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陽西下,落日黃昏的海面變成了金色,海鷗號就在前面的海域了。
胖男子把海上飛機平穩降落在海面上,然后在水面上滑行,慢慢靠近海鷗號。
“大哥,多謝你了,留個名字吧?”我問。
“我叫金明海。”胖男子說。
金明海?這個名字,我是聽說過,想不到胖男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賭神”。據說他名下有十多家賭場,而所有的財富都是靠著年輕的時候從賭桌上贏回來的。他什么都愿意和別人賭,賭術也是出神入化。不過為人頗為低調,極少公開露面。
道上的人很多都是只聞其名而不識其人。
“想不到你就是賭神,難怪你不把那些錢放在眼里。”我不由得感嘆說。
“別提什么賭神了,丟人啊,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會享受生活。別的事情都不想管,我也只把你送上船,別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快上船吧。”金明海說。
我點了點頭,拿起一根鉤繩走出機艙,用鉤子把前面的船勾,然后攀上船面。
我回頭用手勢向飛機里的金明海做了個多謝的手勢,然后看著金明海駕駛著海上飛機回航。
這艘船確實夠大夠豪華,因此,我偷上了船,也還沒有被發現。
我往船頭方向走去,漸漸地聽見吵鬧的音樂聲和歡呼聲。
聲音是從甲班下面傳上的,我走到樓梯口往下看,原來許多人都在奢華的船艙開派對。桌子上有美酒佳肴和毒品。還有兩個裸著上身的女郎在大跳舞蹈,在那些男人的身上蹭來蹭去。
這些人都在忘情的作樂,真是一幫的廢物。
但我沒有看見錢博宇在里面,也不知道慕容安在哪里?
前面不遠的海域就是公海了,如果這些人要殺慕容安滅口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動手了。
我并不想驚動那些人,畢竟他們身上都有槍,如果正面交鋒,我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所以,我便往另外一條樓梯走下去,先弄清楚慕容安人在何處?
樓梯下的船艙顯得很安靜,里面有兩個房間。
我依稀聽著呼救聲音,再凝神傾聽一下。
“放開我,你這混蛋,快滾開,救命啊。”聲音很虛弱,但是真實的,而且是慕容安的聲音。
“反正你都快被扔下海里喂魚了,這么漂亮,怪可惜的。而且我聽少爺說,你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是拒絕婚前x行為的,那就說你還是處子之身。就讓我給你一點快樂吧。”一個男人無恥地說。
我走到房間前,慢慢地擰開房門,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把嘴往慕容安臉上湊近。
房間里,就兩個人,槍也被擺在了床邊的桌子上面。
我先戴上半截的蒙面罩,然后淡定的說:“敢動我的madam,被扔下海里喂魚的是你才對。”
那男子趕緊回頭,然后大吃一驚,慌忙伸手去夠桌面上的手槍。
我一個箭步走過去,抓住那男人的手,接著用另外一只手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記重拳。
“這一拳是替madam打的。這一拳是替李sir打的,這一拳是我自己打的。”我一口氣便打了三拳,然后松開手,那男人頓時倒到床下,一動不動了。
慕容安躺在床上,眼里都是淚花,楚楚可憐,讓人心疼不已。
不過,慕容安認出我之后,她立即表現出她堅強的一面。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去冒險的。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對你......對你......”我不敢說得太明白。
“我沒事,不過他們給我打了鎮定劑,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我們現在在哪?是在船上嗎?”慕容安問。
“沒錯,他們估計是等船到了公海之后,就扔你下海,殺人滅口。你現在終于知道錢博宇的真面目了吧?方坤都比他強一百倍,至少方坤可以為了田燕而犧牲自己。錢博宇卻不念舊情,心狠手辣。”我說。
“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這些話。”慕容安說。
“好吧,我不說了,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被錢博宇發現的?”我說。
慕容安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本計劃都挺成功的,慕容安借口說要把一顆價值不菲的鉆石交給錢博宇保管,錢博宇知道慕容安和慕容康最近在鬧矛盾,一直沒有住在家里。
鉆石昂貴,找個保險箱臨時保存一下理所當然。所以錢博宇沒有懷疑就打開了保險箱,而慕容安沒有正面看著錢博宇打開保險箱,但她卻拿出化妝鏡子假裝補妝,實則是通過鏡子反射,記住了保險箱的密碼。
等到時機成熟之后,慕容安便用密碼短信通知了李sir,讓他們給錢博宇打了個匿名電話,主要是把錢博宇引出辦公室。
這種密碼短信是特工慣用的信息傳輸手法,不需要拿出手機,只需要通過手指按照密碼順序,輕輕敲打手機,手機的內置軟件便會自動形成特殊符號,自動把短信發出指定號碼。
果然,當時錢博宇的手機就響了,而錢博宇接到電話之后很快便離開辦公室。
慕容安則迅速行動,就用密碼打開保險箱,手機果然就在里面。她把手機拿走藏在手袋里,然后離開辦公室。
她剛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接完電話的錢博宇。
錢博宇當時表情很正常,還很熱情地問慕容安怎么不多坐一會?
