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這究竟是童話,還是笑話?
王子和公主一定是最佳星座搭配天衣無縫,否則他們從來不打架……呃,吵架嗎?
凰北月面無表情地抱著雙手,想著她那個時代鼎鼎有名的童話故事。啊呸!狗屁童話!
一轉(zhuǎn)眼,某個男人正靠著窗戶笑盈盈地看著她,見她的視線轉(zhuǎn)過來,那雙淺紫色的眸子立刻大放異彩,“夫人,你肚子餓了嗎?”
“不要叫我夫人。”
風連翼一怔,無辜地看著她道:“寶貝,誰惹你生氣了?”
犀利的眼神殺過來,他立刻就住了口。凰北月冷冷道:“少拿肉麻當有趣!昨晚說好跟我比試,為什么逃跑了?”
“這個……”風連翼糾結(jié)了,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打算賣萌忽悠過去,“我當然是因為心疼夫人你,怕你太累了……”
“胡說!”凰北月面色一沉,眸光冷冷一轉(zhuǎn),雖然許久沒有殺戮之事發(fā)生,但那樣犀利的目光,依然具有很強的威懾力,“你怕我打不過你?”
“當然不是!”他怎么敢瞧不起他鼎鼎大名的寶貝夫人呢!
“那你為何逃跑?你總不至于怕了我!”
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之下,風連翼一再猶豫,最后說:“月,你是不是忘不了那些輝煌戰(zhàn)斗的日子?”
“不是那樣。”凰北月果斷地說,清澈的眼眸里不經(jīng)意閃過一絲迷茫,“無聊的時候,找你比試比試都不行嗎?”
“無聊的時候,我們可以做點兒其他事情,比打斗更有意義。”風連翼忽然笑起來,瀲滟的眸光有種迷惑天下的感覺。
“比如?”凰北月懶懶地問。
某人笑意深深地看著她,眼神曖昧而迷離。
想到床第之間的某些事,凰北月臉上也不禁染上一層淺淺的酡紅,同時也更加氣惱他的不正經(jīng),“除了這種下流事,你就不能想想別的嗎?”
“下流事?”風連翼哼了一聲,“夫人,此話從何說起?我還沒說話,你怎知我想的就一定是下流事呢?”
果然又被這腹黑的家伙擺了一道!和他相處時間越長,她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上了賊船。這家伙的陰險,藏得比想象中的深太多了。最明顯的一點便是,他們認識這么多年,凰北月竟然從來沒有見過他真正出手。他一向都是云淡風輕地站在一邊,斂去全身的鋒芒,像個溫雅的貴公子或者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別人動手,等別人為他出生入死。
他出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都是短暫的一瞬。但是,根據(jù)雅玉的消息,他可是五歲不到就已經(jīng)召喚出“五靈”之一的風靈獸影凰,加上修羅城的血統(tǒng),厲邪對他那么懼怕,甚至天夔也懼他三分,她就不信,他的實力就僅此而已。
他絕對是個變態(tài)的家伙!只是太低調(diào),因為總有人替他動手,他習慣了袖手旁觀。很早以前,凰北月就想和他好好比試一次,結(jié)果總是沒有機會,婚后這么無聊,哪能浪費時間。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推脫逃跑,弄得她火冒三丈!
雙手交握,骨骼被她按得咯咯作響,凰北月臉上漸漸揚起一絲詭異的冷笑。風連翼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有種要被算計的感覺,忙說:“夫人,不如這兩天,我陪你到處去走走吧,卡爾塔大陸有許多漂亮的風景,你還沒見過。”
“好啊!”
沒想到她答應這么爽快就答應了,原以為她還會生一陣子悶氣呢。不過,這樣的爽快,怎么有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呢?果然,凰北月臉上閃過一抹笑容之后,便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樣,既然要出去玩,乘著召喚獸就太沒意思了,不如咱們來定一個規(guī)矩。”
“只要夫人高興,什么規(guī)矩都沒關(guān)系。”
“是嗎?”凰北月看著他,“規(guī)矩是這樣的,這次出門,我們兩人誰都不能動用任何元氣,就像普通人一樣四處游玩,誰要是先動了元氣,誰就輸了,輸?shù)娜耍仨毿母吻樵笧橼A的人做三件事!”
風連翼頓時笑得萬物失色,“三件事,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凰北月干脆地伸出手,輕輕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滴下來,她左手順勢化出一個陣法。為了誰都不能違背這個約定,還是定下契約比較好。
風連翼看著她出血的手指比較心疼,二話不說咬破手指和她結(jié)契。然后便走過去,將她的手抓起,把流血的手指含進嘴巴里,“倘若我贏了,便是要你的身體所有權(quán),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讓這具身體有半點兒損傷!”
“哼,等你贏了再說吧!”凰北月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手上這一點點傷,她根本不在乎。
兩人自由自在,說出發(fā)就出發(fā)。
由于不能動用任何元氣,所以靈獸空間和納戒都封閉起來,他們就像是普通人出門一樣,大包小包一堆東西帶在車上。
兩個人,兩匹馬,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出發(fā)了。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天,剛好走到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就遇見一伙刁民……
“老大!前面有兩個絕世美人!”一群肌肉結(jié)實的壯漢窩在山路邊的涼棚里喝酒,一個嘍啰騎著馬前來稟報。
“絕色美人兒?!”一個大胡子站起來。他光著膀子,從旁邊壯漢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此人便是這一伙刁民土匪的頭兒。他眼睛發(fā)亮,“美人兒在哪里?快帶老子去看看!”
“是,是,就在山腳下!”那小嘍啰立刻指向山腳的方向。
大胡子立刻沖出去,跨上馬背,哈哈大笑著沖出去了。
果然,在山腳下,有兩個風姿各異的美人兒騎著馬走來。一個堪稱傾國傾城,黑發(fā)松松地用絲帶綁著,垂在肩膀上,姿態(tài)閑逸優(yōu)雅,眉目之間那種絕色,讓人呼吸都頓住!
