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 !
張至深垂在身側的手抬了抬,手心的疼痛提醒他受到的是怎樣的欺騙,但他無法拒絕南箓的誘惑,從來都是如此,他側過頭去閉著眼不愿看他。
南箓的呼吸越來越重,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知道是藥效發作了,那些可都是烈性春藥,那么多吞下去,就算是妖精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他的*就那般軟軟地靠在張至深身上,張至深知道應該推開身上的妖,即便妖嬈不可方物,他從來都是有毒的。
可他抬不起自己的手,那樣暖暖的體香,在耳邊喘著*的氣息,這一切都太過于熟悉,他無法拒絕,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他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
南箓已經將手伸入了他的衣服里面,被雨淋濕的身體,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張至深本來有些冷,被他溫熱的手一摸,只覺得渾身的火都被點燃了,南箓比他自己還明白他的身體,他只是在不斷地誘惑,不斷地誘惑。
張至深用盡所有的力氣抬將他推開,冷聲道:“為什么要這樣,千方百計將我留在你身邊,南箓,你總會讓我覺得你已經愛上我了,可下一刻又告訴我那只是我的錯覺,如今你又是這樣,你到底將我當成了什么?”
“噓,”南箓將手指放到紅艷的唇邊,勾著媚眼,“不要說話,只有今晚,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箓兒交給主人,主人愛怎么折磨我都行。”
他抓著張至深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身體,張至深只覺得那一片肌膚火熱火熱的,細膩白皙的身體如羊脂玉般,他想抽回手,卻再也挪不動,南箓炙熱的吻湮滅了他的呼吸,火熱而急促的呼吸彌漫在整個屋內,終于將理智燃燒殆盡。
張至深反手壓著他的頭吻了上去,南箓的吻是炙熱而無力的,但他的吻卻像啃咬般,帶著毀滅的占有欲,憤怒和絕望的發泄,將一切的情緒都灑在這具美麗的身體上,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脫去,張至深甚至來不及到床上,將南箓壓在一側的柜子上就一下進去了,沒有任何的潤滑和擴張。南箓悶哼一聲,并沒有阻止,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沉重的紅木柜上,埋在手臂上的雙眼是平靜而濃郁的悲傷。
張至深沒有在乎南箓的感受,他只覺得里面很溫暖,濕潤而緊致地將他包裹在里面,他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但這樣的味道并未阻止他的動作,反而讓他更加的興奮和暴虐,毫無保留地享用身下這具美妙的身體。
他已經無法思考,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完全變成暴虐的*,他渴望南箓的身體,擁有他,折磨他,報復他,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個夜晚轉化成唯一的行動,而那手心的雙月妖印依然兀自散發著灼灼金光,與南箓臉上的一模一樣。
他們從柜子上開始,一路做到床上,屋子里彌漫著錯亂的呼吸,*的味道混合著沒有散去的血腥味,至始至終,南箓都沒有阻止張至深對他的粗暴,直到最后,那雙美麗的眼變得渙散而迷離,他依然道:“深兒,弄痛我,狠狠地弄痛我。”
南箓吃了一把的焚身丸,不知他是否還有理智,但張至深是有的,即便是發泄他的絕望和憤怒,他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可是越聽越迷茫,他不知南箓到底想的是什么,至今,這美得如仙人般的妖精對他來說依然是團迷,他說過,他有太多的秘密,但不會讓張至深知道。
他清楚地聽到南箓無意中叫了一個名字,羅傾。
他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那一刻的震驚和悲傷,隨即又被更加洶涌的*淹沒。
張至深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抱著南箓,他愣了一會,才想到昨晚他們都做了什么,惶恐地伸出右手,手心只有擦傷和割傷的口子,并沒有金色的雙月圖紋,再看一眼南箓,蒼白的臉上,左臉頰上的妖印泛著黯淡的金光,合著整張臉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猛然醒悟過來,掀開被子,整張床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終于慌了神,拿被子的手不由得發抖,他昨晚都做了什么,竟然狠得下心這樣對他!
“南箓,南箓。”
床上的人沒有一絲動靜,蒼白的臉薄得如一張紙片,張至深失神了一會,猛然清醒過來,快速穿上衣服,管他是人是妖,他不能死!
他一出門,正撞上迎面走來的娃娃臉小二,忙叫道:“小二哥,快去叫大夫!快點去!”
小二道:“出什么事了?”
“別問了,你趕緊去叫!再遲就要出人命了,快點!”
“哦,哦,我馬上就去!”
