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需要精英來引導,就像是原始人時代,只有最強大的戰士才能帶領部落獲取更多的獵物一樣。
人類也需要做優秀的精英來領導他們前進,當然精英可以領導人類前進,但是不帶領普通人要被毀滅,相反只有普通人的支持才能保證精英的領導。
而真正的精英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擴大精英的數目,老保證團隊的強大,就像是一個足球隊,一個梅西根本不是真正的強大,真正的強大是十一個梅西,強者的視角是對外,弱者的視角是對外。
這也就是秦皇稱霸環宇,而太后只能修花園的緣故。
而如今為了讓精英團隊繼續擴大,孫中山欽定的黃埔軍校建立了,數不清的學子不遠萬里來參加軍校,他們是第一批精英教育出來的小精英,在他們之后肯定會利用這種模式不停地生產新的精英。
孔子有三千弟子,讓儒家興盛幾千人,如今孫中山不求讓三民主義興盛幾千年,只求讓國家獨立統一。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劉源和左權幾人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根本就沒有時代精英所應該擁有的覺悟。
用陳賡的話說,“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在不流氓,我們就要傻了。”
相比比較跳脫的劉源諸人,左權還是比較低調的,話也不是很多,總是問劉源,“我能考上軍校嗎?”
貼榜的那個家伙,劉源認識,竟然是李二牛,那個傻傻的家伙,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給人傻氣沖天的感覺。
“老大,你竟然是第一名,趕快去紅賓樓,大家慶祝一下。”陳賡拉著劉源的胳膊,表情比劉源都要激動。
“激動什么,你不也是第四名嗎?”劉源抽回胳膊。
“人家那是第三,還有人家喜歡吃大戶。怎么小氣啊。”陳賡賴上了劉源,引來大家發笑。
對于被錄取,劉源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是第一,但是在自己旁邊有一個名字,依然非常耀眼,他叫蔣先云,字巫山。
那個自己看了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劉源準備把他拉入自己的組織,只是那個叫徐可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自己根本沒有聽說過,竟然能排進前十,而且看他的樣子,他還是有所保留,不然進前三還是有可能的。
自信打量榜單,未來黃埔三節都是榜上有名的,蔣先云、胡宗南、陳賡的成績都非常優秀,如果沒有自己,他們一定會成鼎立之勢吧。
開學那是五月份的事情,現在大家都是自由身,雖然可以去學校里吃飯了,但是卻沒有教官,大多數教官都不在,就連校長都因為有事情暫時離開了。
倒是廖仲愷來過一次,給大家分了隊,劉源、蔣先云、左權、賀衷寒四個人被編為一隊,劉源暫時擔任隊長,而李之龍則被編入二隊,至于胡宗南和陳賡不知道為什么被編入了四隊,他們的隊長都是老兵或者國民政府的官佐,日子以后肯定不會好過。
陳賡一直抱怨不公平,自己的隊長是個山東諸城來的大漢,一嘴山東味根本聽不出東西南北來。
當然劉源不會和陳賡一樣無聊,現在軍校不開課,大家在軍校里閑著也是閑著,劉源就召集一隊的隊員,準備給大家上上課,因為劉源發現陳賡這個家伙不止一次來找左權,勸左權加入紅黨,不單單陳賡,就連蔣先云、李之龍都來了好幾次,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看好的男人,怎么可以被拉走呢。
他如果加入紅黨,那么他的下場多半還是慘死沙場,發揮不出他應有的實力。
而且劉源發現一隊的其他的隊員,也經常處于兩黨問題的爭論當中,所以劉源則無恥的占用了軍校的教室給大家講起課來。
畢竟是后世軍校畢業的優秀生,給這群連最低的軍事教育都沒有結束的孩子們上課還是綽綽有余的。
劉源從馬克思的《資本論》和亞當私密的《國富論》講起,從最原始的階段開始講,也不往深處講,只是給大家講解兩者不同之處,如果當從一方面講,大家或許認為劉源有偏頗的地方。
當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政治教官腦子里想的什么,為什么給大家蔣介石經濟上的問題,難道讓大家去當經濟學家嗎?
不過隨著劉源講解的深入,大家也明白了劉源的深意,因為講解到深處,眾人開始明白了,所謂的馬克思的共產主義也是分階段的,要經歷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然后才是共產主義,甚至劉源還分析,其實社會主義還有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
這讓那些天天叫囂著加入紅黨實現共產主義的同學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而且劉源學并不像其他人尊敬馬克思那樣尊敬馬克思,雖然他認可資本論是一本好書,但是對于馬克思的人品卻抱有巨大的質疑。
他給大家拿來一份報紙,上面竟然有馬克思的寫的文章,有英文學的優秀的學生讀完之后痛哭流涕,發誓再也不會參加紅黨了。
Smith, a propagandist for British colonialism, argued that human progress was advanced with the spread of this "free market globally, through the expansion of the British Empire.
“無論他們認為是什么社會、宗教、朝代、或國家形態的原因,導致了中國過往十年來的慢性反抗,以及現在聚為一體的強大變革,這個暴動的發生,無疑得益于英國的大炮將一種名叫鴉片的催眠藥品強加給中國。在英國的武力面前,滿清王朝的權威倒下成為碎片;天朝永恒的迷信破碎了;與文明世界隔絕的野蠻和密封被侵犯了;而開放則達成了,這才有了在加州和澳洲黃金吸引下急速開展的交流活動(指中國奴工被“賣豬仔”到外國采金礦)。與此同時,大英帝國的生命血液──銀幣,便開始被吸取到英屬東印度了。
在當時的英國,主流民眾狂熱地支持第一次鴉片戰爭(而對于第二次鴉片戰爭則有游行示威反對),作為此等種族主義的反映,馬克思為英國強迫中國吸毒一事辯護道:
“看來,歷史要先讓這些人民全部染上毒癮,然后才能讓他們從世襲的愚蠢中醒來。”
馬克思甚至辯稱,中國人有一種對鴉片的愛好:
“真的,中國人放棄鴉片,比德國人戒掉煙草更難
這是馬克思發表在紐約論壇上的一篇文章,所有人突然發現,往日里紅黨支持的深突然跌下神壇了,而劉源也因為這一課揚名黃埔。
漸漸的幾乎黃埔一期所有的畢業生都開參加劉源的政治課。
當然劉源不會一味貶低馬克思,也不會一味抬高斯密,他有自己的觀點,他將自己的思想傳授給在座的人,他希望明白他的人,加入他。
劉源沒有否認資本主義,也沒有否認共產主義,而是很明確的告訴所有人,中國現在的處境,那就是我們現在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我們不要管那些所謂的社會制度到底是對是錯,我們現在連飯都吃不到,還要思考到底是用高壓鍋,還是電飯鍋,是不是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