可惜,這是個男人!
但另一個清清冷冷的美人兒就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了!她簡單地用簪子將頭發(fā)綰起來,秀麗清絕的小臉像是最好的匠師精心捏制出來的瓷娃娃,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讓人忍不住想將影子投注進去,讓她看著。
這感覺,真讓人心癢癢啊!大胡子摸著那把大胡子,抬起手,對著后面的兄弟們一揮,道:“弟兄們!把這兩美人兒搶了!”
后面一陣歡呼———
三分鐘之后,風連翼和凰北月便被一群土匪給圍住了。
凰北月清冷的眸掃了一眼這些土匪。這種角色她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只不過,不能動用元氣出手的情況下,她選擇將一切交給身邊的夫君來應付。
不管怎么說,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的都是男人啊!風連翼果然不負所望,策馬往前一步,臉上淡淡一個笑容,就迷得這些粗糙的土匪們個個暈頭轉(zhuǎn)向。
凰北月不屑,這家伙還真是男女通殺!
“各位,在下帶著妻子路經(jīng)此地,不知道此路此樹都是各位英雄所有,忘了交過路費,抱歉得很。”他一邊說著,便從衣袖里摸出兩枚金幣來,扔給離他最近的土匪。
那土匪低頭一看,眼睛瞪圓了,忙說:“老大!是金幣!”
“金幣!”策馬狂奔而來的大胡子眼睛再次一亮,“哈哈哈!看來今天運氣不錯,不但有美嬌娘,還有金幣!弟兄們,這兩個美人兒絕對不能放跑了!”
“是!”土匪們齊刷刷地呼喝,然后,一把把閃亮的武器便抬起來,對準了他們。
風連翼詫異。給了錢,居然還不肯讓路?!這是什么世道啊!
凰北月不禁搖頭冷笑。笨蛋,給土匪錢,不相當于拿肉包子打狗嗎?
這些土匪個個刀口舔血,見錢眼開,看見他們軟弱好欺,身上又帶著金幣,怎么可能乖乖讓路放他們走?跟這些人,講錢講理都是沒用的,最好的,就是講拳頭!
不過,和風連翼有賭約在身,她才不會傻乎乎跑去消滅土匪呢。在數(shù)把兵器的威脅之下,她沒有半點兒反抗,乖乖下馬,口中說:“我是從十里外的顧村逃出來的,那里發(fā)生了瘟疫,人都死光了,還好路上遇上這位好心的商人公子,愿意送我到城中,你們千萬不要傷寒他!”
“瘟疫”兩個字一闖入耳朵里,那一伙土匪個個跟見了鬼一樣避開,捂住口鼻,好像吸入一口空氣都會被傳染似的。
“老大!瘟疫呀!顧村的瘟疫,我聽說可是全村人都死了!這妞長得好,可是碰不得呀!”
那大胡子也遠遠避開,一雙眼睛跟銅鈴一樣瞪著,這美嬌娘真是可惜了啊!不過,他剛才聽到她說什么?那長得跟娘兒們一樣的男人是個商人?商人啊,哦呵呵呵呵……
大胡子一雙賊眼盯著風連翼,上下打量。嘖嘖,那一身綾羅綢緞,那腰間的玉佩裝飾,發(fā)上的金環(huán),果然是有錢的主兒啊!想到剛才一出手就是金幣的闊綽手段,大胡子的心就圓滿了!沒有美人還有錢,況且這男人長得也不錯,回去賣給鳳二娘那老賊婆,又是一大筆錢!
有錢還愁找不到美人嗎?
“弟兄們!抓了這男人,把他和馬車一起帶回山寨!”大胡子下令。
那些土匪早就盯著風連翼身后的馬車,一聽到命令便蜂擁上去。
風連翼那是聰明絕頂,細細一品味剛才凰北月說的話,就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被出賣了……夫人啊!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紫色的眸看向站在路邊看戲的凰北月,他用目光求救,可他心愛的娘子只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公子,這一路來多謝你照顧,還好你做藥材生意,身上隨時帶著藥材沒被傳染,否則,奴家怎么過意得去?”
假惺惺啊假惺惺!這么一說,讓土匪們搶他的動作更順溜了!沒被傳染更好!
大胡子用長矛挑開馬車里面幾個包袱,看里面都是些珍貴補品,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是歡喜,“走!回山寨!”大手一招,眾匪便押著馬車和風連翼,滿載而歸,一路高歌回山寨去了。只留下凰北月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兒,吹著古道上的風,長發(fā)飄飄。
她嘴角揚起笑容,臨走之前,某個家伙的眼神可真是精彩萬分啊!他們的賭約便是誰也不能動用元氣,使用武力,因此遇到危險的時候,自然只能各自開動腦子自救了。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凰北月拍拍手,順著山路往下走。
雖然自己安全了,不過風連翼的安危一樣讓人頭疼啊,要是對他見死不救的話,那個腹黑的家伙說不定一輩子都不和自己比試了,而且怎么說都是夫君啊!要想個辦法,從兇殘的土匪窩里,把夫君給救出來啊!
沒有馬,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面有片小樹林,遠遠看去還有一片湖,這鬼天氣這么熱,去乘個涼想想辦法吧。
“夫人,我們在這兒呢,你來抓呀!哈哈哈---”還沒走到湖邊,便聽到一連串銀鈴般的……男人笑聲。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年頭的男人還真是放蕩不羈啊!
