟瀟和花衣男甚至那兩個接頭的同伙,暗處之人怕自己也被抓,選擇了立刻逃跑。
葉媚皺眉道:“那么他們現(xiàn)在豈不是也很危險?”
“所以,我決定秘密將他們轉(zhuǎn)移到我們的根據(jù)地去。”
“柳姐,需要我做什么?”
“我已經(jīng)安排了一條隱蔽的貨船,凌晨把他們秘密接走,你現(xiàn)在做的就是將他們的容貌和衣著都改變一下,找一箱子把他們裝進去,然后找一輛貨車,最好是經(jīng)常進入警局的那種送貨的普通車,把他們放進貨車內(nèi),貨車不能直接去港口,而是去送貨的車廠里,等到凌晨再從廠里出發(fā),把他們送到港口我們的貨船之中。”柳瀟瀟看向花衣男子,“張斌,你也喬莊成拉貨的工作人員,到時候押送兩人去港口,然后直接一起回總部。”
“好的,隊長,不過你呢?你不跟著回去嗎?”
“我想在這里再呆幾天,研究一下那個暗號,調(diào)查那個開槍的人。”柳瀟瀟眸光閃動,“另外,我還要見一個人。”
“誰啊,柳姐?”葉媚好奇問道。
柳瀟瀟微微一笑,“我要見的人就在你警察局。”
葉媚驚訝道:“警察局,是哪個警員?還能讓柳姐姐親自見面。”
“不是警員,是你今天剛剛抓捕的一個人?”
葉媚更驚訝了,“是誰?”
“你抓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叫林飛的人?”
“怎么是他?!”葉媚愣住了,“你怎么會認識他?!”
“這你就不要問了,給我安排一下,我現(xiàn)在就要和他見個面。”
葉媚一臉納悶,暗想這柳姐緣何對一個猥瑣的胖大叔感興趣呢,即便林飛最近表現(xiàn)的確實不一般,但柳瀟瀟可是華夏特殊組織的隊長,就是市長恐怕也得給柳姐個面子,怎么會單獨見林飛呢?
難道林飛真的在部隊里呆過,他綁人的手法還有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自己調(diào)查過他的檔案資料,林飛根本沒有當過兵,而且最近十年可以說是一個純粹的下三濫的做派。
不過柳瀟瀟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
“他在單獨審訊室里,柳姐跟我來吧。”
兩人回到警局大廳,張偉走過來,“葉局,有人保釋林飛。”
“還有人給他保釋?”
“還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是……”張偉輕聲在葉媚耳邊說了幾句話。
葉媚更驚訝了,“他還有這層關(guān)系,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柳姐要見他,又有牛人保釋他,這比那天她從監(jiān)控錄像里看林飛制服兩個搶銀行的歹徒還意外。
而此時的林飛正百無聊賴著,突聽有人來了,松了一口氣,終于來審問他了。
這不會是警察玩的心理戰(zhàn)術(shù)吧。
“門開了。”首先看見一臉冷艷的葉媚,但看到后面的人林飛吃驚了,柳瀟瀟?!她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出去吧,我要單獨說話,還有,把一切監(jiān)聽設(shè)備關(guān)掉。”
葉媚暗忖這么神秘啊,美眸不禁看了林飛幾眼,眼神中又多了幾絲好奇。
門關(guān)上后,柳瀟瀟看了看四周的監(jiān)控和監(jiān)聽設(shè)備關(guān)上后,才轉(zhuǎn)過頭來。
林飛也看著冷若冰霜的她,暗想這才是她平常的樣子,昨晚那種嬌媚之態(tài)明顯就是角色扮演。
“昨晚我們見過面了。”她雖然面若冰雪,但聲音中卻永遠有一種淡淡的讓人心醉的磁性。
林飛對于這個前世自己的唯一女隊員,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意,當然這不是男女之情,是戰(zhàn)友兄弟情,因為那時的柳瀟瀟,尤其是訓練和執(zhí)行戰(zhàn)斗任務時根本就不像女人,比男人都強悍,所以林飛也總是把她當成男人來看。
當然除了她執(zhí)行特殊任務時,她會變的比女人更女人,只不過林飛知道她那時就是一個讓人瘋迷的罌粟花,更是不能被她的假象所蒙蔽。
“是你救了我。”柳瀟瀟繼續(xù)說道。
這柳瀟瀟必然知道了自己用鐵簽幫了他們的事了,不過這很正常,憑借她的偵察能力,這點事還能看不出來?
旋即林飛心中一動,柳瀟瀟是特別組織的,必然很有權(quán)力,不如讓她幫忙把自己弄出警察局去。
他實在不想呆在這里了,因為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
得云兒那里出事了,尤其是葉媚的古怪表現(xiàn)和昨晚上的奇怪的夢境。
他本是無神論者,但自己自從穿越到這個位面后,自己也開始迷惑了,連靈魂都能穿越,還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別再是云兒托夢給自己的吧,越想越怕,得趕緊出去給云兒打個電話啊。
柳瀟瀟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林飛,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她微微失望了,是啊?怎么可能呢?
“是你用羊肉串的簽子射傷了他的手掌,他的手受到干擾后,射出的子彈改變了方向,因此沒有打中我,所以說是你救了我,這是我昨晚上回到原地后發(fā)現(xiàn)的這一點,我的車上也有監(jiān)控攝像頭,因此我找到了你。”
“既然你知道是我救了你,我也看出你是個很厲害的人,那么能不能讓警察把我放了。”
“你的事情不用我出面,你的朋友已經(jīng)為你保釋了,你很快就會出去。”
哦?是誰?趙嫣然?不可能!張?zhí)m?沒這個能力。想來想去,只有周文輝了,他知道這件事很簡單,因為杜小優(yōu)在學校里,上午打架時說不定她也在現(xiàn)場,一定是她給周文輝打的電話。
如果真是周文輝,那么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他的父母絕不是一般人物,還有那個張平口中所說的姐姐。
“我很好奇,你的一手暗器功夫是誰教你的?”說完,柳瀟瀟眸子緊緊看著林飛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心底深處。
原來柳瀟瀟來見他不是為了報恩,是對自己的暗器手法感興趣啊。
“我從小沒事練著玩的,熟能生巧嘛。”
“練著玩的?”柳瀟瀟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我調(diào)查過你的資料,如果按資料上說的你那齷齪墮落的歷史,我也覺得你不像什么暗器高手,可能是無師自通,但是昨晚,那街對面距離我們有二十米,射擊之人又在暗處,你不但能在第一時間連我們都沒察覺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他,還能瞬間精準的用簽子射中他的手,這可不是練著玩的能做到的,這簡直是一個特等的偵察兵才會有的綜合素質(zhì)。”柳瀟瀟不由的又想起了心底那個高大的身影。
林飛暗想你說的沒錯,我前世就是華夏第一特種兵王啊,前世你還是我的隊員呢,暗器手法就是我教你的。
看來柳瀟瀟從自己的暗器手法上看出了端倪,林飛幾乎可以確認,柳瀟瀟在這個世界很可能和前世一樣也進入過蒼鷹大隊,學過自己的這手暗器。
“蒙的而已。”
“我也懷疑過你是蒙的,但你的危及偵察意識可不是蒙的,于是我再次通過特殊調(diào)查后,我終于知道了原因,你的暗器手法是你父親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