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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鄭倫忠勇,呂岳來助

    話說黃飛虎大戰(zhàn)趙丙,不到二十回合,趙丙便是被飛虎生擒活捉,拿解相府,來見姜尚。聞得傳報,姜尚忙令飛虎進(jìn)見而問:“武成王出陣,勝負(fù)如何?”
    黃飛虎不由一笑:“生擒趙丙,聽令定奪。”
    姜尚點頭乃命:“推進(jìn)來。”
    士卒將趙丙擁至殿前,趙丙立而不跪。姜尚見狀不由道:“既已被擒,尚何得抗禮?”
    趙丙則是昂首道:“奉命征討,指望成功;不幸被擒,唯死而已,何必多言!”
    “倒是忠義!”暗暗點頭的姜尚,遂傳令:“暫且囚于禁中。”
    且說蘇侯聞報,趙丙被擒,只是眉頭微皺了下,卻低頭不語。只見鄭倫在旁見狀忙道:“君侯在上:黃飛虎自恃強(qiáng)暴,待明日拿來,解往朝歌,免致生靈涂炭。”
    “也罷!賢弟,明日便由你出戰(zhàn),需生擒黃飛虎!”略微沉吟的蘇侯便是點頭道。
    次日,鄭倫上了火眼金睛獸,提了降魔杵,往城下請戰(zhàn)。左右報入相府。姜尚遂令:“武成王且辛苦再出陣走一遭。”
    黃飛虎領(lǐng)令出城,見一員戰(zhàn)將,面如紫棗,十分梟惡,騎著火眼金眼獸。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道術(shù)精奇別樣妝,降魔寶杵世無雙。忠肝義膽堪稱誦,無奈昏君酒色荒。
    看著鄭倫樣貌,略微挑眉的黃飛虎不由大呼道:“來者何人?”
    鄭倫則道:“吾乃蘇侯麾下鄭倫是也。黃飛虎,你這叛賊!為你屢年征伐。百姓遭殃。今天兵到日,尚不免戈伏誅,意欲何為?”
    黃飛虎則是皺眉喝道:“鄭倫。你且回去;請你主將出來,吾自有說話。你若是不知機(jī)變,如趙丙自投陷身之禍!”
    鄭倫大怒,掄杵就打。黃飛虎手中槍急架相還。二獸相交,槍杵并舉,兩家大戰(zhàn)三十回合。鄭倫把杵一擺,他有三千烏鴉兵走動。行如長蛇之勢。鄭倫竅中兩道白光往鼻子里出來。“嗡”的一聲響,黃將軍正是:見白光三魂即散,聽聲響撞下鞍鞒。
    烏鴉兵用撓鉤搭住。一涌上前,拿翻,剝了衣甲,繩纏索綁。黃飛虎被綁上了繩子。二目方睜。清醒過來,不由咬牙道:“今日之擒,如同做夢一般,真是心中不服!”
    鄭倫掌得勝鼓回營,來見蘇侯,入帳報功:“大哥,今日小弟生擒反叛黃飛虎至轅門,請令發(fā)落。”
    “哦?”略微挑眉的蘇侯不由忙起身令:“推進(jìn)來。”
    小校將黃飛虎推至帳前。黃飛虎看到蘇護(hù)。不由哼了聲道:“今被邪術(shù)受擒,愿請一死。以報國恩。”
    蘇侯則是瞇眼淡然道:“本當(dāng)斬首,且監(jiān)候,留解朝歌,請?zhí)熳佣ㄗ铩!?br/>     左右領(lǐng)命,遂將黃飛虎送下后營。
    且說報馬報入相府,言黃飛虎被擒。姜尚不由大驚:“如何擒去?”
    掠陣官回稟道:“蘇侯麾下有一鄭倫,與武成王正戰(zhàn)之間,只見他鼻子里放出一道白光,黃將軍便墜騎被他拿去。”
    姜尚一聽頓時心下十分郁悶不樂:“又是左道之術(shù)!”
