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的這一掌打得無聲無息,沒有之前那樣清脆的響聲,但真正懂招的人看來,這一下才是真正的殺招,剛才那一下更像是打在骨頭的,只是為了將對方打斷,但這一下卻是完全的向里打去了,也是向賈維的內(nèi)臟,深深的把勁滲透了進去,這一下被他打了對方的胸膛,自然再也不能存活一世。
算是再好的功夫,此時也是徹底的束手無策了
而此時賈維看著對方將手掌打在自己胸前,卻無力阻止,只有用自己眼睛呆呆的看著對手,卻在沒有發(fā)出任何一個聲響,精通多年格斗的他自然知道這一點。
但此時他已經(jīng)招,一種死亡的絕望感慢慢的滲透了起來,這和他十幾年前,在那個被叛軍包圍的小地方里。這感覺竟然是異常的相似,不過這一次要那一次更加的絕望,那一次,至少自己還心抱希望,可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他非常清楚的明白,算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足夠強大,能夠扛住對手的這一擊,對面的這個男人也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關(guān)于這一點,他的眼神已經(jīng)說的非常清楚了。
“這才是你應(yīng)有的結(jié)果。”安拉靜靜看著對方,最后冷冷的拋下那句話。
“我難道做錯了什么嗎?我只是想讓自己活下去,這難道做錯了嗎!”賈維艱難的坐起了身子,他不再管體內(nèi)的傷勢如何,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必定要死在這場擂臺之,那再快一兩分鐘又將如何呢。
安拉靜靜的看著對方,與對手安靜的對視著,仿佛十多年前他在教對方的時候那樣,不過那個時候,兩邊的眼光當都充滿了希望和對未來戰(zhàn)爭的期待,那是絕對光明的,可此時兩個眼睛當都只有絕望和黑暗。他們都已經(jīng)背負了太多東西活了這么多年。原來的光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完整地覆蓋。
“你做的沒有錯,我并不能指責你什么,但是你記住,你錯錯在了,你把自己放在了那個場景當!”安拉淡淡的解釋道。
“什么意思!”賈維滿臉疑惑,他不明白對手的這個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的,你的錯并不在你所做的事情之,而是你錯錯在你讓自己當了一個軍人,并且還成為了一個特種軍人,將自己放在這樣一個任務(wù)之?!卑怖溲劭粗鴮Ψ?,異常嚴肅的說到。
“可是我成為軍人,這是我家的決定,我無法更改,而成為軍人之后,服從命令,這是天職,我只是在將自己做到最好而已。而進了特種部隊之后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也沒有辦法?!辟Z維惡狠狠的說道。
確實,從他的描述當,他似乎是每一步都沒有做錯。
“但你這里做錯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這一點從根本意義來講,是要放棄本我必須要聽從命令,執(zhí)行到底,而當時你接受的命令是擒獲,當?shù)嘏衍娊M織的頭目,可你沒有執(zhí)行你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本我,可在此之前,你又選擇了軍人,這兩點你卻同時做了,所以你錯錯在讓自己成為了一個軍人,而因為你的錯誤,讓無數(shù)優(yōu)秀的軍人,在那場任務(wù)當喪失了生命,而這些人則是在在此之前把他們背后交給了你,也信任你,可等來的確實你的辜負,是你讓他們喪失生命,自己卻因此偷生到了現(xiàn)在,然后還在我的面前說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可你從一開始一錯再錯。這是我要殺你的理由!”安拉的這段話,仿佛如一道驚雷一般,將對方堅持了十幾年的想法,完全地打碎了,他仿佛找不到一個可以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了,眼神呆呆的看著對方,不知道能在做任何反應(yīng),仿佛連他最開始那打算求生的欲望,也在此時徹底的消失。
而安拉則是不再管這些,直接走到對方面前,向前一個頂膝,目標正是對方的下巴。
臺下的裁判看到這一幕,不禁差點叫出聲音來想阻止對方,可是安拉的距離如此之近,而他想殺對方的心情已經(jīng)是期待多年,到現(xiàn)在為止誰還能夠阻止他的行動。
楊浩然在臺看著這一切,點了點頭,隨后一揮手,手下的安保人員便立刻去救場,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大賽本身雖然有過準備,但現(xiàn)場這么多人難免還是會造成慌亂,對于楊浩然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夠快速將安拉轉(zhuǎn)移走。
一旦安拉落在主辦方在手里,那么算自己有辦法擺平這件事情,但要想把人要回來,可能也會較麻煩。
而如果安拉一直處于自己手里的話,那么一切事都將好說了。
“boss,那我們接下去去哪?”
“可以回酒店好好準備你的賽了?!睏詈迫恍α诵?,看了看楊姓少年,嘴角微微一笑,隨后便起身主動離開了。
楊姓少年,抬頭看了看那紛亂的擂臺,此時,包括很多記者都在用相機向場內(nèi)拍照,而那些裁判嗎,則是在不斷阻撓著。
包括剛才楊浩然的安保人員,這時也在不斷的為安拉打開一條道路,現(xiàn)場亂哄哄的,再加一群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觀眾,確實是一幅讓人頭大的場景,不過這一切都不關(guān)楊姓少年的事,他嘿嘿一笑之后,便立刻轉(zhuǎn)身隨著楊浩然的步伐,離開了現(xiàn)場。
而安拉則是靜靜的站在舞臺,看著他的對手倒在血泊當,仿佛在欣賞一幅畫一樣。
他并不愿意此離開,他想把這幅畫,永久地刻在自己的腦海當,不為別的,只為這十多年來,自己所受到的苦難,那些黑暗所陪伴的夜晚,都可以在以后的日子當,用這幅畫,給予解答,給予寬恕。
安拉到此時也并沒原諒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認為這一切只不過是對方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而已。
其實他現(xiàn)在死在自己面前,也依舊無法給那些早已過世的人們?nèi)魏蔚膶捨?,他們于十多年前已?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個叛徒的死亡,又怎么能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寬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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