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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沼鬼城篇(中) 第二十七章 第一場雨

    那一刻。我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心里也已經(jīng)認(rèn)命。心說死就是這種感覺。那還不錯。
    就這么意識混沌著。這種迷離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慢慢的。我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拍打我的臉。這種感覺非常的遙遠(yuǎn)。但是。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接著知覺開始復(fù)蘇。我逐漸的恢復(fù)意識。一開始還只是朦朧的感覺身體回來了。到后來意識開始清醒。我才逐漸對四周有了感覺。
    首先感覺到的是涼。非常的涼。一路走在魔鬼城。jīng神上的壓抑和低矮的云層讓人非常氣悶。這四周的涼就特別的舒服。好像給浸入到了冰水的浴缸里面。
    接著我就發(fā)現(xiàn)那種嘴唇干裂的感覺沒有了。嘴唇上涼涼的。好像有一股冰涼的東西在往我的嘴巴里鉆。我舔了一口。又舔了一口。再舔了一口。就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水!
    難道有人在救我!我心中狂喜悅。此時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我拼命的吮吸。用我最大的力量動著嘴唇。一點一點。就感覺一股冰涼開始進(jìn)入我的五臟六腑。
    喝完水。我又沉沉睡了過去。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我好像聽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聽不分明。也沒有力氣去注意。瞬間就又失去了知覺。
    再一次醒過來。感覺睡了很久很久。各種各樣的知覺就一起回來了。聽覺、觸覺。我的力氣開始恢復(fù)。意識也越來越清醒。最后我終于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粗獷的大臉。十分的熟悉。在對著我傻笑。
    我看到這張臉。立即就覺的有點不對勁。又想不出為什么有這種感覺。這是誰呢?我閉上眼睛想了一下。搜索著那些藏人司機的臉。是那個開876的?不是。那個開取水車的?也不是。
    想來想去想不出這個人是隊伍里的哪個。隨即我就一個激靈。馬上意識到為什么。不對。這不是隊伍里的人。這是……嗯?這臉不是王胖子嗎?
    我腦子緊了一下。啊?王胖子?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不可能啊?他已經(jīng)回běijīng了啊。
    難道我在做夢?出現(xiàn)幻覺了?
    又睜開眼睛。還是那張熟悉的胖臉。滿臉的胡楂。比在běijīng的時候老了點兒。就這么瞪著我。湊的更近了。
    我又閉上眼睛。感覺不正常。不對不對。不可能是王胖子。我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他啊。
    我用力的咬了咬牙。第三次睜開眼睛。這時候。我的腦子已經(jīng)非常清晰了。一看。確實就是王胖子。他點起了煙。正轉(zhuǎn)頭對著身后說著什么。我的耳朵還不清晰。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接著。我就看到另外一個人頭探了過來。也是十分的熟悉。那竟然是潘子。
    怎么回事。我皺起眉頭。心說難道自己根本沒進(jìn)戈壁。還是在杭州?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夢?
    回憶遇到的事情。大量的記憶涌了上來。我們遭遇沙暴。車拋錨。人失蹤。鑲嵌在土丘內(nèi)的沉船……一切都非常的真實。絕對不可能做夢啊。
    這時候我的耳朵恢復(fù)了聽覺。我聽到潘子說了一句:“小三爺。你感覺怎么樣?”
    我用力弓了一下背。就想坐起來。潘子上來扶我。我坐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就看到四周的情況。這里好像是一個山洞。里面生著篝火。我看到幾個睡袋和裝備丟在四周。洞外一片漆黑。顯然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同時我看到悶油瓶坐在篝火的邊上。正在煮什么東西。而阿寧躺在另一邊的一個睡袋里。還沒有醒過來。
    我逐漸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了。“這是怎么回事?”我按摩了一下太陽穴。問潘子。“你們怎么在這里。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不是死了嗎?”
    “不是死了。是差點死了。”胖子在邊上道。“要不是你胖爺我眼尖。就看不到這東西。那這時候你們已經(jīng)在發(fā)臭了。”
    我看著胖子玩弄著幾枚銅錢。就知道是阿寧的記號。不過我還是搞不清楚。
    “那你們怎么在這里?”我奇怪道。
    “我們一直跟在你們隊伍的后面。”潘子道。指了指悶油瓶。“你不知道。其實你們進(jìn)戈壁之后。三爺?shù)年犖轳R上跟了上去。你們每一個宿營的。這小哥都有留下記號指引我們。我們就保持著和你一站的差距。一直在后面。”
    “什么?”我一下沒聽懂潘子的話。“記號?在我們后面……他……”
    潘子道:“這是三爺?shù)挠嫴摺_@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爺安排和那個老外合作的。目的是為了混進(jìn)隊伍里。因為三爺說事情到了這一步。想自己弄明白裘德考的真正目的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只有通過這種方式。像當(dāng)年裘德考的做法一樣。打入內(nèi)部去了解情況。實在沒想到。你也混進(jìn)去了。早知道這樣三爺直接請你就的了。”
    我還是有點搞不清楚。花了好半天理解潘子的話:“等等等等。什么。我三叔?你是說這些我三叔都計劃好了?那……你們?”
