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兄,你拜托我的事已經辦了。”
    被王鐵軍掛了電話的屠剛,轉頭就撥通了陸豪的電話。
    “好,辛苦屠大哥了!”
    此時正在辦公室查看文件的陸豪淡淡的笑了笑。
    一切計劃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自從那天晚上屠剛答應出手幫忙對付王家之后,事情的進展相當順利。
    王家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他們之所以供應出了問題,是陸豪在背后攪鬼,
    當然王家也不可能想得到陸豪居然能夠說動屠剛!不可能知道屠剛和張大龍之間的關系居然那么鐵。
    “陸兄,我現在只能再拖三天時間,這是我的極限了。”
    “王鐵軍那邊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我要是再拖下去不供應的話,恐怕要出大問題。”
    屠剛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建材供應商,哪怕現如今已經做到了嶺南建材供應商當中最大的龍頭,可在王家這種龐然大物面前,依舊顯得有點弱小。
    能夠答應陸豪這個忙,屠剛是看在張大龍的面子上,可謂是豁出了命。
    如果長期拖延不給玩家提供建材,屠剛也賠付不起合同上簽訂的天價違約金。
    所以在屠剛最大的權限之內,利用合理的借口,只能夠斷掉王家五天時間的建材供應,如果想要拖更久的時間,恐怕就做不到了。
    “沒問題,屠老板你就再拖三天,三天之后你可以少批量的供應那批建材,總之先牽制住王家,讓他們暫時抽不開身,這樣就足夠了。”
    陸豪也知道屠剛的難處,并沒有強人所難。
    “好,感謝陸兄你的理解。”
    屠剛點了點頭,隨即又跟陸豪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陸豪坐在辦公室當中沉思了片刻,隨即拿起座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陸豪開口應了一句,辦公室的大門就應聲打開。
    只見薛三貴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向陸豪連忙點了點頭。
    “陸總,您有事找我?”
    陸豪應了一聲,然后指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
    等薛三貴坐下身來,陸豪成因片刻這才還款的說道:“三貴啊,你以前在道兒上混的,應該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你有沒有建材供應商這方面的渠道?”
    聽到陸豪這番話,薛三貴微微愣了愣。
    “建材供應商?”
    薛三貴舔了舔嘴唇,臉上閃過一抹沉思之色。
    “陸總,我倒是的確認識一些這方面的人,不過他們都是小打小鬧,生意攤子撐的不大,如果您需要這方面的人才,我可以試著聯系一下。”
    薛三貴以前在道兒上混。周圍的關系比較雜。
    像他們這些老混子,的確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不過現在年紀大了,以前那些混江湖的也基本都成功洗白上岸,開始做起了正經生意。
    不過像薛三貴那個年代的人,大多數做生意也無非是土木工程或者跑碼頭。
    因為像他們這些出身江湖草莽的家伙兒,身上本就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像跑碼頭搞船務這種業務,很多本身就是在社會上混的狠人,雖不至于是亡命之徒,但身家底子也不干凈。
    人不狠跑不了碼頭,尤其是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
    土木工程也同樣是這個道理,建材供應本就屬于土木工程這一塊,這一行里最為的龍是混雜。
    就拿屠剛來舉個例子,別看屠剛現在是嶺南建材供應商當中的第一人,做的是正經生意,可他以前也是個跑江湖的狠茬子。
    這些行業如果沒有道兒上的關系,真就不能夠安生,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陸豪要問薛三貴認不認識建材供應商的原因之一。
    “陸總,您是要開發九號地標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安排一下,找一個靠譜的建材供應商來承接一下這個項目。”
    即點服務有限公司的高層已經知道了陸豪有意進軍房地產領域,并且前段時間收購了九號地標。
    所以薛三貴聽到陸豪想要找建材供應商,就想當然的以為陸豪是打算開發九號地標項目。
    雖然那個九號地標薛三貴之前也了解過,根本就不是個什么好項目,不過自己老板都放話了,他這個做下屬的自然要認真對待。
    “不!”
    然而陸豪卻搖了搖頭,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啊?”薛三貴有些不明就理。
    “我不要靠譜的建材供應商,我要那種越不靠譜的越好,最好是偷工減料,作假技術過硬,能夠瞞天過海的黑心商人,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渠道?”
    聽到陸豪這番話,薛三貴直接當場就懵了。
    自己這頂頭上司究竟是啥意思啊?
    靠譜的不要,偏偏找那些不著調撈偏門的,這讓薛三貴一時之間有些想不明白。
    “你不用管那么多,就跟我說你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關系?”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陸豪沒有跟薛三貴解釋原因。
    薛三貴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縷思索之色,隨即點了點頭。
    “有,我年輕那會兒曾經在云山市混過一段時間,當初認識了一個做建材生意的家伙兒,那家伙兒別的本事沒有,偷工減料,以次充好,那造假手法絕對六,只不過……”
    薛三貴說到這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難色,有什么難言之隱。
    陸豪頓時提起了興趣,示意薛三貴繼續說下去。
    薛三貴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道:“陸總,主要是我跟那家伙關系不怎么樣,以前在道兒上混的時候還跟他起過沖突。”
    “后來……后來我就被他打壓,導致在云山市混不下去,這才不得已跑來了嶺南。”
    說起陳年舊事,薛三貴臉上無比尷尬。
    別看薛三貴現在說的風輕云淡,好像一切都往事隨風而逝,但實際上當初他被折騰的不輕,差點把命都丟在了云山市。
    雖然他現在跟著陸豪走上了正途,可提起以前的恩怨,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結果陸豪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有恩怨那感情好啊,這樣坑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