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換 !
第69章好,你沒一點錯
他發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像一頭漫步在叢林里的雄獅,無時不刻不散發出一種危險地侵略性,讓人不住的想要逃離。
宋言驟然想起了之前那次自己差點就是在洗手間被他侵犯,心底開始打鼓,砰砰砰的心跳紊亂不已,她伸出手夾在他跟她之間的距離,抵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神情略為不安緊張,“傅先生,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
“怎么?”瞇眸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瞥見她紊亂起伏,微微緊張喘息的胸膛,他忽而輕笑了一聲,笑聲迷人而低醇,像是一杯醉人的酒,低迷性感的磁聲說,“你在害怕?”
廢話!她能不怕嗎?
孤男寡女的,單處在洗手間內,這種場面,怎么想怎么曖昧悱惻,叫人想不緊張也難。
有過第一次的教訓,她無時不刻不想跟他保持著距離,生怕這個男人突然哪根筋不對,又像第一次那樣莫名強勢的要發泄獸欲一樣。
可是,她越怕,他就像是越有興趣,看著她不斷閃避的臉,他眸光微瞇,視線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臉上,饒有興味,卻又嫌棄滿滿,“讓一個孩子從小學會撒謊,像你們這樣教孩子,長大后他會成什么模樣?”
在教人方面,宋言承認自己確實做得不夠好,以前她太少有時間陪宋小源,以至于很多東西跟事情,無法彌補重來,所以傅寒深的話,讓她突然很沉默。
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她反駁不了他。
“老實說很多時候我不能明白你這種做父母的。”傅寒深的語氣,仍舊是毫不掩飾充滿了攻擊性,“既然連孩子都教不好,當初又生下來做什么?單看你現在的年齡不見大到哪里去,當時生下他的時候,你也就十幾歲?”
“……”
“連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真不能明白居然還有勇氣生下另一個孩子,你就沒想過因為你教得不好,孩子走上歧途?在認知方面會有各方面的不正?”傅寒深語氣涼涼的,周身滿是倨傲而危險地戾氣,“如果我是你,既然自己教不了孩子,那就讓一個會教的人來。”語氣又沉了幾分,“免得自己不夠稱職也就罷了,還害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一句句疑似指責的話,被他說得低沉而危險,毫不留情的指責,讓宋言幾乎抬不起頭來,在他倨傲高大的面前,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家人訓斥一般。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感覺一個男人氣場大到讓她不敢反駁,也是第一次被一個人如此直白的指責。
說內心沒有一點委屈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分明什么都不懂,又跟他們并無任何干系,憑什么來如此犀利的指責她?一句句的說她的不是?
可是,她仍舊無法反駁,盡管明懂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會清楚當年她的無法選擇,她也仍舊反駁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宋小源是她的軟肋,是她無法反駁也無法掩蓋的事實。
宋言看他,他清雋的面容近在咫尺,散發出成熟男人獨特魅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飾地盯在她身上,壓倒性的氣息,叫人難以喘息。
在他面前,她禁不住的想要逃離。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怎么不說話?嗯?”他危險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那雙黑眸,仿佛能洞悉出一個人的心思,望進她的靈魂深處,“因為無法反駁,所以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傅先生。”暗暗抑制住心底的紊亂紛雜的情緒,宋言對視上他的眼睛,鎮定著說,“我知道孩子這方面是我的欠缺,以后我會用更多時間去彌補,這跟你……”
“彌補?你怎么彌補?”完全不給她說后面多余的話的機會,他冰涼似霜的嗓音道,“你的彌補就是一天到晚忙碌你跟你丈夫的事情而忽略孩子?像你這樣連自己都打理不好的人,叫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給你?”
宋言聽著他的話,只感覺莫名的可笑,“小源是我的孩子又跟你沒關系,怎么需要你來交給我?”
“……”
“傅先生,您不覺得自己有時管得太寬了嗎?”
他指責她沒問題,但這幅好像他才是宋小源父母的口氣,真是叫她極度不快,他跟宋小源跟她才認識多久?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立場來對她說這句話?
傅寒深顯然也感到自己似乎說過得過寬,就像她說的,他們跟他并沒有關系,他理會這么多做什么?
