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
若是顧逢的命格是豪商之類,顧長歌尚且可以理解,畢竟顧逢在經營方面的確相當的有天賦。
可是這帝王命格就讓他有些疑惑了。
他可半點看不出來顧逢有著什么帝王之相。
“師兄!師兄!”
這時剛剛被他派出去探聽消息的清風一路小跑著回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道:“外面真有事情唉,山門口現在來了好多的人!”
“人?”
顧長歌將這些疑惑暫且拋在腦后,轉而詫異的看向小道童。
清風點了點頭道:“嗯,是一群逃荒來的難民,現在都聚在山門口想要討一口飯吃,師父正頭疼著呢?!?br/>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
去年前年河西道大旱,莊稼什么的基本上顆粒無收,甚至干涸得連水都沒得喝。
山南道雖說是同樣少雨。
但是境內有著諸多大河經過,卻是不曾缺少水用,幾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師兄,你怎么聽到那里的聲音的?”
小道童清風格外好奇的看著顧長歌問道,要知道這里距離山門可是有著老遠的距離。
青松院在后山。
而山門則是在前山的位置,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橫跨了整個靈隱觀。
“想知道?”
顧長歌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的看著小道童。
小道童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期待的看著顧長歌,他可真的是太想知道了。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啊?!?br/>
顧長歌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忍不住嘴角一翹,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決定看看前面的情況。
清風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許久。
直到過了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臉色漲紅滿臉羞惱的朝著顧長歌的背影大喊道:“師兄你真的是個大笨蛋唉!”
“那你就是個小笨蛋嘍?”
從很遠的地方緩緩傳來顧長歌的聲音。
小道童聞言氣惱卻是沒有辦法,跺了跺腳還是選擇了咬牙跟上去。
……
“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他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救命??!”
“……”
靈隱觀的山門之前哀嚎滿地。
只見一群衣著襤褸的難民拜伏在靈隱觀的山門之下,整個上山的石梯以及山下,放眼望去都是烏壓壓的一片人。
山門口。
幾個靈隱觀的道人正頭疼的看著這一幕。
這些難民一個個瘦骨嶙峋看上去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似的,其中幾個小孩子更是已經餓得不成人樣,骨架上只剩薄薄的一層皮完全看不見肉。
他們眼中閃過一抹不忍,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同樣頭疼的青虛道長。
青虛道長此刻一個頭兩個大。
救還是不救?
靈隱觀倒是還有一些存糧,可是這里跪著的人足足有數百之多。
觀里的存糧甚至不夠眼前的人填腹飽餐一頓。
最要命的是根據他所得到的消息,有大批從河西道來的難民正涌入山南。
若是救了這批人。
后面來的人肯定會蜂擁而至,到時候哪怕是把整個靈隱觀都給賣了也喂不飽他們??!
恰在這時。
青虛道長看見了走過來的顧長歌。
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連忙走到顧長歌的身前。
“長歌,你看這……”
青虛道長指向山門前的難民。
若說整個升龍城誰最有實力救濟這些難民的話,除了官府以外就只剩下以顧家為首的一眾豪商了。
顧長歌看著眼前的難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怎么這么多難民?
靈隱觀并不在升龍城的官道旁邊,所處的地方相當的僻靜,若說是一個兩個難民尋過來他尚且可以理解,但是這怎么突然就來了這么大一堆?
“清風!”
顧長歌忽然叫了一聲。
后面一路跑過來正累得氣喘吁吁的清風聽到顧長歌的聲音連忙應了一聲。
“師兄!”
顧長歌轉頭向他問道:“你昨天偷偷跑去城里買東西的時候,看到的難民多嗎?”毣趣閱
清風聞言不禁有些心虛。
他有心想狡辯兩句說自己沒去,但是卻敏銳的注意到現在的氛圍有些嚴肅。
“沒,沒看到幾個?!?br/>
“城外也沒有嗎?”
“城里不讓難民進的,我就是在城外看見的難民?!?br/>
聽到清風的話顧長歌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一些。
青虛道長聽到這里忽然反應了過來,他看了山下的難民一眼皺眉道:“長歌你的意思是這些難民有問題?”
顧長歌平靜的道:“倒不是說這些難民有問題,只是他們來得有一些問題?!?br/>
“畢竟昨日這些難民還沒有大規模到達升龍城,我們靈隱觀地處偏僻,不管怎么說也需要一兩日再擴散到這里才對?!?br/>
“來到一個地方這些難民首先會聚集在城門要求官府開倉放糧,只有這個辦法行不通才會四處游散,自己想辦法找食物。”
青虛道長心底一驚,道:“你是說有人故意把這些難民往我們這邊在引。”
“應該是了,只是想要知道答案還需問一問?!?br/>
顧長歌往下看了一眼,隨后走到一個抱著小孩兒跌坐在石梯上的婦人旁邊蹲下。
婦人是尋常百姓模樣。
她懷中的小孩兒很瘦也很虛弱,看起來不知道多久沒有進食,躺在婦人懷里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
看到顧長歌在自己面前蹲下。
婦人不禁慌亂的低了低頭,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自卑、畏懼、羞愧,卑微得如同塵埃一樣。
但或許是想到了自己懷中的孩子。
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忽然彎腰艱難的說道:“行行好,給一口吃的吧,孩子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清風,把你懷里藏著的東西拿出來!”
顧長歌頭也不回平淡的說道。
清風聞言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長歌的背影。
你這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看見眼前的場景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懷里藏著的蔥油餅拿了出來。
蔥油餅被油紙包著。
雖然已經冷了,但是上面冒著的油亮光澤還是讓人不禁咽著口水。
周圍難民餓得發綠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一道道咽口水的聲音起此彼伏不斷響起,蔥油的香味沖擊著他們的神經和理智。
清風見狀有些慌亂的躲到了顧長歌的背后。
顧長歌瞥了周圍一眼,淡淡的道:“都給我坐下!”
他的聲音中仿佛帶著一股驚人的力量,周圍蠢蠢欲動的難民精神猛地一震后一個個都驟然冷靜了下來。
他們心里頭生出一股無名的恐懼感,突然出現的壓力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紛紛驚恐的看向顧長歌。
顧長歌看著眼前的婦人,從清風的手中接過蔥油餅淡淡的說道:“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東西就是你的了?!?br/>
婦人眼睛一亮連忙道:“大人請問!”
周圍的難民聞言不禁一陣羨慕的看著婦人。
顧長歌問道:“是誰讓你們來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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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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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