張至深回到屋里時,才震驚于屋內的一片狼藉,脫下的衣服滿地都是,打翻的桌椅,滾落在地的藥瓶,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他清楚地記得昨晚一切的瘋狂,唯獨無法明白自己為何會那么憤怒和恐懼,竟然下得了那般狠的手,如今,卻只剩滿滿的悔恨和心疼。
“南箓,南箓……”
他輕叫了兩句,那雙緊閉的眼沒有睜開,臉色蒼白得好似透明般,他第一次看見南箓脆弱又悲傷的神情,即便他只是昏迷或者睡著了,心疼地撫過那蒼白的臉,才去打來熱水為他清理身子。
娃娃臉小二叫的大夫那可真是快,快得好似就候在客棧隨時等待召喚一般,張至深才為南箓清理一半,小二就拉著大夫急匆匆進來,兩個人四只眼剛好看見張至深正在擦洗南箓血淋淋的下體,于是六只眼睛一對,一時都震驚無比。
還是那老大夫見過世面,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位公子傷得不輕啊。”
張至深這才迅速拉被子遮住南箓,面上尷尬:“還請大夫看看他的傷勢。”
老大夫坐到床邊,翻出南箓的手把脈,越聽,那花白的眉毛皺得越起,將張至深的心都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老大夫診了許久,又環視一遍屋子,搖頭道:“年輕人啊,真不懂節制,竟然傷到如此地步,這位公子本就體弱,恐怕沒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以后這種事,公子還得多顧慮一下這位公子。”
張至深忙點頭:“是,是,還請大夫開藥。”
老大夫這才取出紙筆來刷刷寫上一張,又從藥箱取出一個瓶子,似乎極不情愿,想了想還是道:“這種事是要做準備的,這個,你知道如何用吧。”
張至深自然是知道,他這里還有好多呢,卻還是感激地接過:“謝謝大夫。”
老大夫又取出一個瓶子,道:“這是外用的,涂抹在傷口處,一日兩次,你要好生照料著。”
張至深又接過:“是,是,多謝大夫。”
“不用謝,一共三兩銀子。”
張至深取出一張銀票給他:“這銀票你就收著吧。”
那大夫看了看上面一百兩的字樣和張家錢莊的印章,毫不客氣地將它放入懷中,臨出門前,又蹲下身拾起一瓶子。
“焚身丸?”老大夫轉身望向張至深,“老夫還奇怪他怎么能傷到這般地步,看你這樣子也不像那般生猛之人,原來是用了這個。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身體,這可不是什么補藥圣品,老夫收走了,你好好照顧人家,一個月內不得行房。”
這藥就是床上那人吃的,張至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生猛了,看來真是潛力無限,他對大夫恭敬道:“在下一定注意,以后再也不會了,這藥您拿去便是。”
“嗯。”老大夫點點頭,正要出門時腳下一溜,摔倒了。
“大夫!您沒事吧?”張至深跟小二忙去扶他,老大夫沒理他們,手往屁股下一摸,又出了一個瓶子。
“得春丹?”老大夫奇怪地看著張至深,“這個你也用了?得春丹雖也催情,與焚身丸混著便是毒藥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唉,這兩種藥你都吃了?”
“沒,沒有。”
“沒有就好,這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夫我收走了。”
“好的,您收走吧。”
老大夫將瓶子往藥箱里一扔,這才扶著小二的手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才一抬頭,又定住了,快步走到柜子邊上,拿起一個白瓷瓶子:“春欲露?這么烈性的春藥你也有?”
“啊,這……”張至深想這下可真完了,滿屋子都是春藥瓶子,藏都藏不住。
果然,老大夫眼睛一轉,又在桌子底下搜出一個瓶子:“遇仙丹!”
然后他的目光又停在了一處:“菊香丸!”
“九香玉潤膏!”
“貴妃夜夜嬌!”
“金槍不倒丸!”
……
老大夫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驚訝,小二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張至深覺得為什么在床上昏迷的不是自己?為什么他不跟小二調換一下身份?為什么地上沒有一個洞讓他跳下去?為什么這雨季的陽光還這么明亮?為什么他還沒有死去?
老大夫的驚呼聲在讀完那些春藥的名字后停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張至深許久,問道:“公子是做什么的?”
“我……是算命的。”你信么,我自己都快要不信了!張至深的內心默默流淚。
老大夫道:“公子用春藥算命么?”
“自然不是,我們只是研究研究一下,并不曾使用。”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
“公子這些藥是從何而來?”
“這個,朋友送的。”
老大夫摸著花白的胡子笑道:“公子交的朋友真是奇特,什么不送,竟送了這么多春藥,是藥三分毒,他這是想做什么,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夫我都收走了!”
“這……”
“怎么,你還想留著用在這位公子身上?人都被你弄成這樣了。”
“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為了這位公子絕對愿意,診金就不用付了,老夫告辭。”不容分說,大步跨出了門口。
張至深想攔都來不及,心道你一老人家要那么多春藥作什么,金槍不倒么?明明付了你一百兩診金,還說什么診金不要付了!見過不客氣的,沒見過像你這般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