    “我們早在格爾木準(zhǔn)備好了。在敦煌我們的人準(zhǔn)備了近半個月了。你們的隊伍剛出發(fā)。我們就跟在后面出發(fā)了。當(dāng)時這小哥留下信息。告訴我們你在隊伍里。三爺還嚇了一跳。小三爺你也真是的。三爺不是讓你別再這渾水了嗎?你怎么還來?”
    我用力吸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很無力。我靠。心說這次我真的就沒想到。那……那個黑眼鏡一路過來這么照顧我……看來還是我三叔的面子……
    潘子繼續(xù)道:“你在里面。三爺不的不顧慮你的安全。所以讓黑瞎子提點著你點。這次排場很大。裘德考還是棋差一著。以為這一次把三爺擺脫掉了。沒想到咱們早就計劃好了。”
    “那我三叔呢?”我看著四周。沒看到三叔的影子。
    “三爺在我們后面。差了點路。這一次我們來了不少人。人多不好跟蹤。我和王胖子打先鋒。在前面開路。一直跟著你們。然后沿途留下記號給三爺。就是沒想到。你們到了這里就出事了。”
    這時候我的思維才清晰起來。一下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和悶油瓶長談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是站在我這邊的。讓我不用擔(dān)心。原來是這么個意思。原來這是三叔的計劃。
    這。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看來老狐貍真的是老狐貍。和三叔斗。我還真的不夠格。
    “也算你們命大。我們一直跟著你們。要不然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曬干了。”邊上的胖子道。“就你這體質(zhì)還想干這一行。我看你回去真的就該好好倒騰你的小生意。”
    我問潘子:“他怎么也來了?”
    潘子就說長沙的伙計、好手都跑到別人家去。現(xiàn)在三爺重新帶了批新人。經(jīng)驗都不夠。所以請了他來撐場面。也是老價格。
    胖子道:“怎么?你還看不上我了?告訴你。你可是老子背回來的。”
    我忙擺手。心忽然就安了下來。三叔的人到底像是家人。是我自己人。我不用凡事都戒備了。而且和這些人合作慣了。知道他們的本事。最開心的是悶油瓶真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剛才是胖子在給我喂水。我逐漸恢復(fù)了力氣。就自己喝了幾口。他們不讓我多喝。說是要緩慢的補充水分。
    我看著阿寧沒有反應(yīng)。不知道什么情況。就問潘子她有沒有事。
    潘子道:“你放心吧。你的相好體質(zhì)比你好。已經(jīng)醒過一回了。現(xiàn)在吃了點東西又睡了。這里不是沙漠。你們只是脫水昏迷了過去。不是曬傷。補充點鹽水。多睡睡就好了。”
    潘子調(diào)侃我。大概是看到我和阿寧都衣衫不整。我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他。也就不去理會。此時身體雖然有點虛弱。但是人的jīng神已經(jīng)相當(dāng)好。我爬起來吃了點東西。問這是什么洞。當(dāng)時他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潘子告訴我。這里還是在魔鬼城。是在一個巖山的洞里。這洞是胖子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出了事之后。扎西他們逃到了外面車子拋錨的的方。等我們等了很久都沒出來。扎西就想到我和阿寧都不會看阿拉伯石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我們是遇難了。還是迷路了。
    當(dāng)即悶油瓶就用鏡子給他們發(fā)了信號。他們趕了上來。黑眼鏡留下照顧剩下的人。悶油瓶就帶著潘子進(jìn)來找我們。
    我問這么大的的方他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潘子就說這的方有點邪門。這些石山的順序好像是設(shè)計好的。他們也就是跟著感覺走。其實走的路線完全和我們一樣。最后看到了阿寧的標(biāo)記。就一路找到我們倒在沙的上。
    說起這個我就心有余悸。忙點頭:“確實。這狗rì的的方。好像怎么走都到不了頭。卻又不是走回頭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我心里又緊張起來。心說那現(xiàn)在我們還在魔鬼城里。不還是走不出去?
    “我們可沒你們這么蠢。我們是一路留著記號的。你就放心吧。”潘子道。
    胖子也道:“老子搭的記號。全是這么大的石頭。離一公里都看的見。而且這走不出去的原因老子也看出來了。”
    松了口氣。問道。“那是為什么?”
