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真的去了啊!”
清風小心謹慎的看著顧長歌說道。
顧長歌只是坐在石椅上平靜的品著酒,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多釀造一些桃花釀來儲存著。
雖說桃花釀只需九九八十一天便可成。
但是酒這個玩意兒肯定是放得越久越好的,那些老酒無論是在香氣還是口感方面都更勝一籌。
只是可惜。
除了桃花之外。
其他的靈材一時半會兒集不齊,等到那些靈材集齊了桃花也已經過季了。
見顧長歌真沒反應。
清風悄悄松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興奮,明白顧長歌是真的答應了。
他心下欣喜。
自己總算是又可以跑去城里玩兒了。
天天待在道觀里。
他感覺自己閑得有些蛋疼。
真是不知道師兄是怎么熬下來的。
在冷靜下來后清風擠眉弄眼的朝著旁邊的明月使了幾個眼色。
明月抿了一下嘴唇。
猶豫片刻之后才有些忐忑的看向顧長歌小聲道:“師兄,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
顧長歌便轉頭看向她,淡淡的道:“你不許去,你必須跟在我身邊。”
“好……好的,師兄。”
明月怔了一下后微微低下頭站到旁邊。
清風見狀不禁打抱不平道:“師兄,你為什么不讓明月出去?”
顧長歌原本是不準備解釋的。
但是看到旁邊情緒有些低落的明月,他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因為她命里有劫,生死大劫!”
“在我身邊跟著的話,我或許還能幫她化解,但是如果是她一個人,那估計就危險了。”
“生死大劫?!”
清風和明月有些茫然的看著顧長歌。
這幾個字光是聽起來就很嚇人!
不過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風眼中帶著幾分狐疑的看著顧長歌道:“師兄你應該不是在嚇唬我們吧?”
顧長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嚇唬你們有什么好處嗎?”
他這還真不是嚇唬人。
當初收下明月正是因為用堪虛之瞳看過明月的命格。
她的命格竟然和清風一樣,都是紫色的命格。
只不過清風的命格為【圣人】,而明月的命格為【九劫】。
清風的命格他推演不出來。
但是明月命格卻是推演了個七七八八。
九劫,顧名思義為九次生死大劫。
明月這一生中注定要經歷九次生死大劫,只有經歷了這九次生死大劫之后她才會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顧長歌估計明月也應該經歷一兩劫了。
第一次是饑荒。
全家死絕獨留她一個,這應當是生死大劫。
第二次應該是他們的初相遇。
如果不是有清風和他相助,明月或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聽到顧長歌這么說清風也頓時變得躊躇不定了起來,他有些為難的頻頻回頭看向明月,感覺自己心里有些憋屈和不舒服。
明月的命運這么苦嗎?
而明月聽到這些小臉兒也不禁有些蒼白,心里更是覺得惶恐和驚懼。
見狀。
顧長歌心一軟。
想想現在升龍城周圍的治安還算不錯,應該也遇不上什么危險才對。
要不……放他們出去?
在猶豫片刻后。
顧長歌還是決定讓這兩個小家伙出去逛逛。
整個靈隱觀現在也就只有這兩個小家伙了,小孩子在一個地方待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該強求他們什么。
觀里的其他人都是清修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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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每個大人都是因為有自己的追求而待在靈隱觀的,總不能讓清風和明月也跟著他們一樣。
顧長歌思定。
正當他決定好之際忽然又想起自己還能觀察氣運。
怎么把這忘了。
顧長歌怔了一下后搖頭失笑,只覺自己有些糊涂了竟然忘了這件事。
他靜下心催動堪虛之瞳看向清風和明月,觀察他們此刻的氣運。
嗯?
不經意的一撇讓顧長歌目光頓時一凝。
在他的視野之中兩人的頭頂有著暗云盤踞,而在這暗云之中血絲密布,分外兇險!
這還真有事?!
瞬間。
顧長歌神色凝重了不少。
清風察覺到顧長歌的臉色發生變化,神色頗為疑惑的問道:“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深吸了一口氣。
顧長歌表情嚴肅的開口:“你們兩個……”
話剛開口。
他發現兩人頭頂的血色黑云突然開始迅速消散。
等等!
這是怎么一回事?
顧長歌沉默了許久后腦海里閃過一抹靈光。
他繼續注視著兩人的頭頂,心中想著默許兩人等會兒進城去。
果不其然。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
兩人的頭頂再度浮現出血色黑云。
竟然還能這么用?!
顧長歌的表情同樣變得古怪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開發了一個新的用法。
做事前給自己算上一卦?
不過這也就說明兩人如果現在前往升龍城肯定會遇見危險。
如果自己一起去呢?
他心里做出這個決定,目光看著兩人頭頂氣運之云的變化。
很快。
氣運之云正常了。
顧長歌默默點了點頭。
這說明麻煩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
想了想后他忽然從懷里拿出兩張符紙,在這兩張符紙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別看這兩張符紙不起眼。
但是這可是顧長歌這么久來研究《周天芥子經》取得的成果。
《周天芥子經》是陣道秘法。
只是顧長歌眼下手中并沒有布陣的材料,所以無法試試陣法的厲害,只能先畫一畫符。
陣符不分家。
兩者實際上是一條路子。
他將手中的兩道符遞給清風和明月二人,道:“你們把這兩道符揣在身上,千萬不要拿出來。”
“有什么用?”
清風好奇的接過問道。
顧長歌只是淡淡的道:“無需多問,他起作用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兩人接過符后。
頭頂上的血色黑云幾乎完全消散,只剩下些許。
還差一點兒?
顧長歌思考了一下后道:“如果你們在升龍城遇見什么危險了,直接去顧家求助明白嗎?”
“哦!”
清風應下后。
兩人頭頂的血光之災徹底消散。
過了幾秒。
清風猛地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長歌道:“等等,師兄你剛才說什么,你是……允許我們兩個出去了?”
明月也意外的看向顧長歌。
顧長歌擺了擺手,平靜的道:“在我反悔之前,離開這里!”
“好嘞!”
清風麻利的抓住明月的手,一溜煙兒的消失在小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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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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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