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陶興家回到家里,他今兒吃了虧,丟了臉,卻并不想再提起,畢竟是個丟臉的事,更沒想過要告訴家里大人,幫他找回場子來這檔事,只因他當場就放了話,以后再
打過,他自個丟的面子吃的虧,自然要自個找回來。
但他才進門,就被家里人發現了,只因他一身亂糟糟的,頭發松散,臉上臟污,神情萎靡,身后還有個的腳印子,種種跡象都表明,他肯定跟人干架了。陶大財看著,并不以為意,還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子,這么就知道干架了,可真像你老子我啊,怎么樣,是哪個不長眼的臭子被你干翻了?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會輸,雖才五歲多點,但這胳膊腿兒像極了他,結實啊,性子里又傳承到他的那股狠勁兒,村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著實平常,不可能
是他兒子的對手。
一點沒想過大欺這種事,完全不存在的,誰家孩子敢以大欺的,欺負他兒子,他就敢帶上全家打上門去,他無賴的性子,可不是吹出來的。
陶興家卻是一點也不想提起,這等丟臉的事情,估計會被人笑話一輩子,畢竟今兒這事情,太過丟臉了,他被兩個比他的奶娃兒給打了,他卻連人家衣角都沒沾到邊。主要是這兩混蛋也太不安套路來了,一般兩孩打架,那也是抱在一起摔,誰先被摔倒算誰輸,他力氣有,狠勁兒也有,一般人摔不倒他,但今兒這架打得,是多么的
一言難盡啊!見他半沒出聲,陶大財有些意外,干贏架回來,不是應該得意洋洋、眉飛色舞的跟他炫耀一番嗎,以示他年紀雖,卻已經是個男子大丈夫的事實,再順勢讓他以后少
管他一些,等各種不合理條件。
當然,到那時他就更高興了,他本就是個不講理的人,兒子得勢便占便宜,才會越發像他這個老子。
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陶大財見兒子中吭聲,便拿眼盯著他,定要問出個答案來。
陶興家本想就是憋著不,但只憋了片刻,就頂不住他老子的目光,只得囁嚅著開了口:“我沒干贏,輸了!”語氣中是不出的沮喪,還帶著點點羞愧。
“啥?”陶大財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村里差不多的孩,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還能輸給誰。
“我我輸了。”陶興家見他還在問,有些惱怒,聲音都拔高了。
“輸…輸了啊!”陶大財還有些沒回過神了,隨即便也抓住了重點:“輸,輸給誰了?”他也很想知道,誰家子有這本事,他以前竟還沒留意到。
東家長西家短,可不只是女饒事,陶家哥倆,雖是無賴性子,但對村里各家的情況都有所了解,不然,不定什么時候就惹了不能惹的,那就得陰溝里翻船了。
看似無賴,其實性子里也不乏精明算計。陶興家很不愿意提起,但又不能不,只得聲的以蚊子似的聲音嗡衛:“是石頭和香枝兒。”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兩個打我一個。”似多了這一句,就能少
丟些臉一樣。
“誰?”陶大財再次覺得自己出現了錯覺,石頭、香枝兒,兩人在村里都不陌生,石頭那是周褔生撿來的,卻當成個寶似的養著,有血緣的侄孫都排在后面,而香枝兒,那是
陶家七朵金花,最的那一朵啊,她會出名,那是因為村里連得七個閨女的人家,還真就此一家。
“那倆,才兩歲多吧!”陶大財看著自家兒子,再次覺得無語,他之前是怎么生出那種錯覺,覺得自家孩子在村里能打遍同齡無敵的。
陶興家也覺得無語,如果那倆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跟他打一架,他也未必會輸,現在回想過來,他覺得那倆其實比他更無賴吧!
很是無奈的點頭,算是回應父親。
陶大財一時也不知什么好了,連兩奶娃都打不過,他還能什么。
“對了,他倆是兩個打你一個吧!”陶大財悶頭想了半,總算想起一點不合理之處了,總算激出點興頭,道:“兩個打一個,不合規矩吧!”
陶興家也是知道他爹的,不管有理沒理的事兒,他都要尋不出一點不是來,借此來找茬子,論挑刺兒,他絕對算這個,在心里豎起了大挴指。但你現在這么,是不是太扯了一點,你兒子的年歲卻是比那倆加起來都大,這樣算起來,兩個打一個,也算是能扯平的,但實際上,他個頭比他們高壯許多,更占便宜
好吧!只是這個便宜還是沒占到,他仍是輸得難看。
他爹要是打什么主意,不是他能改變的,陶興家想了想,了一句:“我已經跟他們約好了,以后還要再打過。”總歸不拘什么時候,也要把這個面子挽回來。他話得清楚,但陶大財并不如他所想,腦子里不知琢磨些什么,好半響都沒出聲,最終打定主意似的,回過神來,對他道:“這事兒你不必理會,孩兒在外面被人欺負
了,可不就得大人出面嘛。”
陶興家聽著這話有些不樂意,什么叫被人欺負了,他可不愿意承認兩個奶娃就能欺負了他去,但今兒吃虧也是事實,讓他無力辯駁。不理會就不理會吧,他爹要怎么做是他爹的事,他一個子也管不著,他只管他自個的事,好以后約著再次打過,那他就一定要打贏,可不能再輸了,那就再抬不起頭
來。隨后也不管他爹是怎么樣的,要做什么,這些通通他都不管,眼下他一心只想提升自個兒的實力,后院里還立著木樁子,那是特意立著練拳腳用的,這會兒他一頭扎了進
去,對著那木樁子,心里想著他爹往常是怎么練的,這會兒也照著樣兒,似模似樣的練起來。他也不知道這樣練的效果大不大,但家里大人都這樣練的,想來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