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心頭一慌,急聲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我過去看看。”
說著,將神念釋放在整個(gè)蘇宮。
岳昕分神,見著少年君侯慌亂的模樣,金絲圓框眼鏡后的明眸閃了閃,輕笑一聲,上前挽住蘇照的手,說道:“跟我走吧,我?guī)闳ヒ娝!?br/>
蘇照隨著岳昕分神去尋岳昕。
就在二人離去不久,甘露殿之外的回廊拐角的垂花影壁之下,倏然現(xiàn)出一道衣衫華美,容色美艷的婦人身影,佇立片刻,一如桃蕊嬌艷的臉蛋兒上,現(xiàn)出一抹莫名之色,輕輕嘆了一口氣,前往自家女兒范瀟所居宮殿。
來到這座被岳昕改名為蕊花宮的宮殿,蘇照再次見到了岳昕,不由愣了下。
此刻麗人著淡黃色宮裳,原本纖麗苗條的身形,明顯豐腴了許多,珠圓玉潤,一股母性圣潔的韻味在眉梢眼角流露而出。
岳昕冷哼一聲,淡淡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岳昕分神:“……”
明明本尊方才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此刻偏偏就一副故作風(fēng)輕云淡的姿態(tài)。
她倒是多少猜到一些原委。
本尊目睹她和一旁少年相識(shí)、相知,而本尊卻什么都沒有,反而直接開局被逼代孕,妥妥一副霸總的代孕嬌妻模樣,這味兒實(shí)在太沖……太女頻了。
不整點(diǎn)虐心劇情都說不過去。
蘇照走上前去,狀其自然地從身后就是抱住宮裳麗人的腰肢,也不在意懷中麗人嬌軀一僵,溫聲道:“剛到,就過來看你了,岳姑娘。”
最后的稱呼,自然是某種情趣,既然有人也想要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受,他滿足其倒也不可。
說著,輕輕撫著麗人微微隆起的小腹,道:“辛苦你了。”
岳昕螓首偏轉(zhuǎn)一旁,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兒,清冷瑩潤一如天山雪蓮的臉頰有些羞紅,嗔怒道:“你別抱我。”
蘇照在麗人耳畔吹著熱氣,道:“我沒抱你啊,我抱我女兒呢。”
岳昕羞惱道:“你再油腔滑調(diào),我就離了這蘇宮。”
蘇照輕輕一笑,松開岳昕,走到一旁幾案前,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在他離去之前,岳昕的好感度一直如此,忽冷忽熱的,其實(shí),他都習(xí)慣了。
這邊廂,昕昕走過來,坐在少年懷里,輕笑道:“某人不讓你抱,我讓。”
岳昕:“……”
蘇照詫異道:“你未至陽神,這元神之軀,竟也宛如實(shí)質(zhì)?”
一般而言,陽神才能如生人一般進(jìn)食,觸摸也是如常人肌膚。
岳昕分神推了推金絲框眼鏡,也有些幾分羞澀,笑道:“神照境第六重天,我用了一些靈藥,可維持著如生人的真實(shí)觸感,”
蘇照此刻撫摸著昕昕纖薄,滑膩的絲襪,只覺有種抑制不住的喜愛在掌指間肆意流淌。
那是前世暗香浮動(dòng)月黃昏,也是十里春風(fēng)揚(yáng)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的草長鶯飛。
一時(shí)間竟有些恍惚,熱淚盈眶的感覺。
夢境之中,神魂交織再真切,靈和為一再默契,可總少了一層意思,隔靴搔癢?
這觸感,嗯,安安雖然也以蛛絲編織絲襪,但安安這惡虎,屬于南方姑娘類型,身形小巧玲瓏,雖勉強(qiáng)算是白絲洛璃……但在他心中,黑絲人妻才是yyds,
果然,應(yīng)了一句老話,戴眼鏡的才是真的騷……
見得這一幕,岳昕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白了又紅,晶瑩明眸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寒芒,暗暗叱罵,寡廉鮮恥的狗男女!
可看著那張頂著與自己一般無二臉蛋兒,除卻一副金絲眼鏡之外的女子,更是生出一股憤懣,冷哼一聲,向著屏風(fēng)后的殿中走去。
見得此幕,蘇照也收斂了臉上的浮浪之態(tài),看了一眼懷中的麗人,眨了眨眼,意思是,下一步怎么進(jìn)行?
二人在夢境之中為夫妻多年,早已了解頗深,他豈不知這是自家妻子,正在配合他攻略本尊。
“老公,我想你了。”
然而,岳昕分神卻定定地看著蘇照,清聲說道。
她前段時(shí)日,擔(dān)心刺激本尊,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可她也是女人,她自己的老公,為什么要像個(gè)老皮條的給本尊撮合?
她又不是綠奴,越綠越興奮……
蘇照怔了下,嘴唇翕動(dòng),正要說些什么,忽地覺得如桃花的紅唇湊近……
許久……
蘇照終究是還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輕輕喘了一口氣,道:“昕昕,一會(huì)兒還要去見一大家人,晚上我再來找你……”
實(shí)在是不想太過刺激屏風(fēng)之后的岳昕,人家懷著孕呢……
這樣搞……特么的還是個(gè)人嗎?
岳昕分神輕輕一笑,道:“先放過你。”
說著起身,整了整衣襟,扶了扶略有幾分歪的金絲圓框眼鏡,重新恢復(fù)那副知性優(yōu)雅的麗人形象。
蘇照有時(shí)真得拿自己這個(gè)媳婦兒沒辦法,說句不可對(duì)人言的心底話,他對(duì)岳昕本尊,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愛情,更多還是為了眼前的昕昕。
對(duì)岳昕,可能還是占有欲吧,他如何能容忍與他妻子容貌一模一樣的女人,嫁給那贏子弋?
可能這也是岳昕本尊對(duì)他忽冷忽熱的原因,感情有時(shí)候是相互的,唯有真心才能換的真心。
尤其,岳昕又是那般聰慧的女子,出身心魔宗,洞察人心。
岳昕分神正色道:“我正好有件事兒想和你說。”
蘇照詫異道:“什么事兒?”
岳昕分神顰了顰秀美的雙眉,說道:“你不覺得這方世界太過枯燥了嗎?你穿越了這么多年,感覺思維和行為方式,怎么還像個(gè)土著一樣?玻璃鏡子酒做不到,文化入侵異世界也行啊,你這些年簡直被世界同化成什么樣了?哪怕你學(xué)日韓文娛立國,也算娛樂春秋了。”
說到最后,儼然已是吐槽的口吻。
她就覺得自家老公,簡直如一個(gè)老學(xué)究一樣,她在那方夢境世界都不自覺受現(xiàn)代影響,結(jié)果自家老公在異界為王侯,卻比土著還像土著。
……
……
(五百字在作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