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記這會還得和幾個重要的客人洽談事情,一時半會可能還真抽不開身,要不這樣,一會我替你傳達一下,看看什么時候方便你再打過來?”知道對方是徐天眼里的紅人,秘書長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眼下想要和對方談到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而且也不止一次在對方的身邊提過,打這個電話的本意主要是想向省里匯報一下剛剛發(fā)生的這件事,既然徐天這個時候沒空,他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看向了面前的兩個人,道:“這件事你們盡快的拿出一個處理方案,該匯報的一定要匯報,不能隱瞞。”
“放心肖書記,我們知道該怎么做。”這次的事情對于陳國偉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平州這段時間的工作還算是不錯,至少對平州政法系統的整治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肖致遠現在,還真就有些不太放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在座的每一位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都覺得之前的干部考核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便有所松懈,而且從他這個市委書記的角度來考慮,對待一些問題的處理上,顯得還是不夠的果斷。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那么他們就必須要去面對,好在事情發(fā)生的時間點還不是那么的關鍵,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彌補的機會,接下來關于平州體系內的干部問題,肖致遠將會更加慎重的對待。
盡管市局一直在盡力的想要將這件事給捂住,但消息終究還是會被泄露出去,尤其是肖致遠去了醫(yī)院之后的態(tài)度,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
“老板,我聽說平州市局刑警隊出事了?”張玉強的助理本就有著這方面的關系,只是他的這些關系,和那些花錢打下的關系又不太一樣,有幾個親戚就在市局工作。
張玉強的聰明之處,或者說是他背后那位的聰明之處,就在于這里,他們一直沒有在平州發(fā)展太大的關系網,因為他們早就預料到平州在最近幾年會有很大的變動。
擺了擺手,顯然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張玉強并沒有表現得很詫異,反倒是很平靜的說道:“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不要瞎打聽這些消息,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還真不是我打聽來的,我市局那邊的親戚今天主動告訴我的,這次事情鬧得很大,肖致遠很惱火。”助理還真就不是特意去打聽這些事情,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自己還很郁悶,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一聽這話,張玉強隨即開口問道:“怎么回事,居然驚動了市委書記,而且還能讓市委書記動了怒?”
助理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說出,道:“刑警隊這次算是出名了,市局現在算是如臨大敵,我估計不少人在這次事情之后要跟著倒霉。”
張玉強冷笑了兩聲,道:“難怪我去找肖致遠,他告訴我說今天沒空,看來是在處理這件事。”
此刻的張玉強其實剛從平州回來沒多久,他本意是想去找肖致遠了解一下地產項目的事情,但不曾想卻被對方秘書告知不予見面,這讓他的心里不禁有些詫異,現在知道了這件事,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BIquGe.biz
“老板,龍騰的丁總打電話過來。”助理本想說話,但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之后將話筒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接過對方遞來的話筒,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暫時先退出去,這才對著電話說道:“丁總,剛開完視頻會議沒多久便給我打電話,是遇到什么難事了?”
電話那頭的丁啟東笑了笑,道:“張總能盼我點好嗎,給你打電話是關于那剩余的百分而是,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方式和平州市商談?”
“這事應該不用我教你吧,那筆錢是用來干什么的你比我要清楚,還有你的龍騰準備什么時候進駐平州,市中心那個項目已經不能再拖了。”張玉強因為對方之前在視頻會議里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中還有些不滿,所以這會說話的態(tài)度自然也不會很好。
丁啟東也沒有在意對方說話的態(tài)度,道:“這些事情還是需要你這個大老板來定,我們哪敢輕易的做決定,況且這筆錢又不是小數字,即便是我想動,也得你批準不是嗎?”
“那筆錢暫時用作項目的流動資金,接下來我們要接盤平州那幾個地產項目,需要的資金比較多,所以你那個項目一旦啟動,公司暫時也就不會給你安排太過的資金。”張玉強這么做,一來確實如他所說,二來也是希望能夠讓對方自己吐點錢出來。
下面那么多的分公司,只有龍騰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但丁啟東也確實有著自己的本事,這些年一直都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有省里那位,估計早就鬧翻了天。
張玉強并不是不想對這樣的一個人動手,但他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否則憑丁啟東的人緣,自己會被人說閑話,這可不是張玉強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他的計劃還沒有能夠完成,這個時候不能也決不允許出現內亂。
知道對方的心里已經有所不滿,但丁啟東根本就不在乎,他明白自己現如今的處境和位置,根本就不具備扳倒對方的實力,盡管龍騰公司現在是幾家子公司實力最強的,但這并不能成為他的資本,丁啟東現在所在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腰包變得充實一點。
沒有和對方多說什么,丁啟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隨后自言自語的說道:“想要讓我自己掏腰包,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到時候沒錢大不了就不干,反正背黑鍋的是你。”
肖致遠的辦公室內,如果他知道市中心那個項目又一次因為資金問題,即將發(fā)生和龍昆集團之前一樣的問題,或許他也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到市局發(fā)生的這件事上。
和兩位書記談完之后,肖致遠也接到了省里打來的電話,徐天已經知道了平州發(fā)生的這件事,因為一早便已經有人向他做了匯報,所以在讓秘書撥通了肖致遠的電話之后,開口說道:“秘書長告訴我說你有事找我,剛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
聽到對方的聲音,肖致遠猜測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原本他是想搶在對方知道之前將事情匯報過去,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晚,所以他對著電話說道:“還是徐書記你先說吧。”
“給你個機會先說。”徐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盡管是隔著電話,他也能猜到此刻對方臉上的表情。
對方都已經這么說了,肖致遠也就沒有客氣,直接說道:“平州昨天發(fā)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我們市局刑警隊的一名副隊長,在夜總會動手打傷了一名客人。”
“那你們市里的處理態(tài)度是什么?”徐天倒也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他想要知道的是平州到底如何處理這件事。
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樣,徐天在這個時候問這樣一個問題,很明顯就是說明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之所以讓自己先說,也算是在給自己一次機會。
肖致遠遲疑了片刻,道:“涉事人員已經被撤職接受調查,傷者的情況我也去做了了解,市里將會承擔后續(xù)的一切治療費用。”
“我要和你說的也是這件事,你們之前的干部考核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解決根本上的問題,尤其是政法系統,刑警隊長居然能夠出現在夜總會這樣的場所。”徐天沒有對具體的處理決定發(fā)表太多的看法,他相信這件事對方一定能夠處理好,可是從他的角度來看,平州的問題似乎遠遠還沒有解決。
知道對方會提及到這方面的問題,肖致遠略顯尷尬的說道:“急著找您也是為了匯報這件事,剛剛我已經和政法委的陳書記,以及紀委的劉書記進行了一次談話,希望他們能夠慎重的對待這件事,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劉雙全已經沒幾個月就要退休了,這件事他來操作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而且還會牽扯到后期的工作交接,這中間肯呢個還會出現問題,省里會盡快給你安排一個新任紀委書記,暫時先將工作交接完成,至于任命還是要等到省代會以后才能下發(fā)。”徐天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等到對方和自己開口,直接就說出了這番決定,剛剛省里開會,其實就是在討論這件事,而且人選已經基本上敲定了下來。
自己什么話都還沒有說,對方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也應驗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或許是被對方看穿了心思,肖致遠顯得有些尷尬,道:“劉書記的能力肯定是沒問題,但畢竟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會有些力不從心。”
出了這樣的事情,和陳國偉其實有著很大的關系,當然紀委方面也不例外,畢竟體系內的人員是不應該出現在那樣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