周圍沒人,她就往湖邊瞟了一眼,只見那碧波粼粼的湖中,一群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正圍著一個穿著肚兜的,美艷女人戲水。光天化日,這可真是世風日下啊……
凰北月微微嘆了一聲,不打算看戲,正想走,忽然眼睛一瞥,便看見不遠處的樹梢上,掛著的幾套衣服。那女人的衣服單獨放在那里,最上面還放著一張鐵制的面具,繪著很漂亮的花紋。
她心里一動,瞟了一眼那湖中盡情嬉戲的男女,嘴角一揚,利落地將那些衣服都收走,包括散落在旁邊的那群小白臉的衣裳。
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有一群和剛剛撞見那伙土匪差不多的人圍著火堆烤肉喝酒。
凰北月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聽著那些人嘰嘰喳喳說話----
“嘖嘖,這次大當家可是艷福不淺啊,那幾個小子可都是城里有名的俊俏美男,個個都細皮嫩肉,看來不爽上一天是不會出來了!”
嘿!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什么好?是老子才看不上呢!不就一張臉混吃混喝嗎?!”
“你還別嫉妒,像你這種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大當家看都不看一眼呢!”
誰要讓她看,讓她看上了還得了!?恐怕一兩年就得給榨干了!那可怕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哈哈哈,你小子!真慫!”
“別說我,你們還不是一樣!鐵鳳凰的名號,那是白叫的嗎?”
……
聞言,凰北月心下便了然了,還真是誤打誤撞,讓她給撞對了!那個女人身份還真是不一般。正好有個面具,她能偽裝一下,借機混進山寨中去。
鐵鳳凰……想起剛才湖中戲水的一幕,凰北月不禁在心里暗暗好笑。旋即,快速將鐵鳳凰的衣服穿上,將鐵面具扣在臉上,隨便理了理頭發(fā),便慢悠悠地走出來。
一個仰頭喝酒的土匪一看見她,頓時一口酒噴出來,手忙腳亂爬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大、大當家,您怎么出、出來了?”
此話一出,眾土匪都紛紛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充滿敬畏地看著她。
凰北月很滿意地笑了笑,隨即想了下剛才在湖邊聽到那鐵鳳凰的聲音,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妖媚一些,“沒意思。”
眾土匪面面相覷。沒意思?剛才不是很高興嗎?不過,大當家說一不二,豈有他們置喙的余地?幾個機靈的土匪立刻諂媚上前,問道:“大當家,那咱們再去城里搜刮幾個美男?”
這鐵鳳凰的樂趣還真是單一啊……她可沒有搜刮美男來快活的樂趣,“今天沒興致,會山寨吧!”
“是!”土匪們立刻牽來她的馬,跪下去當馬鐙讓她踩上去,然后威風八面地回這些土匪的老窩——天狼寨!
“大當家!二當家有請,請到前廳一敘!”剛進了寨子大門,一個土匪便跑上來報告。想必是今天那大胡子搶了一車珍稀財寶,迫不及待向她炫耀了吧?
凰北月勾了勾唇角,利落地翻身下馬,跟著土匪大步走向前廳。
“哈哈哈----這一次咱們一年都不用干活了!”還沒走進去,便聽到那大胡子洪鐘一樣的笑聲。
跨進院子里,一眼就看見院中一棵柱子旁邊,被當做戰(zhàn)利品一樣扔在一堆貨物旁邊的風連翼。大概是為了防止這個活生生的人亂走,那些土匪還象征性地找了根鐵鏈,將他的雙手銬起來。
大胡子圍著那堆貨物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眼光總是不由自主被風連翼吸引過去,嘴巴里發(fā)出嘖嘖的感嘆聲:“他娘的!要是個女人就好了!看得老子心癢難耐啊!”
“老大,男人也可以的!”有小子出主意。
大胡子一拳就把那人打飛了,吼道:“滾!老子是那種人嗎?!”
那倒霉的小子捂住流血的臉,心里怨念:你不就是怕大當家回來知道你私藏了個美人兒被揍嘛!
正在這時,外面的人鬧哄哄地喊起來:“大當家回來了!”
大胡子立刻跳起來,風風火火地沖到門口,笑呵呵地說:“二娘,你說我夠哥們兒吧?這次可給你弄了個極品!”
“哦?”凰北月裝模作樣地問,“什么極品呀?”
“帶上來!”大胡子一揮手,見風使舵的手下立刻拖著風連翼的鐵鏈上來,把他往凰北月面前一推。
大熱天在陽光下暴曬了這么久,別人早就大汗淋漓、面紅耳赤了,而風連翼卻依舊冰肌玉骨,神態(tài)自若,額頭上連細汗都沒見一點。長發(fā)如同絲緞一樣,散在上好的衣料上,他緩緩地抬起頭,波光瀲滟的紫眸瞬間有種奪人心魄的光芒。他對著眼前這妖治的面具女人微微一笑,氣度雍容,攝人心魄。
凰北月承認那一笑差點兒勾得她三魂六魄都丟了,周圍的人都迷迷瞪瞪的,連她這個整日朝夕相對的人,都抗拒不能。妖孽,這家伙完全是個妖孽啊!
不過,好歹她定力深厚,非那些小嘍啰可比,很快就回神,輕咳了一聲,為了符合鐵鳳凰的身份,她開始輕佻地靠上去,伸手摸摸他的臉。嘖嘖,真滑,比摸著絲綢還有手感!
風連翼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隨即便微笑著任她摸。
凰北月一陣氣惱,臭小子!完全都不反抗一下嗎?就這么讓人摸,真是……太沒節(jié)操了!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做皇帝的時候,后宮佳麗三千,他究竟染指了多少?!
