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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過,我有個請求。 我想等希利公司和新電公司簽約的第一批貨物交貨后再辭職。這是我想幫瓊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幫總經(jīng)理做的最后一件事。”她的眸光中透出淡淡地疏離和哀傷,語氣卻很堅定。安佩倫忍不住被她眸中那抹幽然鉻得心下一凜,這是何等一種眼神,難怪男人都被她魅惑住。
“......好,我答應(yīng)你。”
“謝謝董事長,還有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辭職信我會在交貨那天直接呈給您。”她坐在那里,靜若處子,并沒有像其他那些女人般傷心欲絕或痛哭或?qū)に酪捇睿@倒是出乎安佩倫的意料。遲疑了會,從包里掏出一個厚鼓鼓的信封,放在她的面前。
“這就算是對我自己不良行為的補償吧,數(shù)目應(yīng)該能滿足你的要求。”
本淡漠的眸中瞬間燃起了幾縷火焰,稍縱既逝,伸手推回去,語氣轉(zhuǎn)冷:“董事長,你覺得我是為了這些錢才答應(yīng)辭職的嗎?請你給我留一點自尊。”
“......”安佩倫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她和那些女人還真不一樣,難道她無欲無求嗎?難道這就是吸引梓紹的地方嗎?
“董事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辭了。”她起身,欠了欠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桌上的橙汁一滴未沾。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安佩倫陷入沉思......這一步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整夜整夜的失眠,就算躺在床上,仍是胸口悶得慌,頭頂若隱若現(xiàn)的星星和月亮再也不能平復(fù)她驚濤駭浪的心情。
周身籠罩的寂寞和孤單更加肆無忌憚的侵?jǐn)_著她,此刻的她,很想有個人陪,很想找個人傾訴......
手指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電話,可是我要打給誰呢?誰才是最好的聽眾呢,她無意識地打開,明宇的電話第一個躍入眼簾,她心里一酸,無論她碰到什么傷心事,高興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明宇,這個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電話還未接通,已經(jīng)珠淚滾滾......
鈴聲只叫了兩聲,而且是在凌晨三點,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傳來男人溫潤柔和帶著朦朧的嗓音:“喂,明珠?是你嗎?這么晚了還不睡?有什么事嗎?”停頓了一秒,可能頭腦已經(jīng)清醒,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聲音轉(zhuǎn)為急切:“明珠,出了什么事嗎?告訴我......我馬上過來。”
“我沒事......”她的淚瘋狂地涌出來,心底里的委屈更欲噴薄而出,只是因為他那么毫無保留的關(guān)心和愛護,只因為他是最快接通她電話的人,......她想在他懷里好好痛哭,想把自己受的委屈說給他聽......但聲音卻清脆而平淡,好象她沒有任何事一樣淡淡地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聊天而已。
“......對不起,這么晚打擾你睡覺了......我只是睡不著,......睡不著.......”淚水止也止不住地如線般滑落,心頭的阻哽已無法壓抑,她怕下一秒就會大哭出聲,慌忙用手捂住嘴,把哽咽聲強行堵在手中。
那邊明宇沒有聽出她聲音的異常,只是單純的以為她失眠而已,發(fā)出一聲輕笑,如對被寵壞的孩子般碎碎念:“怎么會睡不著呢,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
“......”他的聲音越溫柔,她的淚水越瘋狂的肆虐,手重重的捶打著胸口,只因那里因自己的隱忍而很痛很痛,痛到骨子里......
“明珠,告訴我為什么會睡不著?”他輕柔的聲音如羽毛輕輕掃過她受傷的心房,心痛裂開的地方似被緩緩撫平。
良久,她把聲音調(diào)整到?jīng)]有一絲異樣才開了口:“我......明宇哥,你說過,如果我不工作,你會養(yǎng)我和媽媽的,......是嗎?”
