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武聽了郎夫人的話直嚷嚷:“他郡王府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要來我們家打秋風(fēng)嗎?”
“放屁!”郎夫人氣到罵人,狠狠拍了他一巴掌,“郡王心疼你姐姐,是你姐姐的福氣。怎么,現(xiàn)在就容不得你姐姐了?”
“我沒有!”郎武道,“我就是看不慣他?!?br/>
姐姐現(xiàn)在剛變好,結(jié)果被明郡王搶走,他能舒服嗎?
郎夫人指著他道:“再這樣沒大沒小的,讓你姐姐為難,看我不拿雞毛撣子抽你!”
做人要有數(shù)。
郡王對自家姑娘,面子里子都給了,再不知足要天打雷劈的。
郎武這才不說話。
凜凜躺在郎璇身邊,把郎武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根本沒放在心上。
小屁孩一個(gè),想要收服他并不難——只要足夠強(qiáng)大,男孩子沒有不慕強(qiáng)的。
他側(cè)身輕輕握住郎璇的手,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身上。
想了想,又覺得不夠,又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
過了一會(huì)兒,郎璇下意識(shí)地就著這個(gè)姿勢,八爪魚一樣地抱住“熱源”。
凜凜圓滿了。
郎璇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然后就被眼前放大的俊顏嚇得花顏失色,慘叫一聲。
凜凜睜開眼睛,“你醒了?”
郎璇:“我,你,郡王,我們倆怎么會(huì)在一起?”
“沒事的?!眲C凜垂眸,“誰都有喝醉的時(shí)候。”
郎璇嘴巴微張,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她想起來了,昨天她幫他喝了一杯酒,然后后來就……斷片了。
她竟然借著酒意上頭,對郡王……
天吶!
果然酒壯慫人膽!
這老話就沒有白說的。
越慫越壯膽!
郎璇慌忙起身,好在身上衣裳完整,她才略松了口氣,然后驚惶道:“對不起,郡王,對不起,我沒有,我……”
“沒關(guān)系,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凜凜道。
夫妻?
他們做了夫妻之事?
不能吧,她還穿著衣裳呢!
難道事后他又給自己穿上了?
一時(shí)之間,郎璇心里慌亂無比。
郎夫人在外面喚她,她頭發(fā)亂著就奪門而出。
不能再丟人了啊郎璇!
再多的人,也架不住你這樣丟啊丟的。
在郎家吃過早飯,凜凜若無其事地帶著她回郡王府。
回去之后,他自然要去外書房忙這兩天積攢下來的公務(wù)。
郎璇自己躺在床上,總算能長長地出一口氣。
就,太可怕了。
她喝醉了酒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以后真的絕對不能再碰酒了。
隨后郎璇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臉色從羞愧變成了不悅。
早上臨走之前,住的不遠(yuǎn)的一位來遼東后認(rèn)識(shí)的姑娘來找她。
說是來找她,實(shí)際上一直在偷偷看宇文鐸。
郎璇表示,她當(dāng)時(shí)就氣憤極了,甚至都裝不出來好臉色。
后來更過分了,那姑娘居然說,要來伺候她。
呸!
伺候的哪里是她,分明是想伺候宇文鐸!
她想得倒美!
是,自己是覺得以后宇文鐸應(yīng)該尋個(gè)更好的妻子,但是想到具體哪個(gè)人,郎璇還是控制不住地生氣。
那人根本就不配!
她還沒遇到哪個(gè)能配上宇文鐸的人呢!
再說,她才剛成親三天,就這樣迫不及待地?fù)溥^來,當(dāng)她是死的嗎?
她就是再不濟(jì),也是宇文鐸明媒正娶的郡王妃,還沒下課呢!
簡直要?dú)馑浪恕?br/>
正氣著,嫣然來了。
郎璇忙打起精神來,笑著起身。
嫣然卻有些沒精打采,進(jìn)來就趴在桌上發(fā)呆。
“怎么了?”郎璇好奇地道。
她還沒見過嫣然這般頹廢的時(shí)候呢。
“崔小球,他生我氣了。”嫣然撅嘴。
“為什么???”郎璇睜大眼睛,“你們不是很好嗎?”
這倆人,怎么可能吵架,這不合理。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嫣然昨天吃瓜吃得很嗨,但是后來見凜凜一本正經(jīng)地在岳家裝,就沒什么意思了。
而且趙擎那廝也是,中午竟然跑到鴛鴦這里吃飯,害她留下蹭飯都不好意思。
別人成雙入對,她也行啊。
于是她就去找崔小球。
崔小球正在見趙英珠。
嫣然何等身手?
她悄無聲息地潛入趙英珠的住處,避開侍衛(wèi),藏在枝繁葉茂的樹上,聽著屋里的動(dòng)靜。
其實(shí)也很簡單。
趙英珠對崔小球“賣弄風(fēng)騷”了。
崔小球自然是嚴(yán)詞拒絕。
郎璇越聽越糊涂,“這不是拒絕了嗎?你為什么還生氣?”
總不能,讓男人活在別人接觸不到的地方吧。
被人喜歡,不算崔小球的錯(cuò)吧。
要生氣,也該生趙英珠的氣,她不知廉恥啊。
想到這里,郎璇對嫣然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嫣然:并不是!我們不一樣!
“生氣的是崔小球,不是我。”
“哦哦?!崩设c(diǎn)點(diǎn)頭,隨即更茫然,“他生什么氣?”
被表白,就猖狂了?
崔翎也不像那種人啊。
“他嫌我不吃醋,還看熱鬧?!?br/>
嫣然表示,她太難了。
她就是挺好奇的,吃瓜吃到自己頭上,想看看趙英珠使出渾身解數(shù)是什么樣子的。
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時(shí)間出來。
可是崔小球回來后就告訴她,那樣他不舒服了。
“還沒見過上桿子讓人吃醋呢?!?br/>
郎璇想了想后道:“那,還真不怪他。你要是真的在意,能不吃醋嗎?”
“我不吃醋,是因?yàn)橹?,他肯定不?huì)上當(dāng)啊。他又不傻!”嫣然理直氣壯地道。
男人堅(jiān)決,還有女人什么事兒?
也就是吃瓜的快樂了。
郎璇竟無言以對。
沒辦法,嫣然和崔小球的感情基礎(chǔ)太堅(jiān)實(shí)了,所以才那么相信他。
但是反觀自己,恐怕不行。
“那你,”郎璇想了想后道,“你得告訴他你的想法。”
“我說了呀?!辨倘坏溃翱墒撬€是說,他不痛快。”
郎璇噗嗤一聲笑了。
“他想讓你去哄他呢!”
嫣然:我哄他?我扎自己一刀哄他行不行?
“我大哥要你哄嗎?”她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