凰北月怒火熊熊,好歹有個面具擋著,沒人看見她臉上扭曲的表情。
“長的真美吶!真的是男人嗎?”她故意嫵媚的說。一副餓狼見了小綿羊的姿態(tài)。不客氣地用眼神輕薄他。
風連翼低下頭,輕輕咳了一聲,隨即說出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大當家可以親自驗證一下。”
撲哧——
一陣怪異的悶笑聲,這,這,這——他們英明神武的大當家被當眾調(diào)戲了嗎?真大膽啊臭小子!大當家吃人,哦,不,是吃男人可是不吐骨頭的啊!看他那身板也不算太結(jié)實,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天……
面具后的神色變了幾變,親自驗證……好你個沒節(jié)操不知羞恥的!離開我之后就不檢點,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臭男人啊!凰北月把牙咬的咯咯作響。怒極反笑,“呵呵,好啊!我最喜歡長的可口標致的男人了。”
哈哈,大當家發(fā)飆了,這小子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當家,你看,這么好的貨色可是很難得,你看,我這么辛苦一趟……”大胡子擠上來,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風連翼。
“放心吧,好處少不了你的!”凰北月隨意一說,揮了揮手:“搶來的財貨任你們處置,這個男人,送到我房里去!”
“是!”,眾人吆喝著推推攘攘將風連翼帶走。
進了房,風連翼悠哉游哉的坐下,廚娘送來了補品。他也悠然自得的吃了,末了還有專人侍候他沐浴更衣。
不得不說,鐵鳳凰在這一帶可是呼風喚雨的。在天狼寨可是說一不二的,沒有人敢違抗她。
她喜好男色,更喜歡奢華享受,因此房間里一切都是上等品。沐浴的池子光滑如鏡,里面撒上花瓣和香精,周圍以輕紗環(huán)繞,青煙裊裊,水汽蒸騰。
風連翼穿著薄薄的單衣走下池子。黑發(fā)如墨一樣在水中鋪散開來,映著白如暖玉的肌膚。強烈的視覺沖擊,震的旁邊侍候的侍女個個呆若木雞,手中的物品紛紛掉落在地上,連大當家什么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凰北月抱著雙手立在池子旁從上往下看著正在享受的某人,哼了一聲,想不到進了賊窩你也能這么瀟灑從容,可恨!
似乎是聽到她的哼聲才若有所覺,風連翼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聲音優(yōu)雅而誘惑:“大當家不是要驗明正身嗎?”
“你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凰北月冷冷地說。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該在意的,不應該是大當家你嗎?”水生嘩嘩作響,他輕笑出聲。
侍女上來要幫她更衣,她輕輕抬手,揮退了所有人,然后,似乎是不服氣他這樣無所顧忌,生氣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搞曖昧,凰北月也解開衣服,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走下水,只是沒摘掉手上的面具。
見她下水,風連翼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淺笑。
“我問你,你在家可有娶妻?”
他微笑道:“有。”
“那你委身與我,不怕你妻子知道后生氣嗎?”
這個問題,他似乎偏頭認真想了一下,最好,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淺笑,“沒辦法,為了活下去,總要付出一些東西的,相信我的夫人,是不會希望我為了區(qū)區(qū)清譽而把性命丟掉的喲,你說是不是?,”
“哼!男人就是男人,不要臉!”凰北月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風連翼疑惑道:“大當家在生什么氣?”
“沒有!”
“哪……”他頓了一下,忽然傾身上前,從水中摟住她的纖腰,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把她抱起來,“這張面具可以取下來嗎?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樣子。”
“不可以!”凰北月立刻抬手檔在面具上。語氣嚴厲,“哪里都可以碰,不可以碰我的臉!”
“哦——”他故意拖長了尾音,隨即邪邪地笑起來,“哪里都可以碰?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等……”凰北月開始抗議,某人已經(jīng)相當“不客氣”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把他打開,但是猛然想起和他的賭約,誰要是先動用元氣,誰就輸了……他犧牲自己委身給鐵鳳凰,而她似乎也只能委身給他了……反正,他們早就是夫妻了,這種事情天天都要發(fā)生,也不存在誰吃虧,忍一忍,等她贏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好好打一場,讓她泄憤!
身體在水中特別輕,晃動的的水被他輕撫著,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
凰北月心暗暗地想:臭男人,果然經(jīng)驗老到!對任何女人都這么輕車熟路嗎?
這邊激情正濃,而另一邊,天狼寨的大門外,身上裹這布料,難以掩飾那曲線畢露的火爆身材的女子正快速地趕來……
策馬在山寨大門外停下,抬起嫵媚卻攝人的眼,在陽光下瞇了一下眼睛,嘴唇旁一顆紅色的小痣讓她散發(fā)出無限的風情。
“開門!”她大喝一聲,心情顯然極度郁悶,隱隱還帶著殺氣!今天本來好心情玩樂一番,沒想到高興過后,發(fā)現(xiàn)衣服都讓人抱走了!最生氣的是本來應該等著她的一群臭男人也偷偷跑了!
好啊,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竟敢公然不把她鐵鳳凰放在眼里,等她回去之后,再抓了那幾個臭小子,全都剝皮掛在山寨大門上!
她喊了一聲之后,一個小嘍啰從山墻上探出腦袋,睡眼惺惺的問:“你誰啊?”
鐵鳳凰一陣怒火,她沒帶面具,就沒人認識了嗎?
“我是你姑奶奶,還不快把門打開!”
“喲!口氣挺大的,你知道我們大當家是誰嗎?大名鼎鼎的鐵鳳凰,讓她出來,嚇得你屁滾尿流!”
鐵鳳凰一怔,她可不笨,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立刻問:“你們大當家現(xiàn)在在寨子里?”
