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單兵最強王者雷萬鈞
司機長嘆了一聲,想起了自己的戰友雷萬鈞,那個曾經被譽為單兵最強王者的狙擊戰神慘死在東南亞戰場上的那一幕,他的鼻尖兒一酸,掉下了淚來。
還記得臨死前,雷萬鈞死死地抓住當時還是個營長的韓嘯天的手,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說道:“幫我照顧我兒子。”
那一刻,他和韓嘯天才知道原來雷萬鈞在參軍之前就已經結婚生子。
后來他們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在尋找雷萬鈞的兒子,發誓要給他最優越的生活條件,然而卻事與愿違,一直沒有結果。
直到去年的招兵結束,山不轉水轉,楊浩然竟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幾乎是跟雷萬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黝黑的皮膚,如鷹隼般犀利地眼眸,高高隆起的鼻梁和一對兒倒八字的劍眉,外加一張讓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嘴。
就連性格也是和當年的雷萬鈞一模一樣,有野心,有抱負,但人顯得很悶,屬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那號。
當時,他和韓嘯天就瘋了一般似的到地方武裝部起底楊浩然的資料,調查的結果顯示,楊浩然就是雷萬鈞的親生兒子,就連血型和DNA的比對鑒定都是絲毫不差,可就是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就姓了楊。
只可惜雷萬鈞的妻子,也就是楊浩然的母親在早兩年的時候因為癌癥不幸身亡。
“想什么呢?”韓嘯天見司機就像丟了魂兒似的,于是問道。
司機如夢初醒般擦了把眼角的淚:“這孩子可惜了,就沖他能在禁閉室里待十天,絕對是繼承了老雷的天賦和基因,如果能送到國刃軍事學院,很有可能會復制他父親的傳奇?!?br/>
“唉,誰說不是啊,從這孩子第一天入伍我就開始暗地里觀察他,雖然還沒顯山漏水,但潛力和天賦絕對是繼承了老雷的衣缽,最初我還不相信,像我們這種職業軍人竟還有傳承這一說,哪個不是靠著勤奮苦練不斷地提升軍事素質?
可見了這個孩子,我信了。”說到此,韓嘯天很是無奈:“你我和老雷,咱們都是頭一批國刃軍事學院的學員,吃的什么苦,遭的什么罪,你心里有數。你覺得咱能把老雷的兒子再往火爐里推嗎?”
想起曾經在國刃軍事學院吃苦的那段日子,司機的臉色都不自然了,甚至有那么一恍惚變得有點兒扭曲:“可是是金子早晚得發光,恐怕過兩天國刃軍事學院的考官來臨考,你就能保證楊浩然不被看上?別忘了,那雖然是個學校,可卻直屬于軍委,那幾個老首長可都是名譽校長啊?!?br/>
“所以我讓胡建輝給這小子先扔到了炊事班,國刃軍事學院的考官再怎么慧眼識珠,也不至于到一個連隊的廚房把他給揪出來吧。”韓嘯天自信地說道。
一天后,楊浩然醒了,躺在軍區醫院的病房里。
“你醒啦?”值班的護士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姜皓月,你暫且由我照顧,你的班長和戰友說他們有重要任務,不能等到你醒來,便提前走了,還說他們會抽時間來看你的。”
哼,有個屁的任務,還不是伺候連里的炊伙?楊浩然心里自然是知道,肯定是班長洪胖子見到了美女護士,又不由自主地吹了個牛逼。
楊浩然怔怔地看著姜皓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發出微弱的聲音:“水喝水。”
“哦?!苯┰聞幼鲖故斓啬闷鹱郎系呐康沽艘槐缓蟾儜蚍ㄋ频牟恢涝谀呐藗€小湯匙,接著便動作輕緩地坐到了楊浩然的病床邊上,一口一口地喂了起來,很是小心,生怕燙到了他。
“誒,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能在禁閉室里待上十天,你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姜皓月一邊喂水一邊問道,臉上充滿了崇拜的神色,因為楊浩然所做的事兒,完全超乎了她自己的認知,況且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極限也就是七天的時間。
提到禁閉室,楊浩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可以想象那禁閉室中的孤獨給他留下了多么大的心理陰影面積。
“如果我說是靠夢想,你信么?”
當楊浩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皓月明顯的愣了一下,她似乎很難相信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新兵,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本以為楊浩然只是靠著賭氣,才堅持了十天。盡管如此,她依舊是點了點頭,以免尷尬。
“可夢想有個屁用,到最后還不是被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敲碎!”說著楊浩然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淚含在眼圈里打轉:“就因為我是農村來的,所以沒有資格報考國刃軍事學院,連長看不起我,說我不是那塊料,我跟他斗,因為我不服!可連師部的首長也不肯讓我去。”
說到這兒,楊浩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蒙上了被子嚎啕大哭!
姜皓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勸慰躲在被子里哭的楊浩然,只感覺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的疼。
不得不說,任何一個女孩兒都是個感性的動物,她們見不得這種可憐,就當眼淚將要奪眶而出釋放自己情緒的時候,她沒忍住,隔著被子緊緊地抱住了楊浩然。
就像個大姐姐那樣,安慰受傷的弟弟:“別哭,堅強點兒?!?br/>
其實她也只比楊浩然大了兩歲。
一晃三天的功夫眨眼即逝,在姜皓月無微不至的照料下,再加上楊浩然本身超越常人的恢復能力,被主治醫師許可出院歸隊。
在告別的時候,姜皓月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告訴他:“別放棄,加油!”
楊浩然笑了笑,迎著和煦的陽光是那么的燦爛,可又有誰知道這燦爛笑容的背后他是有多么的勉強和無奈。
回到特戰連的楊浩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出早操的時候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各項附加的試訓特訓,也瞧不見他如以往那樣厚著臉皮來參與,就連他最感興趣的狙擊槍械教學課,也不來偷聽了。
本來嘛,炊事班的兵只要做好飯就夠了,而那些都是戰斗班該干的事兒。
用兩個字來形容楊浩然的變化,那就是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