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海蘭出現(xiàn)在他不認(rèn)識白雅的時候,或許,他會讓她留下來,照顧她。
但是,他的生活里出現(xiàn)了白雅。
他如果留她下來,白雅肯定會生氣,也會傷心。
他做不到視若無睹。
他在意白雅的想法。
“海蘭,這里對你來,不合適。”顧凌擎沉聲道。
“怎么不合適了,我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每想的都是你,一,兩,三,一年兩年,三年,八年過去了,我想著,以后要每時每分的和你在一起,把八年來沒有在一起的日子都補回來。你現(xiàn)在要趕我走?”周海蘭又開始不淡定了起來。
“顧凌擎。”顧航全名全姓的喊道,帶著父親的威嚴(yán),教訓(xùn)道:“周海蘭當(dāng)初為了掩護(hù)你,才被燒傷了半個身體,還被敵人俘虜。
那些敵饒手段有多毒辣,你是知道的。
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全身沒有一處是好的,精神也出現(xiàn)了錯亂,她被關(guān)起來治療,每一次植皮都痛苦萬分,這些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他本來就和周海蘭先認(rèn)識,你們之前就是男女朋友。
周海蘭什么都沒有錯。你如果拋棄她,就是薄情寡義。
白雅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表子,她嫁過人,嫁過人沒有離婚的時候就來勾引你,可見品德有多低,是一個不要臉的蕩婦,她就算嫁給了你,也不會安分,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你要跟她,什么政治前景也都沒有了,別鬼迷了心竅,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怎么選擇。”
“阿擎,你喜歡上了別人了嗎?”周海蘭胸口劇烈起伏著問道。
“我和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對不起,我讓人送你回去。”顧凌擎轉(zhuǎn)過身,對著勤務(wù)員吩咐道;“找人送她回去。”
“她今就留在這里。我做主。”顧航命令道。
顧凌擎沒有回頭,大步跨出去,冷酷的表情上又多了一份剛毅。
他可以照顧周海蘭一輩子,幫助她恢復(fù),但是他的心,他清楚。
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偏移。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是白雅。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能牽動他的心,改變他的情緒。
他撥打電話給宋中校,問道:“她讓你把她送到哪里?”
宋中校看向后車座上睡著聊白雅,“她讓送到水月國際。”
“送藍(lán)別院吧,我現(xiàn)在過去。”顧凌擎吩咐道,干脆利落的掛掉羚話,又撥打電話給局長。“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首長,我已經(jīng)出門了,現(xiàn)在在來軍區(qū)的路上。”局長恭敬的道。
“你來軍區(qū)的路上會經(jīng)過圍場,你在圍場的東大門等我,我大約半時就能到那。”顧凌擎命令道,上了車子,車速開道了180。
周海蘭巴望著顧凌擎遠(yuǎn)去的方向,“阿擎,不要我了嗎?”
“放心,有我做主,他和那個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顧航確定的道。
周海蘭可憐兮兮的看向顧航。
“從今以后你就住在這里。”顧航嚴(yán)肅的道。
宋惜雨擰眉看看顧航,又看了看周海蘭。
周海蘭被安排在了顧凌擎的房間里面休息。
“我們會不會給凌擎壓力太大啊。”宋惜雨擔(dān)心的道。
“反正他不能娶白雅那賤人。她是熊黛妮的兒媳婦,已經(jīng)是一雙破鞋,熊黛妮又是蘇正的嫂嫂,我丟不起這個臉。
之前她也知道是我們綁架她的,居然威脅我們,這種人這么可以做我的兒媳婦啊。
周海蘭就不一樣了,她立過功勛,為國家榮譽而戰(zhàn),跟凌擎還是戰(zhàn)友,現(xiàn)在毀了容,凌擎還娶她,可以立君威,做文章,不定這次,凌擎可以選舉上總統(tǒng)。”顧航分析道。
“我雖然不喜歡白雅,但是也覺得這個周海蘭怪怪的,并不是我心儀的兒媳婦,可惜了筱靈,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筱靈了。”宋惜雨感嘆道。
“你兒子看不上蘇筱靈那有什么辦法,婚姻一拖再拖,還用斷指威脅我們,現(xiàn)在是蘇家提出解除婚約,不是我們顧家,另外,男女之間的喜歡本來就不長久,要的還是長期利益,再看看吧,”顧航沉聲道。
宋惜雨感覺出顧航還有其他打算。
她突然有種心寒的感覺。
男女之間的喜歡不長久,的是他們之間嗎?
所以,她和顧航是利益,無關(guān)愛情,她卻為他生了孩子,耗費了青春。
宋惜雨低下了頭,“我留在這里陪周海蘭,畢竟勤務(wù)員是男的,不方便,你在這里,也不太方便。”
“既然周海蘭要長期住在這里,肯定要配個女勤務(wù)員的,我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公司還要你去,讓你照顧一個人大材用了。”顧航嚴(yán)厲的道。
“我應(yīng)該感謝你給我這么高的評價嗎?還是要感謝我自己有那么強的實力,背景也不差,才可以成為你顧航的妻子,做副總的女人?”宋惜雨自嘲道,扯了扯嘴角,沒有看顧航,就從房間外面走了出去。
顧航擰起眉頭,“不知道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根本不想了解我為什么要發(fā)神經(jīng),顧航,人心相互的。”宋惜雨失落的道。
“我在跟你凌擎的事情,你跟我什么人心相互,你是和我在窩里反嗎?”顧航惱怒的道。
宋惜雨都懶的跟他吵了。
他高高在上習(xí)慣了,從不給人余地,即便是自己的錯,在他的眼里,也是別饒錯,強悍,霸道,專治。
“我先回去了。”宋惜雨垂下眼眸,從門口走出去。
*
白雅醒過來,感覺到腰上有一只手,扭頭,看到顧凌擎睡在自己的旁邊。
她的手上掛上水,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怎么會睡在她的旁邊,她的手上又為什么會掛著藥水。
這里是……顧凌擎的藍(lán)別院。
白雅一動,顧凌擎就醒了,他看向白雅手上的藥水,還有半瓶。
“你別亂動,在掛水。”顧凌擎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