“那是,剛回來,這會兒嘛……嘿嘿”想到大當家此刻正在和那絕色美男子如何
香艷,這小嘍啰心里也忍不住心旌動蕩。
“哼,我到要看看是哪里的狂徒敢冒充我!”鐵鳳凰怒喝一聲,忽然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在空中一旋,轉(zhuǎn)眼間到了山墻之下。
那小嘍啰嚇的大叫一聲,便被她一腳踢飛出去。
鐵鳳凰穩(wěn)穩(wěn)的落在城墻上,一甩衣袍,便大步走進去。
有人硬闖天狼寨,號角的聲音早就傳遍了整座山寨,外圍幾個守衛(wèi)的小嘍啰沒見過面具下鐵鳳凰長什么樣子。因此只拿她當敵人,拿出武器對著她。
鐵鳳凰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等她解決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冒牌貨以后,自然會來收拾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胡子正美滋滋地欣賞這他搶來的珠寶,聽到號角聲,便帶著人風風火火的沖出來。“現(xiàn)在的人越來越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了,連我們天狼寨都敢闖……”
大胡子沖出去,只見那人身上只裹著一塊簡單的黑色布料,露出美好的身材的女人。瞬間傻眼“二娘?”這,這,——這人不是他們天狼寨的大當家,人稱鐵鳳凰的鳳二娘嗎?咦?剛才……
還沒等他想明白,鐵鳳凰已經(jīng)抬手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蠢貨,剛才來的什么人?”
“是是是——”人高馬大的大胡子被打得完全蒙了。在這么多人中居然這么丟臉。
“是你個頭!還不把人給我?guī)С鰜恚 辫F鳳凰大怒:“我到要看看,這世道變了,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是,是,我立刻去”大胡子嚇的屁滾尿流,開玩笑啊,鐵鳳凰可是一位八星的高手啊!
八星的召喚師啊,是什么概念,無論放在那個國家,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只是她不喜歡那些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地方,才會在天狼寨占山為王。
但是,誰能得罪起這位高手呢?就連從前是山寨主的大胡子,也不得不在鐵鳳凰來了之后,退居二當家。
“快點,快點”大胡子拽這一個男人走過來,臉色相當難看。
那男人只披著一件外袍,頭發(fā)濕漉漉的垂在肩膀上,慢慢地抬起頭來,一副滿足之色,更加襯得面如春色。如同璀璨的光芒點亮了四周。
本來怒氣沖沖的鐵鳳凰見了他,霎時間就呆住了,好像頭頂上的一個巨大煙火爆炸開來,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色彩,炫目到極致,閃的她眼睛都差點兒瞎了。
“大當家,那女的跑了,只剩下這個男的……”大胡子忐忑的說,沒抓到那罪大惡極的女人,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卸八塊!
鐵鳳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風連翼,慢步走過去,圍著他走了一圈,撿起他背上的一縷濕發(fā)放到鼻端,輕輕一嗅,神魂顛倒。
他身上還有一陣特殊的甜膩香味。深諳男女之事的鐵鳳凰怎么會不明白這是什么氣息。心跳加快,這樣的氣息,讓她心癢難耐。
“你是誰?”聲音柔媚。裹在黑布里的身子恨不得撞進他的懷里,讓他抱住。
風連翼微微退開一步,眉梢挑起,略帶不滿道:“這是怎么回事?該伺候的我也伺候了,怎么,還要伺候另一個?”
眾人臉色頓時萬分浮躁起來。
鐵鳳凰狠狠地瞟了他們一眼,這群不中用的東西,壞了她的好事!
“剛剛那個是冒牌貨,我才是天狼寨的大當家鳳二娘,別人都叫我鐵鳳凰。”她只對風連翼婉笑。
“你的意思是,剛剛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嗎?哼,堂堂一個天狼寨,竟然連誰是大當家都搞錯,當真是奇聞!”風連翼慵懶的說道,并不去看眼前這暗中勾引他的女人。
幾句話讓鐵鳳凰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躥的起來了,她磨著牙,冷冷地掃了一圈大胡子等人,道:“這群廢物,我早就想收拾了!”
大胡子瞬間六神無主,哆哆嗦嗦的說:“大……大當家”鐵鳳凰打斷他,為了討好這個絕色傾城大美人,她笑著問:“美人兒,你說,該怎么處置這些廢物呢?”
“我決定嗎?”風連翼瞬間笑得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孽,紫色的眼眸瀲滟無邊,像個無邊的深淵,這鐵鳳凰陷阱去,那里還出的來?
“就讓他們自己把自己關(guān)進牢房,三天之內(nèi)不準喝水吃飯。”
“哈哈哈——”鐵鳳凰大笑,心想這男人始終是個普通人,只能想到這樣惡劣的點子,不過,正是這樣她才喜歡!
“都聾了嗎,美人兒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沒讓美人高興,誰都不許出來!”
大胡子等人就只好夾著尾巴去地牢了。
鐵鳳凰捏住風連翼的手,將身體靠上去,充滿挑逗意味的蹭著他,“那我們……”
“我很累了……”他有些慵懶,對她的挑逗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有點兒高傲,“剛才哪位大當家,可真是粗暴”
如此絕色,自然不能和一般男人相比,那些低聲下氣在她面前討好的有什么意思?她早就膩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人間極品,輕易得到了沒什么意思,這樣的男人守著一輩子都不會有遺憾,當然不能操之過急了。
“美人兒累,那咱們就先休息吧,”
風連翼點點頭,跟著她回房,然后,這女人一點兒都不客氣地跟到床上。看著他寬衣解帶,眼睛都冒光了。
風連翼側(cè)著臉,對她笑了一笑,忽然靠過去,這鐵鳳凰的心瞬間跳地跟打鼓一樣,只看見那張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在眼前,然后聞見他身上沐浴之后的淡淡幽香……
忽然,風連翼笑容收斂,冷漠地看著昏倒在床上的女人,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走下床去,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美好的東西果然消逝的太快啊,夫人啊,你跑到那里去了?你要是不來,為夫可真要被人吃干抹凈不吐骨頭了喲,你舍得嗎?
第二天,鐵鳳凰醒過來。發(fā)現(xiàn)床邊兒沒有美人,她一驚,以為他趁夜跑了,正發(fā)怒,忽然門被退了開完,風連翼端著個托盤走進來。
“吃飯吧”將托盤放在桌上,里面有清粥小菜,看起來非常可口。
鐵鳳凰一向不喜歡吃清淡口味的,不過今天是美人兒端來的,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吃,吃到一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什么時候了?”
