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胡楊,傷勢看起來有些重,而且還有幾處明顯的刀傷,高玉梅目送著商務(wù)車離開之后,她也是撥通了肖致遠的電話,將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聽到這個消息,肖致遠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半個小時之前,胡楊剛剛和自己通完了電話,沒想到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遲疑了片刻之后,道:“我馬上趕到臨山。”
“肖書記,你先不要擔心,人我們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而且趙德才前妻也正在前往平州的途中,雖然她已經(jīng)將手中的證據(jù)交給了我們,但她的安全我們還必須要保證。”高玉梅很清楚對方為什么要急著來平州,畢竟是肖致遠的秘書,而且也跟了那么長時間,但她卻并不主張對方這個時候趕過來。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肖致遠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道:“平州這邊我自然會安排妥當,臨山那邊一定要確保胡楊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說完這番話,肖致遠沒有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重新走回到包廂,他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丁總,實在不好意思,有點事情需要我要先離開,今晚這頓飯局咱們改天在繼續(xù),至于你們的那套方案,明天就可以直接提交有關(guān)部門審核。”
短短半個小時,對方便連續(xù)接到兩個電話,而且兩次的表情有著明顯的差別,丁啟東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隨即便笑著說道:“既然肖書記有事情要處理,那我們也不好勉強,飯局以后有的是機會,只是關(guān)于市中心那個項目的啟動儀式,咱們可能要商定一個時間。”
“這個時間還是由你們來定,市里到時候肯定會參與。”肖致遠哪里有心思再去考慮這些事情,胡楊的情況到底怎么樣,才是他心里最為關(guān)心的。
沒有在這里繼續(xù)耽擱,肖致遠直接走出了酒店,上車以后,讓司機直接往臨山方向駛?cè)ィ谲嚿希o陳國偉打去了電話,道:“胡楊在臨山遇襲,現(xiàn)在情況不明,我正在趕往臨山的途中,你現(xiàn)在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人,對趙德才妻子實施保護。”
接到電話的陳國偉此刻和王海龍正對面而坐,他們就臨山縣的情況在進行著討論,市局那邊的調(diào)查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而林山縣委縣政府也準備給趙德才舉報告別儀式。
握著電話的陳國偉沒有追問到底是什么情況,而是直接說道:“我這就安排。”
沒有繼續(xù)和對方多說,肖致遠直接便掛斷了電話,隨后整個人便閉上了燕眼睛,胡楊第一次受傷,和自己也有著一定的關(guān)系,而如今又是因為自己的安排,導致對方再次手上,他這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的臉上不太好。”王海龍見對方在接完電話之后,臉色有些蒼白,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
緩過神來的陳國偉急促的說道:“胡秘書在臨山遇襲,現(xiàn)在情況不明,正在醫(yī)院進行搶救。”
“什么時候的事情,臨山縣不是自稱社會治安很穩(wěn)定,怎么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得知這一消息的王海龍滿臉的驚訝,沒想到居然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搖了搖頭,陳國偉開口說道:“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但肖書記已經(jīng)在來臨山縣的路上,咱們還是趕緊先去醫(yī)院那邊看看什么情況。”
“那就趕緊走吧,平州第一大秘在臨山縣居然遇襲,這事傳出去,估計咱們平州的臉面算是丟盡了。”作為市長,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確實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王海龍多少還是對胡楊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對方曾經(jīng)干過刑警,而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會遇襲,這到底是有什么樣的仇恨。
在將胡楊和趙德才前妻相繼送走之后,高玉梅卻并沒有離開,省紀委留下了一個人陪同她一起,在公園里繼續(xù)等候著,她想看看臨山縣的警察,到底什么時候能夠出現(xiàn)。
被送到醫(yī)院的胡楊,卻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接受治療,縣人民醫(yī)院值班的醫(yī)生在見到了傷情之后,確定是斗毆引起,而且身上還有刀傷,堅決要要報警,然后等警察過來之后才能進行救治。
傷口還在流血,醫(yī)院方面也僅僅只是進行了包扎,而沒有進一步的處理,這讓送胡楊過來的人心里非常不滿,但在來之前高玉梅已經(jīng)交待,讓他們不要暴露身份,可看著胡楊躺在那里,他們心里也是焦急如焚。
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給高玉梅打了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對方,看了看時間,這會距離她打報警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有四十五分鐘,而警察卻依然沒有出現(xiàn)。
“你們和醫(yī)院方面進行溝通,我這邊立馬趕過去。”高玉梅可不敢耽擱,胡楊畢竟是市長秘書,真要出了什么事,她這個還沒有上任的紀委書記也要跟著后面遭殃,況且對方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的傷。
這一次,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警察倒是出現(xiàn)得很快,在看了胡楊的傷口之后,堅決要先做一個詢問筆錄,了解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眼見著胡楊越來越虛弱,省紀委的人只能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道:“我們是省紀委的,受傷的這位是平州市委書記秘書,如果你們還堅決要進行筆錄,可以讓你們的局長過來,但是現(xiàn)在必須要對其進行治療,否則出了事情,誰也保不住你們。”
這幫警察也不是那種土老冒,仔細的翻看了胡楊的面龐,隨即顫顫巍巍的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先救人,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
高玉梅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胡楊已經(jīng)被送進了搶救室,在看到走廊里坐著的幾名警察,以及省紀委的兩個人,上前問道:“情況怎么樣?”