可內心就是有一股不快。
他不快于她連自己都沒能照顧好,卻妄想著還能照顧好孩子這種事情,這種逞強的女人,有時會讓他極度的不快。
“傅先生,我想該說的我都說了,十分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兒子的照顧。”頓了頓,宋言凝視他,平靜無波的道,“但是多余的話我就不必多說了,您是生意人,平時有忙碌不完的事情,我跟我兒子都不方便打擾你,以后,勞煩傅先生也不要來叨擾我跟我兒子,大家橋是橋,路歸路,我也會控制好我兒子,不會再讓他去叨嘮你。”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聽著她沒有一點心虛地說出這番疑似斷絕往來的話,傅寒深內心更不快了,被人拒絕什么,這并比稀奇,當讓他不快的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氣勢,來斷絕他們的往來?
宋言知道他所說的恩人是指上次他送宋小源去醫院的事情,對于這件事她一直心懷感激,導致于她不再去計較當初他曾把她關在洗手間內差點強暴了她。
可現在要論起宋小源安危教育問題,她可不會再退步。
面對一個突然出現就來指責她的陌生人,她也不該懦弱的接受他的指責,這是每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都難以容忍的事情。
“對于那件事,以后傅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會義不容辭,但這跟和你斷絕與我兒子往來的事情無關。”這是兩碼子事,哪怕原因始終都跟宋小源脫離不了干系,但該報答的,她一定會報答,絕不虧欠他什么。
當然,前提是他有需要的時候。
而她不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還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她的,但他若一定非要刁難于她,她就盡量滿足便可。
還了就沒什么再虧欠的地方,這也沒什么不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干二凈。
“那好。”傅寒深輕笑,淡淡的笑聲不疾不徐,眼眸卻漆黑深邃得很,連說出來的語言,都充滿低沉之感,“現在我有讓你可以報答的地方了。”
宋言看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只見傅寒深雙手撐在她臉龐兩側的鏡面上,慢慢的,他俯下身,一張清雋立體的五官,湊到了她的面前,嘴角邊盡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危險得很。
他的越是靠近,她的呼吸就不受控制的漸漸急促起來,胸口一起一伏的跌宕著,宋言情不自禁的想要后退,可奈何身子已經壓在盥洗臺上,他將她禁錮在他寬大的臂膀中,根本退無可退。
就像一個被獵人盯中的獵物,不了逃去何方都是他灑下的網,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感覺,還真叫人不好受。
讓人心亂糟糟的。
“你……你要干嘛……”莫名的,她的底氣弱了不小,在他漆黑如淵的眼眸注視下,竟會有種心虛,莫名的心虛。
這種感覺,宛如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還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想要報答我嗎?”他靚麗的嘴角邊漾過一抹風情似水的淡笑,唇瓣劃開的弧度恰到好處,笑容撩人而充滿無窮魅力的蠱惑性,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她,那種眼神,分明淡而漠,卻讓人感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危險氣息。
“首先說明。”曖昧的氣息撩開,宋言雙手抵在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模樣窘迫而慌亂,連眼神都開始懼怕起來,不由自主的閃躲著他逼人的視線,“我報答你,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殺人放火,違背倫理,賣身賣藝,這些我不會做的。”
報答一個人也該有起碼的底線,她的底線就在這里,就是不能跟他靠近,也絕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聽聞她急切窘迫的回答,傅寒深卻是笑了,淡淡而無聲的笑,充滿了輕蔑感。
他墨眸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恰好是睨見她不斷起伏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的模樣,還包裹著一層襯衫,擋得嚴不露風。
若要用一個東西來形容,除了稍微比包子大了那么一點,他實在沒從她身上看到多少亮點的地方。
于是,他便也毫不吝嗇的譏嘲出來,“你覺得,就你這種身材,能讓我有什么想法?”
潛意思是在她說自我感覺良好。
他看的女人多了去,景臣不是沒有叫過那種脫光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來,盡管對方身材火辣性感,他卻是能視若無睹,就算是主動勾引他也仍舊是不為所動。
而就她這副看上去對他來說就是發育不良的樣子,他確實是找不到能讓他這種性格本淡的男人覺得有什么亮點,讓他想對她做什么的地方。
宋言聽得出他語言中赤裸裸的輕蔑,那股嫌棄的意味,他在她面前從未掩飾過。
當即,她忍不住反唇相譏,如實鎮靜道,“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
一直被忽略的是,他靠得她這么近,整個人高大的身子都快壓著她。
她能感覺得到是如何危險,就是如此她才迫不及待的想從他臂膀間逃離出去。
從第一次給他檢查時起,她就清楚這男人要么沒欲,有欲的時候就禽獸得不行,單從他變態的越來越磅礴鼎立,姿態越來越無所顧忌的模樣,這點認知就愈發清晰堅定。
傅寒深臉色略為黑沉下去了,近來身體的不受控制,讓他自己也深感不快,平日里一貫冷淡無欲習慣了,這種感覺是讓他有時也挺郁悶的。
仿佛是有多么想要發泄,盡管他本身并沒想過,但卻是管不住。
“你就當它饑不擇食好了。”徒然的,他冒出了這么一句話,毒舌得讓人羞憤。
變相的在說她差,宋言內心都是五味陳雜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應該是羞赧還是應該氣惱,錚亮的眸子恨恨瞪著他。
她真沒見過這么毒舌的男人。
正在這時,外面公寓的門被人打開,裴思愉不大的聲音傳了過來,“宋小源。”
宋言暗暗驚詫,心底露掉一拍,她怎么現在來了?