“下午了”風連翼看了一眼窗外,淡淡地說。
“什么?”鐵鳳凰猛地抬頭,她竟然睡了這么久?
“大當家一直在睡,怎么都叫不醒,興許是昨天太累了罷?”
想到昨天和一群男的在湖中放縱,鐵鳳凰稍稍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風連翼懶散地開口,話還沒說出口,外面一陣地動山搖。
“怎么回事?”鐵鳳凰站起來,連衣服都沒穿,當真是放蕩形骸的女子啊!
山寨中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被她關(guān)到地牢離去了,自然沒有人回答她。無奈之下,她只能隨意套了件衣服,大步走出去。
整座山寨靜悄悄的,如同一座死城一樣。天空有鴻雁飛過,發(fā)出一聲聲凄涼的叫聲。
一直走到山寨的塔樓上,放眼望去,只見密密麻麻,全都是士兵……鐵鳳凰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這是怎么回事?
“山寨里的人聽著,乖乖出來投降,大將軍饒你們一條性命!”軍中一個人策馬出來,聲音洪亮地喊到,看那訓練有素的動作,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軍隊啊!
“大將軍?”鐵鳳凰喃喃地念道。
“莫非是北曜國的大將軍宇文獲”風連翼輕輕笑著說。
“不可能,宇文獲位高權(quán)重,身居輔佐大臣之職,不可能會來這里!”
聽到“宇文獲”三個字,鐵鳳凰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宇文獲的名號,在卡爾塔大陸上可是響當當?shù)模标讎某qv將軍,聽說已經(jīng)突破了九星,進入黃階段的高手。
不過,鐵鳳凰也算是個人物,在這時候還能保持一絲冷靜。立刻對風連翼說:“去把地牢里的人都放出來,讓他們到這里集合!”
風連翼無辜地攤手的說:“我不知道地牢在哪里。”
鐵鳳凰一怒,也顧不得眼前這男人有多銷魂了,親自去地牢將大胡子等人放出來。
聽說山寨被人圍攻,那些混吃混喝的土匪那個不嚇的腳軟?在加上一天一夜米粒未進,個個無精打采,士氣低落。看著樣子,那里還有對敵的素質(zhì)?
鐵鳳凰心里暗暗心急,這時,外面的軍隊一陣騷動,有倆個重要人物騎著馬從軍隊并肩走出來,士兵們紛紛讓路。
“是她!”大胡子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形稍微纖細一些,扎著馬尾,披著大黑袍的清麗女子,那不是和這位美男子一起被劫的女人嗎,因為染上瘟疫,所以才把她扔了……
“你認識她?”鐵鳳凰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咬牙喝到:“你究竟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我,我,我……”大胡子冷汗直流,忽然看到云淡風輕站在一旁的風連翼,便立刻指向他,“是他!他和下面的女人是一伙的!昨天假扮大當家的,肯定是那女人!他們串通好的!”
鐵鳳凰一怔,犀利的眼光轉(zhuǎn)向風連翼:“當真嗎?”
風連翼淡然一笑,這下不好了,被看穿了!夫人啊,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見他不否認,就是真的了!一時之間,鐵鳳凰心里五味雜陳,她喜歡美男,對這種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更是愛慕渴望,就算知道被騙了,心里還隱隱對他存有愛戀,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話說山寨外頭,宇文獲抬起頭,看見孤零零站在土匪窩的風連翼,便抑制不住怒氣:“你居然把王爺一個人留在賊窩里,自己卻跑了,你,你是在是……”
風連翼退位以后,依舊沿襲舊號稱齊王,不過問朝政,不過,以宇文獲為首的眾多大臣,依舊對他忠心耿耿。
凰北月偏著頭,不以為然的說:“有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咯。”
“凰北月,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這有什么,關(guān)鍵時刻,各憑本事啊!”凰北月笑得有些陰森森,想到被他吃干抹凈的一次,真是大敗局啊!不過,她天生就是黑暗里行走的人,對于隱藏和潛逃,一向是最在行的,所以,扔下他逃跑并不是什么難事,誰讓他竟敢這么沒節(jié)操!趁她不在的時候勾搭別的女人,還肌膚相親……想到昨晚的種種溫柔,她咬牙切齒,嘴邊的笑容越來越陰冷。
“你還真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宇文獲怒了,一向冷靜的他,在凰北月面前,總能氣得跳腳!
“我這人十年如一日,不喜歡變。”凰北月酷酷地說,傲慢地抬起手,在眼睛上方搭了一個涼棚,看向山寨的方向。
“那就是鐵鳳凰呀,不錯啊,身材火爆,妖艷的臉龐,風連翼留下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
宇文獲被她三兩句話氣得吹胡子瞪眼,可惜胡子還沒長出來。像是早知道他會看過來,風連翼早就對她展露笑容,隔著遠遠的距離,依舊掩飾不住那份寬溺,夫人,快來救我啊!
“哼!”凰北月冷哼一聲,不讓你吃點苦頭怎么行呢?然后,她策馬上去,對著上面喊道:“上面的人聽著,你們抓的那個人,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倘若他受了一點點傷,這位宇文將軍保準將你們大卸八塊!”
上面的人一愣,風連翼眨了兩下眼睛,滿足地笑了笑,果然夫人覺得他很重要啊,可是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
宇文荻一愣之后立刻沖上去,壓低聲音對她說:“這樣說,那鐵鳳凰肯定會要挾齊王做人質(zhì),你是存心不想救王爺吧?”
凰北月無辜地說:“我哪有?我是希望他不要受傷呀!”
看著她臉上狡黠的表情,宇文荻只能拼命把苦水咽下去,王爺啊,你究竟娶了一位什么樣的王妃啊!
