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所吸收傳承的時間遠遠超出顧長歌的意料,同時這門秘術的作用也讓顧長歌欣喜不已。
太易法?
之前聽觀主說過。
世間秘術以術、訣、功、譜、經劃分,這太易法又是何種等級?
顧長歌在疑惑之中緩緩睜眼。
隨后他看見了站在風波亭之外,猶如泥塑一般呆呆看著他的幾人。
觀主?
長云?
顧長歌疑惑起身大袖一揮負手而立,目光看著顧長云問道:“長云,你怎么在這里?”
幾人在顧長歌的聲音中驚醒回神。
顧長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此刻有些短路,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
他發現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目光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的桃花林看去。
炎炎夏日。
此地桃花盛放爛漫,可他卻遍體生寒。
花違天時。
這一幕何其詭異!
顧長歌注意到顧長云的目光看向四周。
只見山花爛漫,山野之間一片粉白,幽幽花香隨著夏風滾滾而來。
這是……
顧長歌一怔摩挲著下巴想了一下。
莫非是領悟《太易法》的緣故?
剛才他領悟的《太易法》是一門推演類的秘法,隱隱涉及到天地輪轉與時間之密。
其龐大而又復雜的知識量。
顧長歌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承載能力是無法接受的,結果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完全傳承了下來,而這周圍的變化應該是秘法規則波動所引起的。
“咕嚕!”
青虛道長也咽了一口唾沫,滿眼艷羨的看著顧長歌。
這到底是頓悟了什么東西竟然能夠引起這種天地異象變化!
“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長歌回過神之后再度向幾人問道。
雖然說這次不像是以前頃刻之間就完成傳承,可是在他的感應中也并沒有過去多久。
為何長云會出現在這兒?
……
青松院。
整個小院古樸,簡陋。
青磚堆砌的墻上已經爬滿了青苔,里面除了石桌石椅之外就只有墻角那幾棵古老的松柏佇立。
“原來是這樣。”
顧長歌安靜的聽完清風和明月的講述點了點頭,最后將目光看向旁邊站立著的男子。
“柳承元?”
“見過大公子。”
柳承元有些艱難的朝著顧長歌拱手拜道,目光之中滿是敬畏之色。
剛才山上的那一幕他也見到。
很難相信這位早就以商道奇才名動山南乃至整個扶蘇國的顧家公子。
實際上竟然是一位恐怖到難以形容的高手。
他抬動雙手之際背部肌肉扯動,撕裂的傷口讓他情不自禁的緊抿了一下嘴唇,但依舊沒有吭聲。???.??Qúbu.net
顧長歌瞥了一眼他背后的傷口對明月說道:“把我房間第三個柜子最下面左邊的藥膏拿一些出來。”
“是。”
明月退去后。
顧長歌看著柳承元道:“此事我已經知道知道了,罪不在你,那家伙的確死有余辜。”
清明明月受波及,只能說時運不濟。
又或者本就是明月命中之劫。
這些年周家借著周律在山南道做巡撫。
于河西老家作威作福,所在郡縣無人敢動他們,河西巡撫也裝做不知道。
尤其是那周揚所做惡事更是罄竹難書。
柳承元家剛好就在周家所在之地,早年他加入一鏢局習武走鏢,這么些年來本也賺夠了錢準備退下。
只是不久前他受鏢局老鏢頭委托跑了一趟鏢。
回家之后卻發現妻女雙亡。
細查之下。
發現正是周揚橫街縱馬傷了他女兒,他妻子憤怒之下當街咒罵周揚。
于是被周揚指揮麾下鷹犬殺害。
只是他回家的時候周家已經啟程朝著河西道而來。
悲怒之際。
他先是將妻兒埋葬,而后直奔升龍城。
由河西道至山南道的道路錯綜復雜,加上兵荒馬亂信息流通混亂,他心知周家是來投靠周律,于是準備守株待兔。
不想。
正好在城外遇見。
顧長云這時在旁邊皺眉說道:“但是他終究是犯了規矩,我顧家如今剛剛起勢,正是取信于民的時候,如若不罰,難定民心。”
顧長歌道:“那你覺得該怎么判?”
柳承元在旁邊拱了拱手沉聲:“在下自知壞了規矩,愿承擔一切懲罰。”
大仇已報,妻兒已死。
他在世間并無太多掛念。
顧長云瞥了一眼柳承元,尚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沉穩之色:“你是江湖客,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為妻兒報仇,誰也不能說你有錯。”
“但是這升龍郡由我顧家掌管,按我顧家剛剛發布的規矩,在升龍城周圍動武,傷人者視傷勢嚴重和危害關押大獄五年至十年不等,殺人者關押二十年或處死,至于他……該是二十年。”
“關在這里如何。”
顧長歌忽然輕聲道。
“什么?”
顧長云看向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顧長歌笑著重復道:“反正關在大獄里也是關,關在這里也是關,把他關在靈隱觀二十年,我親自看管你覺得怎么樣?”
“這……”
顧長云聞言眉頭緊皺。
柳承元也有些意外的看向顧長歌。
顧長歌見顧長云猶豫,便直截了當的道:“就這么決定了吧,我會好好看住他的。”
顧長云沉默。
緊接著,顧長歌又繼續問道:“剩下的那些周家人是怎么處理的?”
“還看押著。”
“你準備怎么處理?”
“這……”
“直接殺了怎么樣?”
“嗯?”
顧長云驚愕的抬頭看向風輕云淡的顧長歌。
顧長歌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那周揚如此,想必周家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還有我們的前山南巡撫周律你了解過嗎?”
“貪官昏官一個。”
“如此還留著他們干什么?”
顧長云搖了搖頭,道:“不行,那周律在獻城的時候很配合,為了讓其他依附我們顧家的勢力放心,爹沒有對他動手,只是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拿了下來。”
“這樣是不行的。”
顧長歌平靜的說道:“爹過去是商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但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業,需要講究的是恩威并重,讓別人敬畏。”
“你從軍幾年,應該知道如果軍武里面有毒瘤會怎么樣,而現在同樣如此,更別說你們才剛剛在起步階段,如果現在不動手以后這種人會越來越多。”
“到時候想要清理的話也會變得越來越困難,積重難返這個詞你明白嗎?”
顧長云目光一凝默默的點了點頭。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