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落地,煙塵遍起。
黑衣老者此刻有些沉默的看著地上白衣中年男子的尸體。
這就結束了?
他感覺自己似乎并沒有做什么。
直到身上沒有清理干凈的血吸蟲再次叮咬他一下。
他這才清醒過來。
顧長歌正在擦拭著手中谷雨劍上的血液。
黑衣老者將血吸蟲捏碎,猶豫片刻拱手道:“在下楚逢春,見過道友!”
顧長歌抬眼看了他一下,在想了想后輕輕點頭,道:“貧道長生,見過楚道友。”
長生?
黑衣老者心中默默念叨了一遍這兩個字將其記在心中,倒是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很多人都喜歡給自己取一個道號,這是很常見的一件事情。
道號相當于在修行這一途上的名字。
有許多人通過本名和道號,斬斷和以前的聯系。
踏入修行一途。
再回頭,已是兩路人。
……
兩人落在地上。
顧長歌收好自己的靈劍。
青虛道長這時從山林中神色平靜目光淡泊的走出。
楚逢春一怔。
旋即便見到顧長歌走上前去恭敬的欠身道:“師父。”
他想了起來。
剛才的確是見到顧長歌身邊的青虛道長的,看來這的確是一位隱藏了自己修為的前輩高人。
楚逢春心中暗道。
同時本人也迅速上前拜道:“楚逢春,見過前輩。”
青虛道長微微點頭道:“道友不必多禮。”
他一襲簡淡古樸的道袍,氣質淡泊縹緲難以捉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楚逢春心中一凜。
不知這位前輩是何等修為,這氣質著實驚人。
顧長歌在旁邊默默點頭。
演技不錯。
看上去的確是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感覺,難怪能夠騙到人家俏寡婦。
兩人此刻這般做派當然是來的路上就商量好的。
修行界險惡。
正如剛才白衣中年男子所說,是正是邪不是嘴上說說的。
兩人自然要留個心眼。
搬出一套說辭和做派出來。
顧長歌向楚逢春介紹道:“這是家師青虛道人。”
“見過青虛前輩。”
楚逢春再次拜道。
青虛道長沒有再和他接話,目光轉而看向那幾顆火雀蛋,笑道:“運氣倒是不錯,這幾枚火雀蛋應該是剛剛生出的,生命氣息還很濃郁。”
“楚小友,你覺得這該如何分配?”
青虛道長看向楚逢春問道。
楚逢春心中原本是想與顧長歌一人一半,但是聯想到這次出手兩人發揮的作用,又看了看眼前的局勢。M.??Qúbu.net
他心里忽然忐忑了起來。
猶豫了片刻之后,楚逢春道:“在下只取一枚火雀蛋,余下的火雀蛋和戰利品全歸長生道友,在下分毫不取。”
青虛道長搖頭笑道:“剛才的戰斗楚小友也出力不少,怎能分毫不取。”
“慚愧!”
楚逢春老臉一紅道:“無論是破血幡還是擊殺對方,在下都沒有出什么力,再多拿心中有愧。”
“道友無須多禮。”
顧長歌這時召來旁邊落下的血幡,隨手扔給楚逢春道:“這血幡里面的嬰靈已經散去,重新祭煉一番再融入些許五行精氣,也能恢復成靈器。”
“這東西便給道友吧。”
楚逢春心中暗暗吃驚。
這柄血幡大概就是這血靈教指揮使手中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竟然就這么給自己了?
“這……”
“道友無需推辭,余下的東西盡皆歸我如何?”
“應當的。”
顧長歌點了點頭。
不過只是一件下等靈器罷了,有材料他自己便可以煉制出來。
他起身收集了一下白衣中年男子身上的東西。
那塊有些奇怪的白骨。
除此之外……儲物戒指?
顧長歌看見儲物戒指的時候也不禁心下一喜。
有這東西以后倒是方便不少。
他取下儲物戒指,意識直接潛入其中。
這儲物戒指只是用空冥石簡單的淬煉了一番,完全沒有達到靈器的級別,自然不用進行認主。
意識進入其中。
儲物戒指中有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其中竟然還有相當多的書籍,這倒是讓顧長歌意外。
這人竟然還是一個讀書人!
除此之外儲物戒指里面還有一些靈藥以及礦石,以及……
顧長歌從中取出幾個布囊。
好奇的從里面拿出幾枚赤紅色的丹藥,下意識的喃喃道:“這是……”
這赤紅色的丹藥中血腥氣濃厚。
只是簡簡單單的嗅一下,便讓人覺得直惡心。
楚逢生在旁邊看見后神色凝重的解釋道:“這是血靈教的圣血丹,當然這是他們內部的叫法,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這丹藥服下可以快速的增強氣血,讓人極快的到達后天境極致的境界。”
“但是此物很是邪惡,乃是用人血為主材煉制而成,服之氣血之力會侵蝕全身,讓人對之上癮。”
血靈教?
顧長歌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目光微動,轉頭朝著青虛道長使了一個眼神。
青虛道長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你又想搞什么?
只見顧長歌看向楚逢春開口道:“楚道友實不相瞞,我與師尊是探尋一處遺跡之際,誤觸傳送法陣來臨此地。”
“無論是血靈教還是位置以及其他種種皆是不知,不知楚道友是否能夠提點一二。”
楚逢春有些驚訝的道:“兩位原來不是扶蘇國的修士?!”
“傳送陣這種陣法我也只是在師門的時候聽說一些大宗擁有,未曾想兩位竟然誤觸這東西。”
“只是不知兩位被傳送了多遠,如果距離太遠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顧長歌和青虛道長只能做苦笑狀。
楚逢春也并沒有懷疑兩人的說法,修行者除了平日的修行之外,最常見的就是探訪各種秘境、遺跡搜羅資源。
而且……
他的目光看向顧長歌背后背負的那一柄靈劍。
天下靈器眾多。
其中以劍修與刀修最為獨特。
兩者的修行幾乎做到了以靈兵合修行為一體。
也就是說。
劍修和刀修的性格通常會在他們所使用的靈兵上映射出來。
比如一柄劍血腥滔天。
那么他的主人定然是一個殺戮頗多的人。
一柄刀霸道絕倫。
那么他的主人定然是一個狂傲霸道之輩。
而顧長歌背負的靈劍氣息平和、淡泊、寧靜……
這至少說明他不喜爭斗。
楚逢春心中了然,笑著邀請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不如移駕如何?”
顧長歌和青虛道長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微笑道:“那就麻煩楚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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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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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