    只見黃天化在旁,聽見父親被擒,恨不得生吞了鄭倫,不由忙上前請令出陣,以探父親消息。姜尚一看略微沉吟,便是點頭叮囑了聲小心。
    黃天化領(lǐng)令,上了玉麒麟,出城請戰(zhàn)。探馬報入商軍營中:“有將請戰(zhàn)。”
    蘇侯乃環(huán)顧左右:“誰去見陣走一遭?”
    鄭倫頓時起身道:“愿往。”
    待得蘇護(hù)答應(yīng),鄭倫上了金睛獸,炮聲響處,來至陣前。
    黃天化見鄭倫頓時喝道:“爾乃是鄭倫?擒武成王者是你?不要走,吃吾一錘!”
    一錘似流星閃灼光輝,呼呼風(fēng)響。鄭倫忙將杵劈面相還。二將交兵,未及十合。鄭倫見天化腰束著絲絳,是個道家之士,不禁暗道:“若不先下手,恐反遭其害。”
    旋即鄭倫便是把杵望空中一擺,烏鴉兵齊至,如長蛇一般。鄭倫鼻竅中一道白光吐出,如鐘鳴一樣。黃天化看見白光出竅,耳聽其聲,坐不住玉麟麟,翻身落騎。烏鴉兵依舊把黃天化綁縛起來。
    鄭倫又擒黃天化進(jìn)營來見,對蘇護(hù)道:“末將擒黃天化已至轅門等令。”
    蘇侯令:“推至中軍。”
    只見天化眼光暴露,威風(fēng)凜凜,一表非俗,立而不跪。蘇侯也命監(jiān)在后營。黃天化入后營,看見父親監(jiān)禁在此,大呼道:“爹爹!我父子遭妖術(shù)成擒,心中甚是不服!”
    黃飛虎無奈一嘆道:“雖是如此,當(dāng)思報國。”
    不提黃家父子,且說探馬報入相府:“黃飛化又被擒去。”
    姜尚大驚而起:“黃將軍說蘇侯有意歸周,不料擒他父子!”
    不說姜尚皺眉暗自心中納悶,且說鄭倫捉了二將,軍威甚盛,次日又來請戰(zhàn)。探馬報入相府。姜尚急令:“何人走遭?”
    言未畢,土行孫答道:“弟子歸周,寸功未立,愿去走一遭,探其虛實,何如?”
    姜尚點頭許之。土行孫方領(lǐng)令出府,旁有鄧嬋玉忙上前告道:“末將父子蒙恩,當(dāng)?shù)寐雨嚒!?br/>     鄭倫聽得城內(nèi)砲響,見兩扇門開,旗幡磨動,見一女將飛來。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此女生來錦織成,腰肢一搦體輕盈。西岐山下歸明主,留得芳名照汗青。
    話說鄭倫見城內(nèi)女將飛馬而來,不曾看見土行孫出來。土行孫生得矮小,鄭倫只看了前面,未曾照看面前。土行孫大呼道:“那匹夫!你看那里?”
    鄭倫往下一看,見是個矮子,不由笑道:“你那矮子。來此做甚么?”
    土行孫微惱道:“吾奉姜丞相將令,特來擒爾!”
    鄭倫一聽又是一陣大笑:“看你這廝,形似嬰孩。乳毛未退;敢出大言,自來送死!”土行孫聽見罵他甚是卑微,大叫:“好匹夫!焉敢辱我!”
    土行孫使開鐵棍,一滾而來,就打金睛獸的蹄子。鄭倫急用杵來迎架,只是撈不著。大抵鄭倫坐的高,土行孫身子矮小。故此往下打費力。幾個回合,把鄭倫嚇了一身汗,反不好用力。心里焦躁起來,把杵一愰,那烏鴉兵飛走而來。土行孫不知其中利害,鄭倫把鼻子里白光噴出。“嗡”然有聲。
    土行孫眼看耳聽。魂魄盡散,一交跌在地上。烏鴉兵把土行孫拿下,綁將起來。土行孫睜開眼,見渾身上了繩子,道聲:“噫!到有趣!”