聽聞洗手間外面的聲音,傅寒深嘴角邊的笑意加深,低眸凝視懷臂中的女人,蠱惑撩人的聲音輕笑著,“你朋友?”
“噓!”宋言手指忙按到他唇畔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別說話。”
“……”
她的這個舉動,像極了害怕被人發現他們此時在做什么的模樣。
額頭宛如被一片黑線覆蓋,傅寒深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心情簡直詭異極了,他們就好像……在偷情?
外面,宋小源聽見裴思愉的聲音,打開房門興沖沖地出來,“思愉媽媽。”
“你家宋大言之前打電話問你在哪,現在不是好好在家里嗎?”裴思愉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中坐下,對宋小源勾了勾手指,“過來。”
宋小源邁著兩只小短腿往她身邊湊過去,裴思愉攬住他在身邊坐下來,詢問,“你家宋大言呢?剛才在電話里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工作上的事情推掉跑過來,現在怎么沒見個人影?”
腦袋往屋子里掃視一圈,他們租住的公寓不大,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見還真沒看到宋言跟那個黑心男人的身影,宋小源驚訝地“咦”了一聲,回頭懵懂的說,“剛才還在呢,怎么不知道怎么不見了,可能出去了,等會應該會回來吧。”
宋言心底叫苦不迭,她正在洗手間內呢!
自裴思愉來了后,她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裴思愉現在跟宋小源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情積郁了。
她現在不敢出去。
她一個也就算了,但若是讓裴思愉看見她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洗手間里,按照裴思愉那八卦狗仔的性子,真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好端端的哪里會有正常男女跑到洗手間來?而且還關著門躲在里面?
不用想,任何人都會誤會得浮想聯翩。
這種尷尬的場面,她可不喜歡裴思愉看到,更別提現在連宋小源也在外面看著了,多么影響孩子?多么影響她在宋小源心里的地位?
不由得,宋言抬起眼眸,哀怨而幽怨地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正是這么一看,直到此刻她才驀然發現,傅寒深透出一股濃濃斑駁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視在她的臉上,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她多久,單單只是他的眼神,忽然叫她深感危險恐懼不已,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將吸了進去。
“你……你別看我……”尷尬而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宋言手臂推在他胸膛上,盡量拉遠著跟他的距離,委屈地咬唇,忍不住小聲抱怨,“都怪你,好端端的,扯著我進洗手間干嘛,讓我現在……”
讓她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生怕對宋小源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也難以跟裴思愉解釋得清。
越是這么想著,宋言就感覺自己愈發的憋屈積郁了,真是恨不得對面前這個男人狠狠的發一通脾氣。
啊!她的形象都要毀了!
看出她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傅寒深瀲滟光華的眸子似笑非笑,撐在她雙側的手臂彎了些,他低眸看著她,薄唇輕啟,低迷的聲線在狹隘的空間內,格外撩人又好聽,“這么說,責任都在我?”
“噓!”她又慌忙按住他的唇瓣,神情滿是緊張之色,拉低了聲音,“你小聲點。”
“……”
“不在你在誰?”宋言什么心情都被破壞了,沒空跟他矜持什么曖昧不曖昧的問題,松壓住他唇瓣的手,一張清麗臉蛋苦愁哀怨地瞅他,“難道還能是我的錯?”
一會是叫他別說,一會又是讓他小聲,彼此的距離隔得這么近,狹小的空間內仿佛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就將他們確實是在偷情聯系到一起。
傅寒深的心情不會比宋言好到哪里去,因為他此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需要跟一個女人躲在洗手間內就為逃避外面人的眼光。
他何時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聽著她又是這副滿是哀怨控訴,好似什么都是他的錯的口氣,這種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陰霾覆蓋了住,陰陰沉沉的。
如此想著,就忽然很想跟她對著干,傅寒深收回雙手,站直身,倒是干脆,“好,你沒一點錯,我現在出去就是。”
話音擲地,他轉身,伸手去拉開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