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清風(fēng)和明月從升龍城回來。
顧長歌正坐在院里擦拭著自己的十二柄靈劍,還不待清風(fēng)開口他便開口道:“升龍城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正準備開口的清風(fēng)有些懵逼的看著他道:“師兄你又算到了?”
“看到了?!?br/>
“看到了?唉……我還以為您什么都能算到呢?!?br/>
清風(fēng)怔了一下后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顧長歌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明月見狀小心翼翼的走到后面小聲的道:“師兄,我去給你沏茶了。”
“嗯?!?br/>
顧長歌點了點頭。
隨后他目光看向清風(fēng)示意道:“坐下說說?!?br/>
“哦?!?br/>
清風(fēng)坐下后迅速換了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道:“師兄,升龍城里著火了!”
“我說過我看見了,原因呢?”
剛才這么大的濃煙。
他自然知道是升龍城著火了。
“這我去哪兒知道啊,我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而已,不過聽說是一群人有組織的四處點火。”
“人抓住了嗎?”
“好像是抓住了一些,有人說是山南道其他勢力派過來搗亂的。”
“其他勢力?”
“嗯,有說清泉劍府的,有說三大將的,有說是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勢力的?!?br/>
“反正亂得很!”
如今山南道十五郡。
顧家占據(jù)了整整六郡之地,排第二的清泉劍府占據(jù)剩下九郡中的四郡。
剩下五郡。
有從山南十二衛(wèi)中獨立出來的三位首領(lǐng)占盤踞一方,號稱三大將。
剩下的四衛(wèi)依舊擁護朝廷。
守護著兩郡之地。
除此之外。
最北邊的山月郡被原先山南道的武道宗門黑鐵山莊統(tǒng)一,最東邊的南山郡依舊沒有決出勝者,內(nèi)部各種流民勢力混雜。
“師兄,你說他們這是圖啥?。 ?br/>
清風(fēng)吐槽道:“這動靜雖然大,但是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吧?”
“呵?!?br/>
顧長歌笑道:“有時候不需要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需要拂了你的面子就可以了。”
“人家都欺負到你臉上了,你都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話只會被其他人看輕,特別是你還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勢力的時候?!?br/>
“這是一種試探,或者說是故意撩撥。”
“現(xiàn)下局勢不明,江湖上還有很多高手正在觀望該投靠哪一方勢力?!?br/>
“你會投靠一個軟弱的勢力嗎?”
“不會!”
顧長歌自問自答,淡靜的道:“所以你必須擼起袖子秀一秀你的肌肉,表示自己并不是軟弱可欺的。”
“修行之人天生崇拜強大?!?br/>
“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不論查沒查出出背后之人是誰,顧家總會挑一個勢力來展示自己的實力,而一旦顧家出手其他勢力也必定會活躍起來。”
顧家的基本盤相當?shù)姆€(wěn)
走的是廣積糧、緩稱王的路子。
這是其他勢力最不愿意見到的情況,因為只要顧家消化好了現(xiàn)在的土地,就會再度出擊進攻其他的地方。
然后再慢慢消化。
不斷的將其他勢力給蠶食。
大家都明白顧家的想法和目的,可是也沒人會想不開主動的去挑釁顧家。
可這么一來。
其他勢力也不敢動了。
唯恐兩敗俱傷后被顧家或者其他勢力撿便宜。
所以山南道一直處于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扶蘇國其他地方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山南道這邊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沒有任何波瀾。
“看來有人不想讓山南道這么安靜下去。”
顧長歌喃喃自語的說道:“抓住的人應(yīng)該也審問不出什么東西出來?!?br/>
想到這里。
顧長歌開始掐指算了起來。
……
與此同時。
升龍城大牢之中。
有人臉色鐵青的走出,直往顧家而去。
顧逢和一眾高層早就已經(jīng)等在了議事廳之中等待著結(jié)果。
“神志不清?”
顧逢神色平靜的問道。
“是的!”
負責(zé)牢獄的顧家高手神色凝重的道:“這些人似乎是被人下了藥,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br/>
“而且根據(jù)檢查,這些人都沒有修為在身上?!?br/>
“所有人在審問之下的回答如出一轍,即便是動用了刑罰也是一樣的?!?br/>
議事廳中眾高層面面相覷。
有人沉著的說道:“如果說真有什么結(jié)果那才是出乎意料的。”
沒人會這么傻在故意來撩撥顧家的虎須之后還留下一些線索給他們。
因為即便真的是留下了,他們也不會立馬相信。
位于顧逢左手的是顧家的一眾客卿,坐在最前面的就是張老和宋老。
宋老一襲白衣皺眉遲疑的道:“會不會和上一次的是一批人?”M.??Qúbu.net
眾人低聲議論。
幾個月前的事情歷歷在目。
但是線索在調(diào)查一陣之后突然斷了,一直讓他們耿耿于懷。
顧逢也在思索。
他在想了一陣之后問道:“調(diào)查清楚這些人來自哪里嗎?”
“調(diào)查清楚了。”
負責(zé)審問的人回答道:“來源很復(fù)雜,基本上都來自城外的各個棚戶區(qū)。”
“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升龍城人?!?br/>
在升龍城這種大城的外面有很多棚戶區(qū),里面生活的居民成分復(fù)雜,基本上都是流民以及各種逃戶。
只是來源的時代不同。
他們逃難至此也不可能安置在城內(nèi),于是只能在城外安置。
世代累積下來。
漸漸形成了一片非常廣袤的棚戶區(qū)。
棚戶區(qū)?
聽到這話大家不禁有些頭疼。
棚戶區(qū)之中三教九流之人往來不絕,想要調(diào)查難度比起城內(nèi)要難上無數(shù)倍。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恰在這時。
廳外忽然有人報道:“家主,靈隱觀有人至。”
靈隱觀?
在場眾人一愣。
顧逢反應(yīng)過來迅速道:“讓他進來?!?br/>
清風(fēng)有些拘謹?shù)淖哌M廳內(nèi),一雙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
看見清風(fēng)眾人詫異。
小孩子?
顧逢看著清風(fēng)道:“你是……長歌身邊的小道童?”
清風(fēng)聞言迅速拱手拜道:“清風(fēng)見過老大人,師兄讓我給老大人帶一封信?!?br/>
信?
清風(fēng)從懷里拿出。
旁邊有人接過走上前送到顧逢手中。
顧逢打開拿出信紙看了起來,信紙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流民!
顧逢看到這幾個字不由怔住。
流民?
什么意思?
他腦海飛速運轉(zhuǎn)。
棚戶區(qū),流民……
棚戶區(qū)大部分人都是流民出身,但是長歌肯定不是說的棚戶區(qū)所有人。
那么……最近的流民?
對了!
最近的流民也是安置在棚戶區(qū)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有心控制,那么那些新來的流民絕對有作案的可能性。
但是知道是流民了又怎么樣?
總不會是南山郡中的那些流民勢力下的手,他們也沒這種本事。
這種能控制人方法。
不是那些流民勢力能掌握的。
等等!
想到自己顧逢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三個字,心頭頓時悚然一驚。
除了那幾個流民勢力。
還有一支可怕的勢力潛伏在里面。
血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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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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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