    土行孫綁著,看著鄧嬋玉走馬大呼道:“匹夫不必逞兇擒將!”
    鄧嬋玉持刀殺來,鄭倫手中杵劈面打來。鄧嬋玉未及數(shù)合,撥馬就走。鄭倫勒住坐騎并不追趕。鄧嬋玉卻是掛下刀,取五光石。側(cè)坐鞍鞒,回手一石。正是:從來暗器最傷人,自古婦人為更毒。
    鄭倫雖自小心,乃五光石太快,只聽“哎呀!”的一聲,面上已經(jīng)是受了傷,敗回營中來見蘇侯。蘇侯見狀不由驚的起身:“鄭倫,你失機(jī)了?”
    鄭倫捂著臉無奈慚愧:“拿了一個矮子,才待回營;不意有一員女將來戰(zhàn),未及數(shù)合,回馬就走,末將心下小心不曾追她,她便回手一石,急自躲時,面上已受了了傷。如今那個矮子拿在轅門聽令。”
    蘇侯傳令:“推將進(jìn)來。”
    眾將卒將土行孫簇?fù)硗浦翈は隆LK侯見土行孫樣貌個頭,不由搖頭一笑:“這樣將官,拿他何用!推出去斬了!”
    土行孫忙道:“且不要斬,我回去說個信來。”
    蘇侯頓時一笑:“這是個呆子!推出斬了!”
    土行孫則是道:“你不肯,我就跑了。”
    眾人聽的大笑,正是:仙家秘授真奇妙,迎風(fēng)一晃影無蹤。
    眾人一見大驚,忙至帳前來,稟啟元帥:“方才將矮子推出轅門,他把身子一扭就不見了。”
    蘇侯一聽不禁驚嘆:“西岐異人甚多,無怪屢次征伐,俱是片甲不回,無能取勝。”
    鄭倫在榜只是切齒;自己用丹藥敷貼,想著欲報一石之恨。
    次日,鄭倫又來請戰(zhàn),坐名要戰(zhàn)那女將。鄧嬋玉就要出戰(zhàn),姜尚則是擺手忙道:“不可!他此來必有深意。”
    哪吒則是目光一閃的上前應(yīng)道:“弟子愿往。”
    姜尚點頭,哪吒遂上了風(fēng)火輪,出城大呼道:“來者可是鄭倫?”
    鄭倫答道:“然也。”
    哪吒不答話,登輪揮槍就殺。鄭倫急用杵相還。輪獸交兵。怎見得,有贊為證,贊曰:
    哪吒怒發(fā)氣吞牛;鄭倫惡性展雙眸。火尖槍擺噴云霧;寶杵施開轉(zhuǎn)捷稠。這一個傾心輔佐周王駕;那一個有意能分紂主憂。二將大戰(zhàn)西岐地,海沸江翻神鬼愁。
    話說鄭倫大戰(zhàn)哪吒,恐哪吒先下手,把杵一擺,烏雅兵如長蛇陣一般,都拿著撓鉤套索前來等著。哪吒看見,不由心下微驚。只見鄭倫對著哪吒一聲“哼!”哪吒無魂魄,怎能跌得下輪來。
    鄭倫見用此術(shù)不能響應(yīng),頓時大驚:“吾師秘授,隨時響應(yīng),今日如何不驗?”
    鄭倫不信邪,又將白光吐出鼻子竅中。哪吒見頭一次不驗,第二次就不理他。鄭倫著忙,連哼第三次。哪吒笑道:“你這匹夫害的是甚么病?只管哼!”
