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身為陳誠的貼身秘書,察言觀色這樣的基本技能自然不在話下。
眼下,她一看到地下皇臉上漏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后者根本沒有什么興趣,她心里也愈發(fā)的緊張。
在她說完之后,那位也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
只是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似乎是在做最后的詢問。
“這是要下判決了么?”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心里是越來越慌,一度都要以為自己的心臟都跳出來了。
尤其是,剛剛那些沒有站出來說話的人,他們更是心慌無比,十分的懊惱。
無論怎么說,能夠提供一些情報,都比什么都不說要強太多!
可,世上哪有賣后悔藥的地方?
“老大,我還有一事沒說!”
齊任額頭冷汗直冒,蹭的抬起頭,努力讓自己不那么緊張。
那位沒說話,似乎是默許他繼續(xù)說下去。
齊任心里松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笑的恭敬一些。
“昨晚,其實是我正式投靠陳哥,所以陳哥給了我和其他兩個人一些被陳哥所殺的那些人的股份。”
“這些股份,我想借著這個機會,來獻給老大您!”
齊任話音剛落,那位便發(fā)話了。
“你要說的就這些么?”
“你以為,這些股份的事情,用你來告知我么?”
“早在昨晚,陳誠名下資產(chǎn)變動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需要你這東西來提醒?”
“我……”
齊任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那位的語氣依舊淡漠,但是剛剛的這幾句話之中,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絲不屑與玩味。
“行了。”
座椅上的那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接起身,無視了地上還在跪著的眾人,徑直向外走去。
齊任他們見此,心里不由得一喜。
什么都不說,就這么離開,是準備放過他們么?
然而,他們還沒有高興幾秒,就聽到了那位地下皇的一句吩咐,他們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又泯滅了下去。
只見那位地下皇走到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康烈它們似乎有兩天沒吃東西了?”
“是!”
其身后跟著幾人聞言恭敬的回復道。
那位點了點頭后,沒有再說話,直接離開了,其身后的幾人也盡數(shù)跟了上去,不過卻又兩人留了下來。
“他想干什么?”
“康烈又是誰?”
齊任呆呆的問道。
他本想著,自己剛剛表現(xiàn)的那么好,雖說最后有些瑕疵,但是應該不至于會被殺了吧。
但是為何,他心中隱隱冒出了一個非常不妙的預感?
齊任救助似的看向了李艷等人,但后者的臉上同樣滿是疑惑,他們也與齊任一樣,對那所謂的康烈,完全沒有認知。
同樣的,他們心里此刻也很慌。
饒是在場還有兩個三星境界的高手,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出。
其實,他們如果真的想跑,憑借他們自身三星境界的實力,可以輕易的掙斷身上捆綁著的麻繩。
可,問題就在于,他們掙脫之后又能如何?
且不說這位地下皇的住所機關重重,遍布高手,就連現(xiàn)在留下來看守他們的兩個黑衣的隨從身上散發(fā)著的威勢,就讓他們斷絕了抵抗的念想。
“咱們就在這里等待著死亡么?”
齊任愣愣的問了一句,直接問道了眾人的心頭上。
然而,還未等有人回答,眾人便聽到門外,傳來幾道低沉的犬吠!
忽然間,齊任等人的心頭萌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他們好像猜到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么了!
“不!不!不!我還不想死!”
齊任聽著那愈發(fā)清晰的犬吠聲,面色絕望的喊道。
終于,他忍不住想要往房間外跑去。
他這一動,瞬間又引得其他人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單打獨斗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選。
既然齊任忍不住沖了上去做炮灰,為他們做嫁衣,這可是求之不得的機會。
然而,他們旋即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留在房間內負責看守他們的兩個人,冷冰冰的臉色,竟然有了轉變——兩人的目光中忽然帶有了一絲憐憫。
而后,第一個沖過去的齊任,直接被兩人中的一人,一把拽住胳膊,反手一擰,頓時傳出一道骨裂的聲音,齊任歇斯底里的哀嚎,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
這還只是個開始。
只見出手的那人,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生生地將抓住的齊任的那條胳膊,撕扯了下來。
瞬間,鮮血噴涌而出,淋漓滿地。
更是將跟在齊任身后準別趁機沖出去的幾人給淋了個透心涼。
而此刻,那低沉的犬吠聲越來越近了。
仿佛已經(jīng)到了門外。
似乎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犬吠聲原來越激烈。
而后,在所有人驚恐的注釋之下,一個黑漆漆的巨大鐵籠,被一個黑衣隨從拖了進來。
鐵籠內,居然塞滿了十幾條條正在狂吠的烈性犬,尖牙鋒利無比,嘴角更是掛著濃濃的口水。
是人都能夠看出來這些烈性犬此刻很興奮。
無疑,齊任的血,讓他們受到了刺激!
甚至有兩頭犬,正在發(fā)瘋般的撕咬著籠子,而宛如承認手腕粗的鐵籠居然被咬的變了形……
“你們的午餐。”
那拖進來鐵籠的黑衣隨從指了指齊任他們,竟然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戲謔的表情。
而齊任等人此刻已經(jīng)愣住了。
就連被生生卸掉一條胳膊的齊任,此刻都因為過度緊張,腎上腺素過量分泌從而讓他感受不到痛覺!
他們想跑,但此刻,他們的腿就好像跟不聽使喚了一般,紋絲不動!
而也就在此時,在他們的注視下,三個黑衣隨從,將鐵籠打開一角,而后退居到門外,靜靜的開著。
鐵籠開的那一瞬間,十幾條條烈性犬,直接沖了出去。
剎那間。
整間房內哀嚎聲,撕咬聲絡繹不絕。
到處都在噴血。
三名地下皇的隨從只是默默的站在門外,欣賞著這一幕。
有人想不開還想往他們這里沖,就一腳給踹回去,骨骼盡斷,毫不留情!
他們三人并不怕這些烈性犬對他們撕咬。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他們與這些烈性犬之間培養(yǎng)出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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