“.......當(dāng)然是真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怔愣了片刻,恢復(fù)的嗓音抑制不住的激動。
“......那你會不會嫌我是累贅。”
“傻瓜,怎么會。我會養(yǎng)你一輩子。”那頭的聲音柔情萬千。
“......謝謝你,明宇哥,.......謝謝你........謝謝你不會拋棄我......”她冰寒透頂?shù)男囊蛎饔畹某兄Z而稍稍感覺溫暖,淚水再次淌滿整個臉頰......
許是哭得太多,第二天上班時明珠的眼睛還紅腫未消退,加上失眠帶來的黑眼圈,可以想見她此時的模樣有多狼狽。
“明助理,你的眼睛怎么了?”米潔一眼看到她大吃一驚。
“……昨夜沒睡好。”她淡淡地回答,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從今天開始,她要開始對自己手頭的工作進行整理,以便辭職時能順利交接。
其實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整理,除了青田礦業(yè)有部分資料屬于存檔的以外,希利公司的資料現(xiàn)在都交給了米潔,倒沒什么做的了。但是做著做著又可以忘記一些事一些人,她索性把新電公司的資料拿過來一頁頁的整理,目的只是用來打發(fā)時間,轉(zhuǎn)移心神而已。
冷不防眼前伸出一只手,一杯牛奶在自己眼底冒著騰騰的熱氣。
抬眸,看到那個長相實在妖孽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桌前。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餐?”她一愣。
“因為我關(guān)心你,所以知道你的一切。”瓊臉上仍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要說的那么惡心好不好。”她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那杯暖入人心的牛奶。
“……瓊,我想我們這幾天在工廠辦公怎么樣?”她喝著牛奶,征求瓊的意見。
“好啊,我沒意見,只要有你在身邊,隨便在哪都一樣。”瓊唇角笑意更濃。
“好……等我把這里整理好了我們就過去,我不放心,除非原料全部都生產(chǎn)出來了我才安心。”她扯著非常在理的理由。
“好。”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眼底星光一閃而逝。
明勝地產(chǎn)這段時間來,工作上有了很大的改變,人事方面進行了出其不意的調(diào)整,特別是針對公司高層內(nèi)部,林榮恒竟然拿出有高層人員出賣商業(yè)情報的確鑿證據(jù)徹底將他清掃出局,一些重要部門的負(fù)責(zé)人全部以各種理由被撤換,工作作風(fēng)更加規(guī)范嚴(yán)謹(jǐn),以前的散漫和惰性全部被整風(fēng)行動打壓,公司的整體形象漸趨于上升趨勢,且通過整風(fēng),公司營銷方面的營業(yè)額提升了10%。
很長一段時間來明宇非常的忙碌,企劃部的工作倒是不多,但是林榮恒安排給他的事情讓他忙得喘不過氣來。
他一直覺得很奇怪,很多工作根本不屬于他的職責(zé)范圍,但是林榮恒卻非安排他做不可。雖然知道年輕人多做些沒有害處,但總覺得林榮恒的行為很怪異。
不過,多虧林榮恒的強壓效果,讓他學(xué)到很多東西,目前已經(jīng)獲得建筑工程師的資格證。加上工作中專業(yè)對口,現(xiàn)在的他更加勤奮努力,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學(xué)習(xí)和實踐中,對各個部門的工作都大致有了認(rèn)識和了解,在營銷、管理、建筑、設(shè)計等技術(shù)性非常強的領(lǐng)域方面也能提出見解性意見,深得各部門經(jīng)理和同事的信任,在公司里雖然累了點,但現(xiàn)在這些工作對他而言已是游刃有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和興奮,原來自己的能力被認(rèn)同被肯定是一件多么開心的事。憑著自己的能力他已經(jīng)升任為企劃部組長,底下的員工非常信服他,加上他的陽光帥氣,從上至下都對他贊賞有加,部分理事選拔經(jīng)理一職的名單上有了明宇的名字。
蘇雅君和他的聯(lián)絡(luò)越來越勤,基本上每天都會有電話聯(lián)系,或者在他午休期間一起喝喝咖啡,或下班沒事的時候一起去吃飯,然后散步聊聊天。他很樂意和這樣一個親和力非常強且聰明開朗的女孩做朋友。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和同事出了一趟差,地點離家很近,而且剛好這天是蘇雅君的生日,他還是打算回家去看看母親再走,走進院門時門虛掩著,他心下一惑,感覺今天家里的氣氛有些不同,但有什么不同他也說不上來,他邁開長腿走了進去,沒看到明宛如,他朝母親的臥室找去,門關(guān)著,他抬手正欲敲門,卻聽見里面?zhèn)鱽砹謽s恒的聲音,手頓了頓,正在猶豫是不是繼續(xù),里面隱約傳來的話語卻讓他的手在半空滯住了,瞬間石化:
“……我想告訴他真相,我實在忍不住啊。……宛如,你不知道我每天看著他卻不能和他相認(rèn),心里有多么的痛苦……我欠你們的,我只想在有生之年盡我所能來補償你們,……我會把他培養(yǎng)成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我的公司以后全靠他了。……宛如,我們結(jié)婚吧,你不知道這是我這幾十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心愿啊。“
“……不可以。我還沒做好跟他說的準(zhǔn)備,我怕他知道真相會受不了。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里面?zhèn)鱽砻魍鹑绐q豫不決的聲音。
“宛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讓我照顧你們,我以前欠下的,我會好好還,……不要讓我們在余下的人生中再留遺憾了好不好?”林榮恒的聲音落寞而坦誠。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讓你和你的女兒陷入因境,她如果突然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我怕她會受不了。”明宛如嘆氣。
“宛如……你還和幾十年前一樣那么善良,我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我會找個機會跟林希說出真相。你放心吧。”
“……”
“……”
里面還在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剛剛撞入耳內(nèi)的真相使他猝不及防,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離奇身世,自己的父親居然就是林榮恒。
他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他已經(jīng)混亂到不堪了,他跌跌撞撞地沒留下任何痕跡的從家里退了出來,飄蕩在街道上,周圍的人群如電影倒帶般從他身邊快速倒過,所有的聲音消失了,整個世界寂寥無聲,只有自己沉重的心跳聲在耳聒內(nèi)一鼓一鼓地跳動,牽扯著他的心跟著痛……
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他默默地打開一看,是蘇雅君。
“喂……”他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飄渺。
“明宇,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在餐廳里等你了。”蘇雅君開朗明媚的聲音如一汪清泉注入他消沉萎靡的心房,給了他些許的力量和活力。
“……對不起,雅君,我現(xiàn)在有點事,在外地,可能還要一點時間才能趕到。”他不忍心讓她失望,今天是她的生日。
“沒關(guān)系。我會等你,多久我都會等你。”蘇雅君在電話里甜甜地回答,她的深情其實他看在眼里,有小小的心動時馬上會被心底另一個女人的身影抹掉。
“……好,我會盡快回來。”他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
放下電話,他一個人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今后該何去何從,他一時之間有了些茫然。林榮恒對他而言是非常敬重的一個長輩,他現(xiàn)在的成績?nèi)克氖海瓉硭懒俗约旱纳矸荩阉?dāng)作繼承人在培養(yǎng),這到底是喜還是悲呢。
對他,應(yīng)該會恨的,拋棄了他母子二人,雖然不清楚他和母親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母親和他之間是什么樣的一種關(guān)系,但他終究恨不起來,是從小沒有父親的緣故嗎?渴望得到父愛嗎?
……不知道,他弄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想法了,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對林榮恒。
撫撫想得發(fā)疼的額,他長舒了口氣,極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些復(fù)雜的事情,想也想不來,隨遇而安吧,以前怎么做的以后怎么做吧。
......這是目前唯一想到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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