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還在疑惑這到底是什么的時候,肖致遠突然開口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造成這次事故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樣東西,至于到底是什么,相信刑偵隊鑒定完之后,咱們就會知道。”
聽到這樣的消息,曹祥榮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件事的性質似乎在發現這個東西之后,悄然的發生了改變。
“肖書記,這到底是什么?”清遠縣刑偵支隊在發現了可疑之后,還未來得及進行檢測,在聽到肖致遠的這番話之后,頓時便猜出對方知道些什么。
肖致遠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們先將這個東西送去相關部門檢驗吧,從現在開始,我已經和市局刑警隊取得了聯系,這件事將由他們接手。”
“肖書記你的意思是……”一直站在旁邊的曹祥榮這會算是明白了過來,由市局刑警隊接手,也就意味著事情徹底的變了性質,而且比一般事故要更為的嚴重。
伸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肖致遠臉色嚴肅的說道:“一切等最終的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市局刑警隊的同志已經在來的路上,到時候你們清遠縣這邊要全力配合。”
說完這番話,肖致遠在轉身便離開了這里,他并沒有將胡楊在此之前便已經發現這一線索,而且已經對這些東西進行了檢測。
原本肖致遠確實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但他仔細的想了想,胡楊現在的身份只是自己的秘書,將其安排過來調查這件事,本來就算是違規操作,而在發現了線索之后,并未轉告給有關人員。
這個時候將這件事說出來,只會引起清遠縣這幫人的不滿,所以猶豫再三之后他并未將這件事說出來。
留在原地的鄭天明等人,此刻則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為什么來到這里短短幾分鐘,只是說了幾句沒頭沒腦的話便離開,遲疑片刻,鄭天明冷聲問道:“曹縣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筆趣閣
“鄭書記,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從肖書記的話里不難聽出,這次的事故應該已經變成了刑事案件,要不也不會由市局刑警隊介入。”曹祥榮竭力的做著解釋,只是他也只能知道這些,具體情況還是要看刑警隊那邊的結果。
聽到這話之后,鄭天明怒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事情的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嗎,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發現讓事情的性質改變。”
“鄭書記,我來給你解釋吧,如果我們的推斷沒錯,那這棟樓是人為造成的倒塌,而用的就是這些東西。”說話的正是縣公安局在這邊的負責人,說實話他們先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而且這些東西也都是在廢墟中發現的,如果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還真不見得就能發現。
鄭天明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來清遠縣之前他和丁兆龍通過電話,他先前便懷疑這次的事故會不會是對方所造成的,只是當時對方在電話里和自己保證,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
從現場聽到的消息,那就說明這次的事故完全并非意外,也不存在鼎鑫使用廉價原材料的問題,而在整個平州亦或者是清遠縣,有這個能力做這樣種事情,或者說有這個動機去鬧這么大動靜,只會是龍昆集團。
而且鼎鑫集團和龍昆集團這些年在很多項目上都存在著爭議,尤其是市中心那塊地,如果不是丁兆龍的勢力和手段更狠辣一點,或許現在那塊地的主任就應該是鼎鑫集團。
當然,這些都只是鄭天明心里的猜測和推斷,市中心那塊地背后的交易,知道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即便是鼎鑫集團的董事長張玉強,也不會知道得那么詳細,在他看來只是自己公司的市里不夠,吃不下市中心那塊大肥肉,而且對外公布那塊地的交易價格,也不是那個時候的張玉強所能夠承受的。
“既然案件的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那你們就按照肖書記的意思,讓縣局配合市局刑警隊的工作,有結果第一時間向市里匯報,這么大的事情我們也要回去研究,你們也要準備一下,看看如何向上面匯報這件事。”鄭天明現在心里有些復雜,他需要離開這里,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丁兆龍再次確認一遍。
只是清遠縣這邊的消息,還未等鄭天明主動和丁兆龍聯系,正在外面應酬的丁兆龍便已經收到了風聲。
“大哥,清遠縣那邊的事情可能敗露了,市局刑警隊的人已經過去接手。”盡管羅國平他們出事,但并不能說明丁兆坤在警局就沒有其他熟悉的人,這些人傳遞一些消息可以,但讓他們幫著自己去做事,卻并不太現實。
接到電話,丁兆龍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從包廂內走了出去,這才小聲的說道:“你不是說沒問題嗎,怎么現在又暴露了?”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也是剛從市局那邊得到的消息,市局刑警隊目前已經派人趕往了清遠縣。”丁兆坤現在也很惶恐,如果事情真的被調查出來,那么他也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摟著美女,安然的躺在床上。
在酒店的走廊上來回的走著,丁兆龍的臉上滿是擔憂,遲疑片刻,道:“之前我讓你將辦這件事的人送走,你有沒有去做?”