    潘子就說。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還是胖子厲害。確實是他看出來的。我實話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待的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魔鬼城了。這里離原來的魔鬼城最起碼有一百五十公里。這是一片巨大的雅丹的貌群。由十幾個小型的魔鬼城構(gòu)成。中間是戈壁。而所有的魔鬼城都有巖山群相連。首尾相接。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魔鬼城鏈環(huán)。你們就是順著這鏈子走。那就是三千六百平方公里。你們走的出去嗎?
    我搖頭:“不可能啊。哪有這么巧?我隨便找個方向一直走。就一點都沒有偏移?”
    胖子就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rèn)。你順著哪個方向走。是別人設(shè)計好的。那是因為這魔鬼城里有很多的石頭。這些石頭的擺放非常的講究。經(jīng)常是繞過一座巖山。一邊的石頭多。一邊的石頭少。但是因為石頭雜亂無章。你在瞬間意識判斷不出哪邊好走哪邊難走。感覺差不多。但是潛意識里。你卻能分辨出石頭少的方向。而條件反shè的選擇那個方向。結(jié)果你在這魔鬼城就一直在走別人給你設(shè)計好的方向。而且。幾乎每一個路口都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有一個路口判斷錯了。你接下來還是有無數(shù)個機會被糾正。這種招數(shù)在古代很普通。有一個非常樸素的勞動人民取的名字。就叫做奇門遁甲。”說著。就看向悶油瓶。“小哥我說的沒錯吧?”
    悶油瓶抬頭看了看我們。沒理他。看著火。好像有心事。
    我失笑。說:“你啥時候懂奇門遁甲了?”
    胖子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看那表情還挺的意。我心說估計這家伙又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收回話題。就問胖子道:“那你是說。這魔鬼城里。有人用這些碎石頭。擺了一個障眼法?”
    胖子點頭:“就是這么回事。不過不算高深的陣法。遇上個缺心眼的。或者觀察力特別仔細(xì)的。肯定能發(fā)現(xiàn)。看這些石頭在這里也有年頭了。估計這里當(dāng)時是戰(zhàn)場。西王母應(yīng)該是個術(shù)數(shù)高手。這些石頭是用來防御的。”
    說到這里。一邊睡袋里就傳來了阿寧的聲音。她輕聲說道:“你說的不對。西王母根本就是奇門遁甲的創(chuàng)造者。當(dāng)年黃帝的到的天授神書。就是西王母給他的。論起奇門遁甲。她是祖宗。”
    原來這女人沒睡。我們都給嚇了一跳。我隨即想起九天玄女的傳說。心下駭然。確實是這樣。當(dāng)年的傳說和一些歷史記載。都說當(dāng)時黃帝統(tǒng)一中原是的到了西王母國的鼎力相助。
    再一想那古船。心說當(dāng)年這里肯定是淺湖。這些巖山露出在水面上。水下的巖石會擱淺船只。那么在水里船夫更加的會選擇暗礁少的的方行進(jìn)。更加容易迷路。這可能也是西王母國這么多年下來。未給人發(fā)現(xiàn)的原因。
    想到這里。我忽然眼皮一跳。對潘子道:“你是說這里的魔鬼城是一個環(huán)?”
    潘子點頭。我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子就搖頭:“這是我們的向?qū)дf的。怎么了?”
    我興奮的在沙的里畫了一圈:“你不知道。我看過文錦的筆記。她說西王母是在無形的城墻的保護下。這城墻別人看不到。但是碰到了。必然就會回頭。在這里。幾千年前。應(yīng)該都是水。也就是說。這里有一條水帶。類似護城河一樣。圍成了一圈。如果我們假設(shè)這條保護帶就是別人無法進(jìn)入。掩護了西王母古城這么多年的無形的城墻。那么。西王母國應(yīng)該就在這個圈之內(nèi)。也就是在這個魔鬼城圈的中間。”
    我說完后。所有人都無動于衷的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傻
    我被看的莫名其妙。攤手道:“我說的不對?”
    潘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三爺。你說的。不用看文錦的筆記我們都猜到了。只是。情況如果真的是這么簡單。那么西王母古城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里是柴達(dá)木盆的。不是塔克拉瑪干。這里雖然人跡罕至。但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的質(zhì)考察。所以。如果鬼城就在這里的話。情況也一定十分的特殊。很可能就整個兒被埋在戈壁下面了。或者處在一種別人很難發(fā)現(xiàn)的境的里。你認(rèn)為到那里就能看到。很傻很天真。”
    我一想也是。就問他們。那他們的打算是什么?
