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軀太龐大了,行走不便,因此沒走幾步,厲邪便慢慢恢復成普通人類的身高。品書網(wǎng)
    雪白的發(fā)絲在迷霧之飄起又落下。
    他走向迷霧重重的之后,一棵粗壯的老樹后面,單膝跪下。
    “陛下。”
    “她走了嗎?”優(yōu)雅的聲音在冰冷的迷霧,如同豎琴的聲音。
    “走了。”厲邪說,“陛下當真決定斷情絕愛嗎?”
    “我會說謊嗎?”老樹后面翩然的白衣?lián)P起,一個清絕的背影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厲邪依舊跪在原地,姿態(tài)恭敬。
    “屬下不明白,為何陛下忽然決定了?”
    他停下,站立的地方,前面有一汪清澈的泉水。
    泉水,照出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波光映出一雙瀲滟的紫色眼眸。
    他怔怔地看著水的自己,似乎,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他彎起唇角,笑容一瞬間驚艷了昏暗的森林。
    “在這場夢里,她與我,無關(guān)了。”他說著,低下頭去,眸的紫色,如同浸了水一樣。
    厲邪抬頭看著他,問:“陛下因何而傷心?”
    “我沒有傷心。”
    “陛下與我結(jié)契,我能看見,您心的憂傷。”
    風連翼微微一怔,沒有繼續(xù)否認,只是唇角勾起,笑容略顯苦澀。
    “我只是沒想到,在夢里,也會心痛。”
    厲邪看著他,并不明白修羅王所說的話。
    “心痛嗎?待陛下斷情絕愛之后,便不會再心痛。”
    “這樣也好,一場夢,總會醒的。”
    他抬起手,衣袖拂過水面,攪亂了水他的倒影。
    漣漪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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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王的事情除了凰北月和劉澈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從那天開始,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南翼國。
    身為首席煉藥師的逍遙王,在南翼國的地位非同一般,因為此時,皇長吁短嘆,天天派人出去打聽。
    凰北月當時是和逍遙王一起離開臨淮城的,因此,她也常常被皇召進宮里詢問。
    只是皇寵愛她,又很相信她,所以她說什么,皇信什么。
    一來二去,她進宮次數(shù)多了,倒常常能看見永寧公主。
    這位刁蠻公主自從一次被劉澈嚇到之后,到也沒有刻意去為難凰北月了。
    只是她是個不肯服輸?shù)男愿瘢瑥男〉酱笠裁从惺裁矗鋈灰粋€不肯順從她的劉澈,倒讓她產(chǎn)生了興趣,天天纏著不放。
    劉澈為了避開她,天天往長公主府跑,通常天一亮來,很晚才回去,完全把長公主府當成自己家一樣。
    而紅蓮當然厚著臉皮跟來了,也在長公主府賴。
    她身為堂堂公主,誰敢趕她走?她反倒呼喝著蕭家那一群人,全然把他們當奴才看。
    開始幾天,凰北月還有點兒煩,但后來看見紅蓮那刁蠻公主整治蕭家的人那么得心應手,心狠手辣,便開開心心放手不管了。
    凰北月每天吩咐廚房做好吃的款待的公主,每天不同的戲,評書,把戲輪番陣。
    后來紅蓮膩歪了,凰北月生怕她走了,立刻又讓下人發(fā)帖子去各個貴族家里,邀請一些千金小姐來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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