“我按照你的吩咐,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離開浙東,最好躲到境外去,沒有我的消息誰也不允許回來。”被對方這么一問,丁兆坤的心里倒是有些打鼓,他確實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了,只不過卻并非親眼見到對方離開,所以這會才會有那么一絲緊張。
到底是兩兄弟,丁兆龍一聽便知道對方沒有和自己說實話,不過他倒也沒有急于拆穿對方,反而是冷聲說道:“你確認一下這件事,千萬不能出差錯,雖然市局刑警隊的那幫人平時沒怎么表現,但并不能說明他們沒有能力。”
“應該不至于吧,聽市局的人說這件事目前也還沒有確認,只是有所懷疑,而且我找的那幫人都是專業的,不會留下什么尾巴。”丁兆坤對于自己找的人還是非常的自信,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便暴露,絕不是那些專業的人應該出現的。
丁兆龍握著電話冷笑了兩聲,道:“是人就會有疏忽,總之小心一點,另外你這段時間和市局的人都保持聯系,看看他們那邊有什么進展。”
“好的,另外之前你讓我調查那個財務部失蹤的人,目前已經有了點線索,根據時間推算,他昨天夜里曾經和家里人有過聯系,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丁兆坤雖然正在放松,但卻并沒有忘記對方交待的正事,或許也是想要轉移對方的注意。
果然,丁兆龍在聽到這話之后,并沒有在追問清遠縣的那件事,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這件事上,道:“那知道他要去哪里?那本賬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公開,而且丁子健從昨天晚上考走賬目,到現在也沒有和咱們聯系,這樣咱們也就沒有辦法弄清楚他的真正意圖,這才是最危險的。”
“丁子健昨天夜里在電話里和家里人說,往他們的賬戶上匯了一筆錢,銀行那邊我們沒辦法去調查,但是可以推測他拷貝賬目,應該是受人指使。”丁兆坤確實有些收獲,只是繼續往下調查,卻遇到了瓶頸。
丁兆龍最為擔心的就是有人指使,那樣一來也就意味著有人想要對集團不利,這也能解釋丁子健在拷貝走賬目之后,并未和集團的任何人聯系,也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
對發離開之前給家里匯報了一大筆錢,按照丁子健在集團內的收入,每個月的工資也就大幾千塊錢,工作幾年就算有存款,數額也不會太大,所以這一大筆錢的來源就很值得懷疑。
握著電話久久沒有說話,丁兆龍感覺有些疲憊,龍坤集團在平州發展了這么多年,要說沒有對手,那肯定是不現實的,這也是任何一個集團在發展過程不可避免的問題。
拷貝公司的真實賬目,最大的意圖可能就是想要將集團置之死地,正常的商業競爭應該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那就說明背后的指使者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但這樣的人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沉默片刻之后,丁兆龍低聲說道:“這件事你繼續盯著,丁子健想要離開肯定會選擇交通工具,你去機場火車站,以及汽車站看看,要不惜一切代價查出他的去向。”
平州并沒有機場,對方如果要做飛機離開,那就只能去省城,而且從平州去省城也是最便捷的,丁兆龍相信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了的事情,火車站機場這些地方都有監控視頻,錢到位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丁兆坤何嘗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可能并不只是錢素偶能解決的,以前有羅厚平在,找市局幫忙解決這件事也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可現在他去找市局的人,透露點消息還可能,但調取監控可能會比較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