那鐵鳳凰果然不負她的期望,一聽她說完就立刻把風連翼抓過來,以劍抵著他的脖頸,喝道:“誰敢過來?”
宇文荻冷哼道:“不知死活的女人!以王爺?shù)膶嵙Γ挥脛邮种妇湍苁帐八 ?br/>
凰北月點頭贊同,道:“沒錯!堂堂齊王,怎么能被一山野女人挾持了!”
宇文荻滿臉期望的地看著,好久沒有見過他們齊王出手了,想當年齊王的風采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等了半天,只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齊王竟然攤著手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打算。宇文荻愣了,這是怎么個情況?
“王爺怎么不出手?”宇文荻不由得問。
凰北月?lián)u搖頭,道:“興許,他另有什么高深的計策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宇文荻立刻精神振奮,“王爺一定另有計策!”
“那我們不宜打草驚蛇,壞了他的計策。”凰北月暗地里笑笑,然后建議宇文荻,“不如我們暫且退兵,靜觀其變吧。”
可憐的宇文荻哪里想得到他們二人之間有賭約,此刻正互相算計,他那倒霉的主子齊王現(xiàn)在可是眼巴巴地等著他帶兵打上去,把他給救出來呢!
不過宇文荻一向?qū)︼L連翼的實力信心百倍,那鐵鳳凰算什么東西?安心地對身后的大軍比了一個手勢,幾千人的軍隊立刻訓練有素,如水流一樣,短時間內(nèi)就退得干干凈凈。
宇文荻高坐在馬背上,對那上面的鐵鳳凰道:“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本將軍一定會踏平你這天狼寨!”說完,給風連翼一個欽佩的目光,然后騎馬轉(zhuǎn)身,和凰北月低聲說了兩句話。
凰北月抬起頭來,對他狡黠一笑。
風連翼郁悶得心里簡直在滴血啊!這小女人果真是不能得罪,報起仇來,真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啊!他堂堂修羅王,如今竟落得被一個女土匪拿刀脅迫的下場,若是在平時,這女人怎么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唉……難道就此認輸?這個,似乎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啊!
風連翼嘴角邊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笑容,看得凰北月心里一涼。糟糕!正想讓宇文荻趕緊走,可是風連翼已經(jīng)不等她有動作就先開口了,:“夫人,你上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凰北月裝作沒有聽見,想溜,宇文荻卻一抬馬鞭攔住她,道:“王爺在叫你呢!”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什么都不方便,等回去再說吧!”她冷冷地說。想讓她上去?沒門!
宇文荻壓低聲音說:“這大概是王爺?shù)挠嫴撸谎卸肆诉@土匪窩!王爺一向高明,你就上去吧。”對于她的人身安全,宇文荻那是完全沒有考慮的。開玩笑,她凰北月也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狗屁計策!凰北月心里暗罵,嘴上卻說:“那土匪窩我不喜歡,不想上去!”
宇文荻愣了一下。
上頭的風連翼還是云淡風輕地說:“荻,夫人不敢上來的話,你就親自護送她上來吧。”
鐵鳳凰瞇著眼,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道:“不要耍花樣!我真的會動手殺了你!”
“不要擔心,我在你手里,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風連翼溫和地說,有種蠱惑的感覺,讓這風騷的女子骨頭里都覺得軟軟的。
這邊同意了,那邊凰北月卻怎么可能上來?
而宇文荻得了齊王的命令,自然執(zhí)行到底,見凰北月態(tài)度冷硬,他也不客氣道:“這是王爺?shù)囊馑迹氵€是上去吧!”
“我說不去就不去!”
“那我只好得罪了!”宇文荻是個倔牛脾氣,齊王的話說一不二,他從來都忠心執(zhí)行,所以這時,竟然不顧對方實力超越自己許多,竟要亮出武器動手!
凰北月哪里會不知道風連翼的意圖。他自己不動手,卻讓宇文荻動手,分明就是想逼她先出手!卑鄙啊!她策馬想走,不過,沒有動用任何元氣的她怎么會是宇文荻的對手?
對方輕輕一躍就到了她面前,劍光在眼前一晃,宇文荻可是使出了全部的本事!開玩笑,面對的是凰北月他敢隱藏實力嗎?強勁的劍氣幾乎擦上了臉頰,凰北月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能向后一仰,從馬背上摔下去!
“小心!”這一聲擔憂的呼喚來自觀戰(zhàn)的風連翼。她摔下馬背的一刻,他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沒想到她還真是不服輸,倔強的丫頭!
凰北月就地一滾,還沒爬起來,宇文荻的身影已經(jīng)籠罩了頭頂!
誰先出手誰就輸了!她咬牙切齒,心里一遍又一遍鄙視風連翼!可是無奈之下還得專心應付宇文荻凌厲的招式。
高手打斗,身體周圍的磅礴元氣也是一層防護,宇文荻身上的元氣自然比一般人強,而她現(xiàn)在可是和普通人無異啊!
宇文荻一靠近,元氣防護就撞得她差點兒飛出去,那一瞬間,對于危機的本能反應幾乎不經(jīng)過她的大腦,而是身體中自然的反應,更為強悍的元氣已經(jīng)鉆出來了!
等她的大腦反應過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宇文荻已經(jīng)被震出了十幾米遠,將劍狠狠地插進地面上,才穩(wěn)住身形。好強!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看見這一幕的風連翼嘴角一勾,那表情不可謂不得意,他贏了。
鐵鳳凰已經(jīng)驚呆了,身為召喚師,剛才短暫的交戰(zhàn)中,那種元氣的波動,她能感受得清清楚楚。瞬間,她的臉色就蒼白了!好可怕的力量!那個女人,她絕對不是對手啊!不過,沒關(guān)系,她手里還有這個人質(zhì)呢!看樣子,這人的地位很高,連大將軍都對他言聽計從。
那他的身份究竟是……還沒容她想清楚,只覺得一陣風從身旁吹拂而過,愣神之間,被她用刀子抵住脖子扣押的人質(zhì)便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鐵鳳凰又驚又怒,抬頭去看,只見風連翼已經(jīng)落到很遠的地方了。她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拼命地咽口水,做出防御的動作,警覺地看著他:
“閣下的身手如此厲害,為什么還會甘愿被我抓住?”她不解地問。
“這個,不過是為了讓我夫人高興一下而已。”風連翼淡淡地笑著,雖然凰北月不僅不高興,還非常生氣!
