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后,在場幾人,臉色越來越白。
林芝芝心里頓時舒爽了,也不跟他們廢話,回頭和總經(jīng)理道:“趕緊忙起來吧,別耽擱時間了。”
總經(jīng)理頷首,連忙離開。
至于唐韻和她的經(jīng)紀人,則面色死灰……
……
南知意回去的時候,搭的是帝釋景的車。
她把自己的車,留給了林芝芝。
車子啟動后,帝釋景才出聲問她,“怎么突然想過來看拍攝?”
他原以為,她是不愛參與這些,一心只待在實驗室里。
“工作不那么忙,芝芝邀請,就過來了,我也有點好奇,想看看拍攝過程。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你不會怪我,耽誤你們公司拍攝吧?”
帝釋景聽到這話,有些好笑。
“你說呢?我要是怪你,就不采納你的意見了。”
南知意聽到這話,松了口氣,“那就好。”
兩人一路閑聊,直到車子抵達帝氏總部。
南知意正要下車的時候,口袋突然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她收回要開門的手,掏出手機看了眼,目光觸及屏幕的一瞬,閃過一絲詫異。
電話對面的這一位,是國際香水協(xié)會的評委,也是南知意以前在國外的老師——卡利亞。
卡利亞對南知意有不小的提攜,多次幫助她度過瓶頸,算是南知意通往頂級調(diào)香師路上的指明燈。
南知意不禁笑著接起,問道:“老師,今天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卡利亞不賣關(guān)子,也沒有敘舊的打算,非常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白罱χ筚惖氖虑椋l(fā)現(xiàn)有一款香水,有點像是你的手筆,所以打電話來問問你。”
“這是你的作品,還是有人剽竊了你的配方?”
對方溫和又平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像是暖冬里的一池清泉,格外舒心。
“哪款?”
南知意揚了揚眉,笑著問。
卡利亞拿起手邊的資料,掃了一眼,說,“一款名叫‘罪惡之淵’的。”
一聽,南知意話音里,笑意更明顯,“不瞞您說,這的確是我研發(fā)的。”
“哦?”
卡利亞瞬間了然,聲音放柔了道:“我就說呢,這款調(diào)香配方非常大膽,也只有你敢做了,而且,研發(fā)出的香味,還這么令人驚艷。不過……”
她有些疑惑,“這署名怎么不是zeling,而是什么帝氏?”
南知意短時間內(nèi)也說不清這個事情,只好回應:“這個說來話長,等見了面再細說吧,這次大賽我會過去。”
聽到自家學生要來,卡利亞心情明顯愉悅了幾分,“好,不急,那我等你。”
聊了一會兒后,南知意掛斷電話。
帝釋景坐在她旁邊,聽到了個大概,便問,“誰打來的?和香水大賽有關(guān)?”
南知意收起手機,點頭應道:“我老師認出帝氏那款香水,是我研發(fā)的,打來問問而已。”
“老師?”
帝釋景似乎對這個興奮感興趣。
南知意頷首,解釋了一嘴,“在國外幫過我很多的人,在調(diào)香界,很有名。”
帝釋景眸色深了深,沒說什么,繼續(xù)問道:“什么時間出發(fā)?”
南知意回答,“一周后,是大賽截止時間,提前一天過去就可以。”
帝釋景了解后,便跟前排的周易吩咐道:“訂好機票,包括我和你的。”
南知意這會兒剛要下車。
聽到這話,手明顯頓了一下。
她扭頭,問了句,“你也要去?”
“有問題么?”
帝釋景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我是老板,自然得去。”
“不是……只是這種小事,也要你跑一趟?”
南知意有點不敢相信。
帝氏那么多產(chǎn)業(yè),比這賺錢的不知道有多少吧?
“就一個香水大賽,何至于讓你這么費心?”
帝釋景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自己要去的理由。
只是面不改色道:“我對任何一個產(chǎn)業(yè),都很費心。”
周易聽完自家爺?shù)脑挘滩蛔≡谛睦锬虏郏豪拱桑褪浅脵C想和南小姐一起出差……
見帝釋景執(zhí)意要去,南知意也就沒說什么。
只是想到,要跟這家伙一同出行,怎么都覺得有點奇怪。
……
晚上,南知意下班回家,本來打算和兩小只、爺爺奶奶他們說一下,要出差的事情。
誰知道,剛進家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嚦臭[。
南知意連忙疾步走進客廳,發(fā)現(xiàn)爺爺奶奶,正在和南家夫婦爭論什么。
南知意面色直接冷下來了,厲聲質(zhì)問,“誰允許你們進我家的?”
南岳德和林雪珍聽到聲音后,紛紛看過來。
南岳德率先開口,“我們來看你爺爺奶奶,在這兒過得好不好,怎么就不能來了?”
南知意滿臉不歡迎,冷冷開口,“爺爺奶奶好不好,用不著你們操心!”
她看著南家夫婦,一字一句頓道:“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最好趕緊出去!”
南岳德見她一回來,就下逐客令,臉色很不好。
林雪珍也很生氣,張口就罵道:“南知意,你在這兒擺什么譜呢!真以為我們喜歡來你這破地方嗎!要不是為了看你爺爺奶奶,你請我我都不來!”
“那就趕緊滾。”
南知意毫不客氣。
“你……”
林雪珍氣得夠嗆,“用不著你趕,我們很快就回走,不過在這之前,有些賬,我需要跟你算!南知意,你為人怎么這么歹毒?婉月是哪里惹你了,你要害得她沒了工作,還想搶走屬于她的幸福?”
“你難道一點都不虧心嗎?這些年,是婉月在帝氏辛苦打拼,你卻仗著自己有點本事,讓她丟了工作!
“你年紀輕輕,怎么能這么下作?”
南知意聽到對方,連串地怒罵質(zhì)問,目光直接冷了下來,胃里,更止不住地犯惡心。
她吐字如冰渣般,道:“還真是張口就來啊!你搞清楚了沒有,到底是誰手段下作?”
“南婉月弄丟了工作,是她自己廢物,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破壞她的幸福了?”
“她和誰的幸福?帝釋景的嗎?怎么,他們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了,還是擺了酒了?”
“沒有的話,算哪門子破壞,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再說,這犯得著我出手破壞嗎,那么多年,她都沒能拿下帝釋景,說明人家帝釋景看不上她。”
“最后,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在這質(zhì)問我?今天哪怕我和帝釋景復婚了,又與你們何干?我再最后說一次,你們倆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們擅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