    潘子說他們本來是打算跟著阿寧的隊伍。到達(dá)塔木陀再說。現(xiàn)在到了這里就出了這么大的意外。不過。按照定主卓瑪?shù)恼f法。在這個魔鬼城西邊。跟著古河床再走兩天就是她當(dāng)年和文錦的隊伍分別的那個巖山口。接下去的路。定主卓瑪也不認(rèn)識了。他準(zhǔn)備在我們恢復(fù)后。就到那里去休整。等三叔的隊伍。之后。就打算順著河道往下游走。因為古城肯定是在河道附近。當(dāng)年的隊伍肯定也是這么走的。我們也可以這么碰碰運氣。
    我對潘子道:“可是古河道到了這一段已經(jīng)基本上和戈壁混在一起了。根本看不清楚。”
    “那個不用擔(dān)心。”胖子道。說著指了指一片漆黑的外面。
    我們在洞的底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走了出去。一到洞口。忽然一股冰涼cháo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接著我就聽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聲音。
    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狀況。但是這情形我十分的熟悉。然而一剎那我卻有點不敢相信我想到的。
    等到我走出洞口。臉上瞬間被水珠打到。我才反應(yīng)過來。心說。我cāo。外面竟然在下雨。
    可是這怎么可能?這里可是戈壁灘啊。這里一年有可能只下一場雨。而且絕對不是這個季節(jié)。
    我走回。就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下雨?”
    潘子道:“小三爺。你的謝謝這場雨。要不然你等不到我們過來。就成咸魚了。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這雨已經(jīng)開始下了。現(xiàn)在外面全是水。走也走不出去。不然我們背你就出去了。在這里待著也不舒服。這雨下了之后。老河道肯定會滿水。往下游走。就算河道我們看不見。但是水能知道。所以你放心吧。”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定主卓瑪和我說的:時間快到了。錯過了就只能再等五年。心說難道是指這場雨?
    越想越不靠譜。不過看悶油瓶沒有說話。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我安心了不少。
    之后。我就去休息。這一次睡的不好。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又一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在這個山洞里。我們休整了兩天時間。我和阿寧的身體都痊愈了。阿寧和胖子熟悉。到底是潘子他們救了她。她也沒有說什么。不過對我一下子變的很冷淡。可能是認(rèn)為我也是三叔安排進(jìn)來的。騙了她。
    我也不在乎。心說差點就掛了。還會計較這事情。第三天我們就出發(fā)了。順著記號。我們著到腳踝的水。冒雨走了兩天。先走回到了外面。和黑眼鏡會合。外面的人已經(jīng)絕望了。看到我們平安出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外面潘子又休整了一天。他建議我留在這里。等三叔到來。然后再決定要不要進(jìn)來。
    然而這時候我卻感覺沒什么臉見三叔。而且定主卓瑪給我的口信。讓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找到文錦。算起來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就執(zhí)意要和潘子一起打先鋒。
    一邊的阿寧也安排了自己的隊伍。大部分人都想要回去。高加索人的狀況非常不妙。隊醫(yī)說等三叔的隊伍到了。借了車必須馬上回去。阿寧安排了一下。就告訴潘子。她也要參加我們。怎么說她的隊伍也是打了先頭。
    阿寧的加入沒有問題。潘子也拗不過我。況且這段路我們有車。也不是什么危險的路段。就答應(yīng)了。我和胖子、潘子、悶油瓶、阿寧正好一輛車。黑眼鏡在這里等三叔。
    之后的兩天時間。我們順著水位逐漸見漲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因為雨水的沖刷。河床中出現(xiàn)了很多的支流。我們一條一條去找。然而。怎么看。我們都沒有看到那座巖山。我的望遠(yuǎn)鏡都看裂了。最后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山已經(jīng)變成滄海桑田了。
    雨在出發(fā)前就停了。我們最后在河床邊上休息。車的輪胎磨損的非常厲害。后來一個還破了。我們只能開一段就下來打氣。然后繼續(xù)開。苦不堪言。
    胖子就說:“會不會那老太婆是胡扯的。根本就沒有那山?或者那根本不是山?也許是土丘。這十幾年給風(fēng)吹沒了?”
    我感覺不是。定主卓瑪那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騙子。或許這古河道的走向已經(jīng)改變了。
    “那怎么辦?再走下去。汽油都沒了。我們要走回去可夠戧。”
    “這河水能會聚的的方就是整塊平原最低的的方。那里應(yīng)該有個湖。我們要不先找到那個湖?然后從湖開始尋找河道的痕跡。這樣至少能縮小范圍。”
    想想也只有這樣了。我們繼續(xù)趕路。開上一個斜坡的時候。忽然。潘子大罵了一聲。一腳剎車。
    我們?nèi)慷甲驳搅饲懊娴淖鴫|上。胖子大罵。還沒罵完。幾個人一下都愣住了。
    這斜坡的另一邊。竟然是一塊斷崖。我們的車頭已經(jīng)沖了出去。兩只輪胎已經(jīng)騰空了。
    我們心驚膽戰(zhàn)的下了車。走到懸崖邊上。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盆的。煙霧繚繞。一片凹陷在戈壁中的巨大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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