“什么?”鐵鳳凰像是聽到了荒唐之言,這樣的高手,居然如此兒戲!
看著這絕世無雙的兩個人,一個傾國傾城,一個清麗脫俗,都一樣的氣質(zhì)高貴,站在一起當真是絕配。她心里無比嫉妒,一陣陣地冒著酸氣。這個男人,她是絕對不可能得到了手吧!不甘心!
看見他準備離開,鐵鳳凰連忙喊道:“能不能留下名字?總要讓我知道,是死在什么人手下吧?”
“他們的名號,你沒有資格問,你只要知道,今天殺你的人是我就行了!”宇文荻早就和凰北月停戰(zhàn),此時走上來說。
鐵鳳凰臉色一白,只好閉上嘴。
風連翼走過宇文荻的身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如果能招安她,可以留下她一條性命。”
“屬下明白了!”宇文荻恭恭敬敬地說。王爺愛才,果真一點兒都沒變啊!
風連翼走下山寨的時候,凰北月早就騎著馬跑遠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順著風中留下的氣息去追。很快,就在湖邊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她一個人站在湖邊扔石頭,果然是在賭氣啊!
他嘴角邊掛著寵溺的笑容,悄悄走過去,本想從后面擁抱她,卻不料她何等敏銳,一轉(zhuǎn)身,冷冷的地盯著他。他只好訕訕地笑了笑,腹黑地說:“多謝夫人手下留情,讓為夫險勝。”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凰北月冷哼一聲。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人生還長,一次賭約算什么!
“說吧,要我為你做哪三件事?”真是囂張的丫頭,輸了,口氣還這么大。
風連翼微笑,也不客氣,張口就說:“第一件,以后不準離開我;第二件,一年之內(nèi)不準找我挑戰(zhàn);第三件……”
“等一下!”凰北月忽然打斷他,“為什么是一年之內(nèi)?”
“因為……”他微笑著嘆氣,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著一種溫柔到了極致的神情。走到她身邊,忽然單膝跪下來,將臉貼在她小腹上,低聲說:“小傻瓜,因為里面有個很重要的寶貝啊。”
凰北月一愣,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眶忽然一熱,情不自禁地撫著自己的小腹。
“你是說……怎么可能?”她自己的身體,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虧你還是煉藥師呢,你最近脾氣這么壞,動不動就睡覺,又愛吃又懶散,脈象上,早就多了一個跳動的小生命了。”
凰北月臉上有些發(fā)紅,不管她怎么強悍,曾經(jīng)如何逆天,而現(xiàn)在,她只是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孩子的女人。
不說自己有多幸福,單是這種陌生的感覺,就讓她臉上發(fā)熱了。孩子,她竟然懷上孩子了,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么溫馨的一刻。有了孩子,他們就更像真正的一家人了。
“我……”她張了張嘴,忽然覺得鼻子一酸,明明是很開心想要笑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掉下來,她只好狼狽地轉(zhuǎn)過頭去。
風連翼站起來,微笑著把她擁入懷中,溫柔地用下巴蹭著她頭頂柔軟的發(fā)絲。“月,我答應過給你一個家,我正在努力,一定會讓這個家很完美,很幸福。”
聞言,她像只小貓一樣,努力將腦袋往他懷里鉆,帶著濃濃的鼻音道:“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
“那就更幸福。”他滿足地抱著她,這一生有她,真的無比滿足,所有的一切都圓滿了。
“這樣,才不枉你為我逆天而行你在哪里,我的心也在哪里。”
凰北月抽泣了兩聲,又忍不住想笑,“甜言蜜語我聽多了!快說你第三個條件是什么!”
說到這個,風連翼有些猶豫起來,默默地抱著她,半晌才悶悶地說:“第三,我想,將來孩子生下來,你能不能,不要忽略我……”
凰北月?lián)溥暌宦暎瑥氐仔Τ鰜恚α藘陕暎氲皆谔炖钦锇l(fā)生的事,臉色一板,道:“這個,看你表現(xiàn)再說吧!”
某人慌了,“夫人,我的表現(xiàn)還不夠好嗎?”
“好?哼!你說,你被抓到天狼寨的時候,做過什么事了?”
“這個……”他邪惡地笑起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凰北月怒道:“果然是無恥而無畏!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搖頭。
“你說謊!”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一臉苦笑,“凰北月,你信不信,就算輪回幾生幾世,讓我再遇見你,我也能一眼認出你來?”
“怎么可能?”她明顯不相信,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這話的意思是……雪白的臉龐陡然之間通紅一片,連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你、你早就知道……”她簡直郁悶了,原來他早就知道是她!這次真是虧大發(fā)了……
“如果連自己的夫人都認不出來,怎么做一個稱職的丈夫呢?”他笑著吻上她輕輕嘟起的小嘴,貪婪地享受她的甜蜜。
凰北月推了他一下,“你知道我懷了孩子還……”
“放心,我知道分寸……”呢喃的聲音很快就化在他的深情蜜意中。
和她交鋒的這一局,修羅王勝,凰北月慘敗……
她想:日子還長著呢!她就不信,沒有陰不倒他的那一天!你等著!
這究竟是他誤入賊窩成了人質(zhì)呢?還是她不小心入了他精心布置好的羅網(wǎng)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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