    鄭倫大怒,把杵劈頭亂打。又戰(zhàn)三十回合,哪吒把乾坤圈祭在空中,一圈打?qū)⑾聛怼`崅愲y逃此厄,正中其背;只打得筋斷骨折,幾乎墜騎,敗回行營。
    哪吒得勝,回來見姜尚,將陣前打敗鄭倫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姜尚聽了大喜,記了哪吒的功勞。
    且說蘇侯在中軍,聞鄭倫失機(jī)來見;蘇侯見鄭倫著傷,站立不住,其實難當(dāng)。蘇侯借此要說鄭倫,乃慰之道:“鄭倫,觀此天命有在,何必強(qiáng)為!前聞天下諸侯歸周,俱欲共伐無道。只聞太師屢欲扭轉(zhuǎn)天心,故此俱遭屠戮,實生民之難。我今奉敕征討。你得功莫非暫時僥幸耳。吾見你著此重傷,心下甚是不忍。我與你名為主副之將,實有手足之情。今見天下紛紛,刀兵未息,此乃國家不祥,人心、天命可知。昔堯帝之子丹硃不肖,堯崩。天下不歸丹硃而歸于舜。舜之子商均亦不肖,舜崩,天下不歸商均而歸于禹。方今世亂如麻。真假可見,從來天運循環(huán),無往不復(fù)。今主上失德,暴虐亂常。天下分崩。黯然氣象,莫非天意也。我觀你遭此重傷,是上天警醒你我耳。我思:‘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不若歸周,共享安康,以伐無道。此正天心人意,不卜可知。你意下如何?”
    鄭倫聞言,正色大呼道:“君侯此言差矣!天下諸侯歸周。君侯不比諸侯,乃是國戚;國亡與亡。國存與存。今君侯受紂王莫大之恩,娘娘享宮闈之寵,今一旦負(fù)國,為之不義。今國事艱難,不思報效,而欲歸反叛,為之不仁。鄭倫切為君侯不取也!若為國捐生,舍身報主,不惜血肉之軀以死自誓,乃鄭倫忠君之愿,其他非所知也。”
    蘇護(hù)不禁皺眉道:“將軍之言雖是,古云:‘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古人有行之不損令名者,伊尹是也。黃飛虎官居王位,今主上失德,有乖天意,人心思亂,故舍紂而歸周。鄧九公見武王、子牙以德行仁,知其必昌,紂王無道,知其必亡,亦舍紂而從周。所以人要見機(jī),順時行事,不失為智。你不可執(zhí)迷,恐后悔無及。”
    鄭倫則道:“君侯既有歸周之心,我決然不順從于反賊。待我早間死后,君侯早上歸周;我午后死,君侯午后歸周。我忠心不改,此頸可斷,心不可變!”
    鄭倫說完乃轉(zhuǎn)身回帳,調(diào)養(yǎng)傷勢去了。
    待得鄭倫離去,蘇護(hù)不由有些復(fù)雜的嘆了聲。
    且說蘇侯退帳,沉思良久,命蘇全忠后帳治酒。一鼓時分,命全忠往后營,把黃飛虎父子放了,請到帳前。蘇護(hù)下拜請罪,言道:“末將有意歸周久矣。”
    黃飛虎忙答拜:“今蒙盛德,感賜再生。前聞君侯意欲歸周,使我心懷渴望,喜如雀躍,故末將才至營前,欲會君侯,問其虛實耳。不期被鄭倫所擒,有辱君命。今蒙開其生路,有何吩咐,愚父子惟命是從。”
    蘇護(hù)無奈道:“不才久欲歸周,不能得便。今奉敕西征,實欲乘機(jī)歸順。怎奈偏將鄭倫堅執(zhí)不允。我將言語開說上古順逆有歸之語,他只是不從。今特設(shè)此酒,請大王、公子少敘心曲,以贖不才冒瀆之罪。”
    黃飛虎不禁道:“君侯既肯歸順,宜當(dāng)速行。雖然鄭倫執(zhí)拗,只可用計除之。大丈夫先立功業(yè),共扶明主,垂名竹帛,豈得區(qū)區(qū)效匹夫匹婦這小忠小諒哉!”
