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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常勝如飛馳電掣一般跨越一道道障礙。
郝長鎖速度自然也不慢,緊隨其后,落后他們一個身位。
丁海杏趴在戰(zhàn)常勝的耳邊呢喃道,“你說他要是被絆一個狗啃屎,不會有事吧!”
“盡管做!”戰(zhàn)常勝非常干脆地說道。
丁海杏回身瞥了郝長鎖一眼,那猶如暗夜星辰如水的雙眸,閃著鋒利的寒光,微微一笑地看著他。
郝長鎖看著丁海杏那詭異的眸光,心里一緊張,抬腳高度不夠,一下子被絆倒了。狼狽的跌了個狗啃屎,但是他時刻記著身上還背著童雪,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讓童雪受傷,他可承擔不起后果。且這樣還能扳回一城,所以郝長鎖倒是自己當了墊背,童雪一點兒沒傷著。
砰……的一聲,郝長鎖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感覺地板都顫三顫。
在場的人趕緊圍上去,將童雪給扶了起來,“怎么樣?小雪,傷著了沒?!?br/>
“我沒事!伯仁?!蓖┛粗€趴在地上的郝長鎖擔心地問道。
此時郝長鎖被人給扶了起來,齜牙咧嘴地強忍著疼痛,“嘶……”
“媽,媽,快來看一下?!蓖┶s緊喊道。
馮寒秋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道,“腳崴了,問題不大,送醫(yī)務室處理一下?!?br/>
郝長鎖聞言心底是長出一口氣,在待下去,不知道他們又起了什么歪心思,這樣早早的撤了正好。
“我還能堅持!”郝長鎖齜牙咧嘴地說道。
“行了,別逞強了?!瘪T寒秋面色不愉地說道。
戰(zhàn)常勝聽見身后的動靜,背著丁海杏停下腳步,回身看著狼狽的郝長鎖。
郝長鎖被人七手八腳的給架著走了,鬧新人,鬧成了這樣,自然就散了。
戰(zhàn)常勝和丁海杏站在門口,寒風中將賓客一一送走,而紅纓早就交給了鄭姐,這么冷的天就不讓孩子陪著他們受罪了。
“哥,恭喜你,祝你和嫂子婚后,甜甜蜜蜜,白頭偕老?!睉?zhàn)得勝走過來一臉笑容燦爛地說道。
“哼……”戰(zhàn)常勝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戰(zhàn)得勝,視線看著他身后的戰(zhàn)家人。
“謝謝!”丁海杏趕緊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還是祝福來的。
戰(zhàn)爸看著那兔崽子一張冷臉,活像誰欠他二百塊錢似的。
跟他這個兔崽子較真,非把自己氣死不可。
本來不想過來的,想抬腳就走,算了不跟他計較。
戰(zhàn)爸走過來道,“你們好好過。”
“這話不用你說?!睉?zhàn)常勝冷哼一聲道,和顏悅色地說道,“人走完了,爸媽我送你們回招待所?!?br/>
就這樣當著戰(zhàn)爸的面人家一家四口走了,越走越遠。
戰(zhàn)得勝眼見著戰(zhàn)爸的臉黑的如烏云似的,機靈地說道,“哦!我的工作還沒做完,我去辦公室?!?br/>
他精別人也不傻,戰(zhàn)衛(wèi)紅立馬說道,“我的稿子還沒校對好,我先走了?!?br/>
“我的功課還沒寫完。”戰(zhàn)勝利如兔子似的竄了。
只剩下戰(zhàn)爸和朱雅琴,站在瑟瑟冷風中,朱雅琴看著他道,“走吧!我們回家?!?br/>
兩人踩著濕漉漉的地面,朝家走去,有一些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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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爸與戰(zhàn)常勝走在前面,“常勝我今天太高興了?!倍“謽返煤喜积堊斓?。
今天可是大場面,丁爸怎么也當過民夫,雖然軍裝幾經改變,但還是能分辨一二,那么多軍官來參加婚禮,閨女嫁得好,女婿又喜歡女兒,他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爸,以后高興的事還多著呢!”戰(zhàn)常勝攙扶著他朝招待所走去。
這路的積雪雖然被鏟過了,但是有些曬不到太陽的地方結冰了,很容易滑倒的。
“杏兒,剛才那些話你可別當真?!弊咴诤竺娴亩尶粗『P拥?。
“什么話?”丁海杏挽著丁媽的胳膊,兩人相攜著跟在戰(zhàn)常勝他們后面。
“就是洗衣服、做飯,擦桌子、掃地,這些事男人來做。”丁媽壓低聲音道。
丁海杏聞言一愣隨即訕訕一笑道,“媽,那是哄著女人玩兒的,我不會當真的?!蔽⑽u頭道,“我看起來像笨蛋嗎?”
“你知道就好?!倍屌呐乃氖值?,“和常勝好好的過。”
“我會的?!倍『P又刂氐攸c頭道。
戰(zhàn)常勝他們將丁家夫妻送回了招待所,門都沒進就被丁媽給趕出去了,“快走,快走,新婚第一天,哪兒能回娘家呢!這可不吉利?!?br/>
杏兒是從招待所出嫁的,可不就是娘家嘛!
“我都說不用你們送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路。”丁爸嘮嘮叨叨地說道。
“好好好!我們走?!倍『P訜o奈地看著他們道。
和戰(zhàn)常勝一起出了招待所,“你怎么做到的?”戰(zhàn)常勝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
“我沒做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是他自個做賊心虛?!倍『P悠财沧斓?。
“呵呵……”戰(zhàn)常勝搖頭輕笑道。
“他的婚禮肯定終身難忘?!倍『P永湫σ宦暤?,“被嚇的不輕。”微微嘲諷道,“感謝他,為我們增添笑料?!?br/>
“你跟媽在后面說什么呢?”戰(zhàn)常勝聲音低低地好奇地問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丁海杏紅唇輕啟,微微一笑道。
“應該不是在說我的壞話?”戰(zhàn)常勝指指自己的道,“泰水大人對我很滿意?!?br/>
丁海杏秀眉輕輕一挑,輕笑出聲道,“我原來只知道你臉皮厚,還不知道你原來這么自戀??!”清澈動人的雙眸閃著揶揄地光芒道,“我們再說全天下,男人的壞話。”
“什么意思?”戰(zhàn)常勝瞇起眼睛,聲音低沉的問道。
“我媽說,你那哄人的話語,不要讓我當真。”丁海杏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道,“我爸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兒,堅決奉行君子遠庖廚。”
“我可不是說說?!睉?zhàn)常勝深幽的黑眸看著她道。
丁海杏敷衍地笑了笑,戰(zhàn)常勝伸手抓著她的手道,“你不相信!”
“好,我相信,行了吧!”丁海杏點點頭道。
家務事可是要做一輩子的,不是一頓飯、擦一次桌子,拖一次地,丁海杏怎么可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