“還不清楚,人剛剛送進去一會。”省紀委的人主動站了起來,盡管對方只是地方的紀委書記,但是來之前,馬正義特別交代,在平州,對方就是他們的領(lǐng)導。
聽到這話,高玉梅冷聲說道:“怎么會才將人送進搶救室,你們應(yīng)該到這里有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難道醫(yī)院這邊就是這么對待病人的?”
“警察需要先進行詢問,如果不是我們亮明了身份,可能這會還不一定就能進去。”省紀委的人略顯無奈的說道。
點了點頭,高玉梅來到了那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面前,道:“你們臨山縣公安局就是這么辦案的是嗎,可以不顧傷者的病情,堅持要進行詢問,今天受傷的如果不是市委大秘,是不是得等你們將案子調(diào)查清楚了之后,才能接受治療?”
在臨山這一畝三分地,這幫警察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況且面前站著的還是一個女人,什么身份更是不知道就這樣被數(shù)落一同,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道:“我說你又是誰,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案程序,傷者身上有明顯的倒刀傷,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將兇手緝拿歸案。”
“好一個在第一時間將兇手緝拿歸案,我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撥打了你們的報警電話,自在公園有人實施搶劫,可是我在那里等了四十五分鐘,都沒有一個警察出現(xiàn),難道這也是你們的辦案程序?”高玉梅并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冷聲的質(zhì)問道。BIquGe.biz
就在此時,王海龍和陳國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他們剛剛在樓梯處已經(jīng)聽到了這番話,心里不禁咯噔一聲,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聞訊而來的不僅僅只有王海龍他們,臨山縣委書記,縣長等一干領(lǐng)導也都相繼的趕到了醫(yī)院,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安心的在家里睡覺,尤其是在得知省紀委的人居然也在臨山,這就更讓他們坐立不安。
此刻的高玉梅看上去有些狼狽,所以一時間王海龍包括臨山縣的那幫人倒也沒有認出她的身份,而是來到了身穿制服的幾個人面前,道:“里面的搶救情況怎么樣?”
“還不清楚,人剛送進去一會。”一下子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領(lǐng)導,警察也是有些慌神。
趁著這些人說話的時間,高玉梅漸漸的退出了人群,她的身份現(xiàn)在還適合公開,而且也無法明確的透露,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她只能暫時走到一邊。
縣委書記此刻怒聲說道:“同志院長趕緊過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醫(yī)院這邊怎么只有值班的醫(yī)生,另外讓你們局長也過來,咱們臨山縣的治安一直都非常的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在得知受傷的是市委書記秘書之后,醫(yī)院這邊便已經(jīng)有人打電話同志了院長,這會正在來的路上,至于縣公安局那邊,局長在接到自己下屬的電話之后,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自己那幫人什么辦事風格他太清楚了。
一時間臨山縣人民醫(yī)院聚集了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搶救室的門口更是已經(jīng)站滿了人,肖致遠出現(xiàn)的時候,便是這樣的一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