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妖精,”吳振海聲音粗重了起來,狠狠把她壓到床上,解開腰帶捆住她的雙手,“老子早晚要死在你身上?!?br/>
“那你放我走啊?!敝苄跛坪趿?xí)慣了這樣的對待,似笑非笑地道。
眼尾微微上挑,風(fēng)情盡顯。
“妖精,要我命的妖精?!眳钦窈R贿吜R一邊迫不及待地壓過來,“看你這樣怎么撓老子!”
“你這妖精,下手最黑,上次害我被同僚嘲笑,這次看你還怎么興風(fēng)作浪?!?br/>
周絮狠狠一口咬在了吳振海肩膀上。
吳振海呼痛,抬起手來要扇她。
周絮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卻還笑著把臉揚起來。
吳振海:“草,老子早晚要死在你身上?!?br/>
他放下手,掐住她的細(xì)腰。
“翻來覆去就這句話,我也沒見你真死。”
“你這心狠手辣的妖精,就盼著我死是不是?”
“現(xiàn)在別死,你還有用?!敝苄鹾敛豢蜌獾氐馈?br/>
不是怎么討好你都沒用嗎?
不是就喜歡這種被吊著的感覺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犯賤,但是吳振海,肯定是!
云消雨歇。
吳振海并不急于解開周絮,而是赤身起來,抓起茶水灌了一大口。
周絮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狼狽(自己想象,嘿嘿),但是唯一不變的,是她那帶著鉤子一般令人愛恨不得的美眸。
“果然是老家伙了,越發(fā)不行。”
“呸!”吳振海啐了一口,“你少故意激我?!?br/>
他拉了把椅子在床上坐下,惡劣地去撓她癢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又想求我,所以故意激怒我?周絮,套路用多了,我也不傻?!?br/>
每次他對她下手狠了,之后就會愧疚,對她有求必應(yīng)。
小妮子分明是吃準(zhǔn)了他這一點。
吳振海表示,這次他不上當(dāng)了。
“吳叔叔,”周絮眼神從他身上掠過,意有所指地道,“你長大了?!?br/>
吳振海腦子里“轟”地一聲,只覺得所有血液順勢又不受控制地涌了過去。
真的,他早晚要死在她身上。
說一千遍,也只有這句話。
她就是他戒不掉的癮。
也知道不該碰她,也知道她動機不純,甚至她自己都毫不掩飾。
她說,他們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一旦一方?jīng)]有了利用價值,另一方都會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
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比他心還硬!
他說早晚死在她手上,是真的這般想的。
但是他又能怎么辦?
他對那些軟弱的姑娘就是提不起興趣,他就喜歡她這一款。
再一次的紅被翻浪。
周絮的烏發(fā)鋪陳在身下,更襯得她雪肌冰骨。
那雙桀驁的眸子,永遠(yuǎn)吸引著吳鎮(zhèn)海去探索。
她緩了緩,起身穿衣。
“不著急走?!眳擎?zhèn)海披著袍子坐在旁邊道。
“除非你想被人發(fā)現(xiàn)?!敝苄趵湫χ?。
吳鎮(zhèn)海忽然生氣,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被人發(fā)現(xiàn),我就去總督大人面前求娶你!”
“是嗎?”周絮面上并沒有任何動容之色,反而帶著置身事外的冷靜,甚至嘲諷。
吳鎮(zhèn)海被激怒:“你名聲掃地,難道還能嫁別人?”
這一年多來,他中了她的毒般。
他也無數(shù)次生出把她留在身邊的沖動。
這時候,他就慶幸她狼藉的名聲。
這就像一塊頑石,無人問津,但是只有他知道,頑石之中有璞玉。
這讓他有一種獨占的快樂。
想到她嫁給別人,吳鎮(zhèn)海已經(jīng)不能容忍。
私心里,他已經(jīng)認(rèn)為周絮就是他的女人。
“你名聲,難道比我好到哪里去?”周絮嘲諷地道,“我祖父,會把我嫁給一個斷袖?”
聽她提及這一出,吳鎮(zhèn)海就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說,當(dāng)時還不是為了保護你,我……”
“別說得那么無私,你保護的是我和你?!?br/>
說話間,周絮已經(jīng)穿戴好,頭發(fā)隨意挽起,用一根金釵虛虛地固定好,并不在意整齊與否。
吳鎮(zhèn)海往椅背上一靠,舔了舔后槽牙,瞇起眼睛,露出居高臨下的審視之態(tài)。
但凡他露出這樣神態(tài),手下肯定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
但是顯然,這招對周絮,持續(xù)性失效。
吳鎮(zhèn)海頓時有些挫敗,“你這幾天,究竟在忙什么!是不是夫人又為難你了?”
“你應(yīng)該說,她有什么時候不為難我嗎?”周絮道。
吳鎮(zhèn)海罵了一句娘,皺眉思索片刻,似乎終于做了決定。
“我還是去找總督提親去。咱們總這樣私下來往,萬一哪一日你懷孕了,到時候再迎娶你,不好。”
周絮漫不經(jīng)心地道:“沒關(guān)系,打了就是,又不是沒打過?!?br/>
吳鎮(zhèn)海聽見這話,瞬時跳了起來,大步過來捏住周絮的下巴,眼神懾人。
“你說什么!周絮,你再給我說一遍?!?br/>
周絮吃痛,眼神卻沒有絲毫退讓。
“又抽什么風(fēng)?很疼。”
“你打的,是誰的孩子?”
“你說呢?”周絮道,“你看我看得那么緊,有別人能近我身嗎?”
“你……”吳鎮(zhèn)海氣得渾身發(fā)抖,真的控制不住想給她一巴掌。
她怎么敢!
“你竟然敢,敢……”
周絮道:“你說過的,這么多年不娶,是擔(dān)心亂了嫡庶,讓你寶貝兒子吃虧。這么多年,你在外面,難道就沒有玩出過人命的時候嗎?”
她相信,吳鎮(zhèn)海那個三歲的小兒子,不會是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
只是其他的,沒有命生下來罷了。
吳鎮(zhèn)海怒道:“我沒有!我每次都是給避子藥的!”
“那是我誤會你了,不過現(xiàn)在有了。”周絮還是神情冷漠,“你和我,曾經(jīng)有過一個。不過下手的是我,罪孽會記到我頭上的。”
“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吳鎮(zhèn)海道,“你說,只要你說實話,這次我算你得逞,我?guī)湍?!你說,到底有沒有過孩子?!?br/>
“現(xiàn)在沒有了?!?br/>
“我說,有沒有過!”吳鎮(zhèn)海已經(jīng)在發(fā)瘋的邊緣。
可是周絮卻還是氣定神閑,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危險處境。
“有過,剛跟你三個月的時候,”周絮道,“兩個月的時候讓我打掉了?!?br/>
“你……”
“吳鎮(zhèn)海,別裝癡情,別悲天憫人,你和我,都不是那樣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