    蘇護(hù)聞言只是一嘆,沒有多說什么。他與鄭倫結(jié)為異性手足,鄭倫對他素來敬重,豈能忍心加害之。
    酒至三更,蘇護(hù)起身言道:“大王、賢公子,出后糧門,回見姜丞相,把不才心事呈與丞相,以知吾之心腹也。”
    蘇護(hù)說完遂令兒子蘇全忠相送黃飛虎父子回城。黃飛虎至城下叫門,城上聽得是武成王,不敢夤夜開門,來報姜尚。姜尚忽聞得黃飛虎父子回來,不禁忙傳令:“開城門。”
    少時,黃飛虎父子至相府,來見姜尚。姜尚不禁忙問:“武成王被奸惡所獲,為何夤夜而歸?”
    黃飛虎把蘇護(hù)心欲歸周所以,一一說了一遍:“..只是鄭倫把持,不得遂其初心。再等一兩日,他自有處治。”
    不提黃飛虎回城,且說蘇侯父子不得歸周,作何商議。蘇全忠不禁道:“不若乘鄭倫身著重傷,修書一封,打入城中,知會姜丞相前來劫營,將鄭倫生擒進(jìn)城,看他歸順不歸順,任姜丞相處治。孩兒與爹爹當(dāng)早得歸周,恐后致生疑惑。”
    蘇護(hù)則是皺眉猶豫:“此計雖好,只是鄭倫與為父為兄弟,必須周全得他方好。”
    蘇全忠不禁道:“只是不好傷他性命便了。”
    蘇護(hù)點頭大喜:“明日準(zhǔn)行。”
    父子計較停當(dāng),來日行事。有詩為證,詩曰:蘇護(hù)有意欲歸周,怎奈門官不肯投。只是子牙該有厄,西岐傳染病無休。
    話說鄭倫被哪吒打傷肩背,雖有丹藥,只是效果不好;一夜聲喚,睡臥不寧,又思:“主將心意歸周,恨不能即報國恩,以遂其忠悃。其如凡事不能就緒,如之奈何!”
    且說蘇護(hù)次日升帳,打點行計,忽聽得把轅門宮旗報入中軍:“有一道人,三只眼,穿大紅袍,要見老爺。”
    蘇護(hù)不是道家出身,不知道門尊大,便隨意點頭道叫:“今來。”
    左右出轅門,報與道人。道人聽得叫“令來”,不曾說個“請”字,心下郁郁不樂;欲待不講營去,恐辜負(fù)了申公豹之命。道人自思:“且進(jìn)營去,看他何如。”
    道人只得忍氣吞聲進(jìn)營,來至中軍。蘇侯見道人來,不知何事。道人見蘇侯乃道:“貧道稽首了!”
    蘇侯亦還禮畢,問道:“道者今到此間,有何見諭?”
    那道人遂道:“貧道特來相助老將軍,共破西岐,擒反賊,以解天子。”
    蘇侯聽的心中暗道不妙,表面上卻是淡笑好奇問道:“道者住居那里?從何處而來?”
    道人道:“吾從海島而來。有詩為證,詩曰:弱水行來不用船,周游天下妙無端。陽神出竅人難見,水虎牽來事更玄。九龍島內(nèi)經(jīng)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岳聲名四海傳。”
    話說道人作罷詩,對蘇護(hù)道:“衲子乃九龍島聲名山煉氣士是也,姓呂,名岳;乃申公豹請我來助老將軍。將軍何必見疑乎?”
    蘇侯欠身請坐。呂岳也不謙讓,就上坐了。只聽得鄭倫聲喚道:“痛殺吾也!”
    呂岳不由問道:“是何人叫苦?”
    蘇侯暗想:“把鄭倫扶出來,唬他一唬,讓他看看西岐能人厲害。”
    蘇侯遂答道:“是五軍大將鄭倫,被西岐將官打傷了,故此叫苦。”
    呂岳不由忙道:“且扶他出來,待吾看看何如?”
    蘇侯點頭,命左右把鄭倫扶將出來。呂岳一看,不由笑道:“此是乾坤圈打的,不妨,待吾救你。”
    呂岳從豹皮囊中取出一個葫蘆,倒出一粒丹藥,用水研開,敷于上面,如甘露泌心一般,即時全愈。鄭倫今得重傷痊愈,正是:猛虎又生雙脅翅,蛟龍依舊海中來。(未完待續(x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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