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
其所蘊含的炙熱溫度,即便是隔了很遠的距離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花婆婆大驚失色。
但是此刻她根本來不及躲閃,火焰直接順著她的手臂一路往上燃燒。
劇烈的疼痛讓人直痙攣。
怎么辦?!
花婆婆心中驚恐。
忽然間她猛地想到了剛才那個人的話,猶豫瞬間后深吸一口氣干凈利落的將自己的右臂切落!
砰!
已經(jīng)泛著焦黑的手臂落在地上。
在赤紅色火焰的侵蝕之下,這一條手臂以極其驚人的速度被燃燒成灰燼。
周圍鴉雀無聲。
全場只有花婆婆有些粗重的喘息聲。
她臉色蒼白的緊緊盯著火鳥的尸體,整個人慢慢的向著后面退去,眼中猶自帶著恐懼之色。
這就是妖獸嗎!
……
顧長歌目光微動。
他再次掐算了一會兒,看著妖獸的尸體道:“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那應該是妖獸最后的后手。”
在此之前。
他就已經(jīng)算到了妖獸尸體上隱藏的危險。
青虛道長唏噓道:“我曾經(jīng)聽宗門的執(zhí)事們說過,妖獸擁有著很高的智慧,一般來說哪怕是普通的元府境妖獸,其智慧已經(jīng)不遜色于普通人。”
“沒有智慧的妖獸一般稱之為兇獸!”
“剛才那赤紅色的火焰應該就是這妖獸的本命真火,在臨死前留下這么一縷。”
“我想一來是為了保護它的蛋,二來是為了幫助孵化。”
顧長歌點了點頭看向周圍。
只見此刻周圍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程家主和趙莊主的臉上更是帶著一抹慶幸和后怕。
兩人對視一眼。
忽然有了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還好!
還好他們兩個剛才沒有沖動,搶先一步去翻動這個妖獸的尸體。
否則倒霉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不過……
現(xiàn)在這個又該怎么處理呢?
所有人都看向妖獸的尸體陷入沉思。
花婆婆的慘狀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誰也不知道下面還有沒有這種危險。
正當眾人遲疑之際。
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已經(jīng)是落到了妖獸尸體的旁邊,瞇著眼睛看著妖獸尸體的下方。
這是誰?
其他人都有一些驚訝。
膽子真大。
這家伙是沒看見剛才花婆婆的慘狀嗎?
不過也好!
就讓他去試試水吧,
周圍眾人心思各異的注視著他。
不少人蠢蠢欲動,若是這妖獸真的攜帶著什么異寶。
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時顧長歌對青虛道長輕聲說道:“這個就是在場的兩個元府境修士之一。”
青虛道長心里一跳看著下面說道:“你看他的目光,你說他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妖獸尸體下面的秘密。”
“很有可能。”
“怎么辦?”
青虛道長下意識的一急。
寶貝要被其他人給搶走了啊!
顧長歌搖了搖頭平靜的道:“不著急,那里還有一個人沒有出手呢,在我的感應中那個負劍的黑袍老者比這個人要強得多。”毣趣閱
下方。
落在山坳里的白袍中年男子目光緊緊的盯著妖獸尸體的腹部。
他心頭有些激動。
這妖獸既然臨死前都還要搞這么個手段,肯定是下面還藏著保護著什么東西。
他催動真氣朝著妖獸尸體抓去。
好似小山一樣的妖獸尸體直接被他輕而易舉的給直接抓起來扔到了一邊。
這一幕看得花婆婆心中一顫。
剛才她催動渾身的真氣也只是勉強移動了一絲而已,這人到底是誰來自那個勢力?
這妖獸身形龐大。
翼展超過了十丈,趴在地上高度也四丈有余,完全可以看作是一個小山丘一樣。
想要移動談何容易!
轟!
妖獸尸體墜下。
同時也露出了尸體下原本藏著的東西。
那是四個充斥著火紅色花紋的蛋,在蛋殼的表面還殘留著些許血跡。
這是……
白衣中年男子神色大為驚喜目光火熱。
真的是妖獸蛋?!
其他人也看見了這幾個妖獸蛋。
不少心思活絡的人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妖獸蛋所蘊含的價值。
這妖獸如此的厲害!
如果自己能將這幾個妖獸蛋里的妖獸都孵化出來再加以培養(yǎng)的話……
瞬間。
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躁動起來。
白衣中年男子察覺到周圍那一雙雙火熱而又貪婪的目光冷笑一聲,回頭淡漠的道:“不怕死的,就趕緊上吧,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好狂妄!
眾人一聽不由吃驚。
有先天高手忍耐不住,看向周圍道:“諸位,既然這位兄臺這么狂妄,我們要不就如他的愿怎么樣?”
“這妖獸蛋只有四枚,肯定是不夠我們分的,誰沒拿到也都不會甘心,倒不如先剔除掉幾個競爭對手!”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先天高手目光閃爍思索了一陣之后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同意了他的觀點。
只有花婆婆沒有說什么,反而一直保持著沉默。
其他人只當是她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自己心知搶不過他們所以沒有參與進來。
殊不知此刻花婆婆心中格外凝重。
其他人剛才沒有去嘗試搬動妖獸的尸體所以不知道妖獸的尸體有多重。
她也是先天境的高手。
可是催動全身的真氣也僅僅是讓妖獸移動了絲毫而已。
對方既然能都這么輕松的就將妖獸尸體給拋到旁邊,那就說明對方真氣的雄厚程度遠遠超過他。
看來這次爭奪不會那么簡單,
我已經(jīng)損失了一條手臂,人卻是不能再搭進去了!
花婆婆下定決心,看了一眼眼前這群已經(jīng)被貪婪給蒙蔽雙眼的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這一幕很少有人注意到。
在全場人基本上都將目光投到妖獸尸體上的時候,沒人還會留意周圍人的動靜。
但是顧長歌注意到了。
站在青石下的黑衣負劍老者也注意到了。
倒是個聰明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雖然說老嫗之前的表現(xiàn)看起來似乎有些沖動,可實際上對于沒有接觸過妖獸的人來說,這是很難避免的風險。
誰能想到已經(jīng)死去的東西竟然還能害人呢?
這也算吃一塹長一智。
不經(jīng)意間。
顧長歌的目光和黑衣負劍老者對視在了一起。
兩人頓時都是一愣。
顧長歌反應過來后朝著黑衣負劍老者露出一抹微笑禮貌的點了點頭。
負劍老者心中卻是一凜。
竟然還有元府境的修士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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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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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