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醒抹著眼淚,想起爸爸的突然離去,又想起了夏銘,愣著發呆的時候。身后突然想起汽車的鳴笛聲,蘇醒一回頭,夏銘已經從車上下來,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的抽著煙,看著自己。
    夏銘輕吐著最后一絲煙圈,把煙頭扔到了腳下,右腳來回擰了好幾下后,又彎腰撿起丟在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然后,他直直的走到了蘇醒的身旁,對著蘇醒語氣輕緩的說道:“我答應過你的,結婚前陪你回B縣安葬林董的,骨灰盒我已經帶過來了,就在車里,起來吧,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說完,夏銘對著蘇醒伸出了右手,等待著蘇醒把手放在上面。
    一聽夏銘說要帶自己回B縣安葬爸爸,蘇醒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夏銘,很是感動,夏銘總是會主動幫自己把自己不知所措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就像現在一樣,蘇醒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蘇醒愣了一下,隨即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夏銘的手中。
    夏銘輕輕的把蘇醒拉了起來,蘇醒就這樣的拉著夏銘的手一直走到了車門旁。夏銘幫著蘇醒打開車門,蘇醒隨即坐了進去。
    關好車門后,蘇醒抱著手中的骨灰盒,心情沉重的跟著夏銘一起回到了B縣。
    對于蘇醒來說,B縣里能夠去的地方只有舅姥爺家了,而B縣里最讓自己想念的人,也只有曾經的南風大哥了。
    夏銘陪著蘇醒去了舅姥爺家,和舅姥爺一起安葬好爸爸,又祭奠了媽媽和奶奶后,蘇醒留了一些錢給舅姥爺后,便跟著夏銘一起離開了。
    汽車開到舅姥爺村口的時候,蘇醒堅持自己一個人下車走走,蘇醒靜靜的站在村口的麥田地頭,看著風吹麥浪的美好。想著,如今的南風大哥是否還記得那個天使的微笑。
    夏銘坐在車里打開車窗,默默的又開始吐著煙圈,一根又一根。對于眼前這個叫蘇醒的女人,他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他只是第一眼就沒有理由的決定,她就是那個可以當作是自己夢中女孩的替身,可以和自己結婚的女人。
    然后,夏銘真的把蘇醒當作夢中女孩的替身,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對愛情的追求。
    現實中,從沒真正愛過的夏銘入戲太深,而這突然而至的婚姻,在夏銘決定開始接受她的時候,就注定陷的無法自拔。
    卻也無奈蘇醒的心中已被那個叫做許慕揚的名字填滿,一直排斥著夏銘的主動追求,從心里上對夏銘保持著千里之外的距離。即使與蘇醒面對面,夏銘還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一種遙遠的距離感,真實的存在。
    這么近,那么遠。
    看著蘇醒孤單落寞的背影,夏銘的心在隱隱作痛著。他多么的想成為蘇醒心中那個念念不忘的人。
    蘇醒就這樣一個人在風里站了好久,也沒等到那個拿著畫板的南風大哥。
    就在蘇醒轉身上車離開的時候,蘇醒好像模糊的聽見南風的聲音,在汽車后面奔跑著大喊:“林安夏,是你嗎?林安夏……”
    蘇醒不確定的看向夏銘問著: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沒有,他喊的是林安夏。”蘇醒還沒反應過來,夏銘手中的方向盤一轉,汽車快速的上了高速。
    B縣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記憶的盡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