慕容安說有急事,等回心理診所。
錢博宇還主動表示要開車送慕容安回去,但慕容安拒絕了,然后離開。慕容安還回頭往辦公室里看了一眼,錢博宇只是在打電話。
當慕容安進入電梯之后,緊張地心才稍稍放松。不過她發現電梯突然停了,停頓了十多秒之后又重新運行,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兩名西裝男子進入電梯。
他們看上去和普通員工一樣,所以慕容安當時并沒有特別警惕。
結果,他們突然出手,從背后用帶有藥水的手帕捂住了慕容安的口鼻,很快,慕容安便失去了知覺。
“其實你根本無法給李sir發出密碼短信的。”我說。
“為什么?”慕容安問。
“因為錢博宇很早就開啟了反監聽信號,包括屏蔽信號。”我說。
“如果密碼信息發不出去,那個電話是誰給錢博宇打的?”慕容安問。
我說:“誰知道呢?或許錢博宇一早識破你的目的了,那個電話有可能是他自己在演戲,不過也有可能是......”
“有可能是別人在給錢博宇通風報信。”慕容安說。
“是的。”我說。
“如果是這樣,就是說sab里有內奸,錢博宇一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慕容安說。
“或許錢博宇開始不相信,在試探你,等他發現保險箱里的手機確實不見了,他就讓一早安排好的人綁走了你。”我說。
“可李sir他們一直在外面接應,怎么就沒有發現?而我怎么又被帶上船的?”慕容安問。
我說:“不得不說,錢博宇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對手。他把你藏在箱子里,而箱子就放在辦公樓的專用電梯里面。接著他讓專用電梯出了點故障,封鎖了電梯,再讓人扮成電梯維修公司的員工,在李sir他們的眼皮底下把你運出了辦公大樓。就連李sir這樣的老江湖都被錢博宇那招暗度陳倉給騙了。”
慕容安問:“那你怎么也上了船的?”
“我有我做事的方式,以后再解釋給你聽吧,我們得先讓船掉頭回去。”我說。
突然,手機響了,是那個被打暈的男人身上的手機。
我把手機拿出,上面顯示是大哥的電話。
我決定接聽,或許就是錢博宇所打,于是按下接聽鍵。
“阿武,老板改變主意了,他舍不得殺了那個女人。所以他已經聯系了一艘途經公海的大油輪,你們得改變計劃,把那個女的送上大油輪,船上會有人接應你們,把那女的送到新加坡去的。”電話里的人說。
我和慕容安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老板指的誰?
錢博宇確實又殺慕容的心,但是他改變了主意,打算把慕容安送到新加坡禁錮。
“你聽見了沒有?”對方詢問了一下。
“你可以告訴你的老板,我會把那女的救回去的,也會把他給扔進監獄里的。”我說。
“你是什么人?”對方問。
“一個專門對付你們這些壞人的青龍俠。”我說完便把電話給關了。
“你就是青龍俠?”慕容安吃驚地問。
“沒想到吧?”我說。
“是沒想到,你居然用這么俗的名字。”慕容安說。
我無言以對。
“你剛才不應該說話的,這樣就暴露了行蹤,而我們還在船上。”慕容安說。
我說:“你忘記了我什么什么人了嗎?龍血人,在我的眼里,這些殺手根本不算什么。”
說完之后,我便拿了繩子把昏迷的男子綁住,然后拿去桌面上的槍,說:“三分鐘的時間,我會把所有的人給制服,然后便是完美的回程。”
“你要殺了他們嗎?”慕容安問。
“這里已經是公海了,估計這船的注冊國家是個小國家,就算我在這船上殺了人,我也可以逍遙法外。”我說完便走出房間,順著樓梯上到甲板上。
“砰”
一聲槍響,子彈擊中旁邊的樓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