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必須要走的。
“再聯系。”白雅淡淡的三個字，出了她的堅決。
顧凌擎擰緊了眉頭，他知道，她下定了決心回去，他留不住，只能，退了一步，“讓我送你。”
白雅沒有拒絕，畢竟從他這里出去，打的難。
“我現在住在武夷路附近的心悅酒店。”白雅道。
顧凌擎知道她是同意聊意思，“等我換好衣服。”
*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顧凌擎送她回去。
白雅靠著椅子，看向窗外，全程無交流。
顧凌擎的車子，開的越來越慢了，騎著電動車的伙伴們超過他，不禁回頭，忍不住比了一個中指。
除了白雅能輕易引起他的情緒變化，他對其他饒所作所為還挺淡定，正眼不看一眼。
白雅在想事情，后來，看到騎自行車的都超過她了，她看向顧凌擎。
顧凌擎感覺到她的目光，心虛，速度稍微加快了一點，解釋了一句，“前面紅燈。”
“哦。”白雅應了一個字。
“你準備什么時候去軍區？”顧凌擎問道。
白雅眼眸沉了下，她答應幫他做測試的，拖到了現在。
她如果去顧凌擎的軍區，蘇桀然那邊恐怕會生氣。
“這件事情，我要想想。”白雅模棱兩可道。
顧凌擎看向白雅，在路邊停下。
白雅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顧凌擎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應，看著他，眼睛都快成斗雞眼了，往后退開了一些，他沒有跟著過來，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她怕顧凌擎這樣的目光，讓她會心亂，會沉溺進去。
她別過臉，用冷漠偽裝現在心情的起伏不定，“就送到這里吧，我還有其他的地方想去一下。”
她推車門，顧凌擎握住了她的手臂。
白雅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情緒，回頭看他。
“每都見一面吧。”顧凌擎沉聲道。
他的是敘述句，不是詢問句。
“呵。”白雅輕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何，他這句話，讓她特別的心酸，心酸道，眼中也瑟瑟然的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的情緒，“就算是夫妻，也不會每都見面，不要出差嗎？沒有工作嗎？總歸有不見面的時候，我的工作經常要出差的。”
“一周四次，不能再少。”顧凌擎霸道道，又霸道的理所當然。
如果他以救劉爽為威脅，她不得不每都見面，還會覺得壓力倍增，痛苦和煩躁。
他沒有！
她感謝他，到這個時候還尊重她，保護她，照顧她的情緒，不提起她先提起的交易。
這樣的顧凌擎，只會讓她越來越舍不得離開這個人世間。
“一周三次吧，四次我怕做不到。”白雅退步晾。
顧凌擎眼中閃過一絲波動，按住了她的后腦勺，拉到自己的身邊，親吻了她的額頭。
濕潤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面，那是一種信任，寵溺，不舍，心疼，憐惜，以及……深情。
白雅沒有動，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上面。
她有一種抱他的沖動，回應他的感情。
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顧凌擎看向她，柔聲道：“路上心一點，我不想給你太多的壓力，有事情跟我聯系，別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一擊，至少，我會付出全部保護你。”
白雅的眼睛紅了，再待下去，她會土崩瓦解，從車上下來，快步的朝著前面走去，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劃過臉龐。
她不需要他付出全部保護她，她只想，他重新找個女孩，平淡生活，幸福就好。
一口氣，走了一公里，進了購物中心，跑去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朝著臉上潑上冰冷的水，抬頭，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手指在水龍頭上有節奏的敲著，陡然，又收回手，握緊了拳頭，苦笑了。
白雅，不想忘記顧凌擎，所以，并沒有用催眠封鎖對顧凌擎的感情，只是讓她沒有心，可惜，她躲在靈魂深處，還對他有著愛戀，怎么可能會不心動。
她只是想讓自己變得理智一點，正常一點，強大一點。
“那你就不要出來搗亂。”白雅火了，拿旁邊的花瓶砸了鏡子。
鏡子四分五裂，倒映出幾十個自己。
她看著鏡子里幾十個自己，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本來就是白雅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她應該去做白雅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怨恨白雅本身。
商場的清潔員過來，看到破聊鏡子以及地上花瓶的碎片，詫異的問白雅道：“這是怎么回事啊？你看到是誰砸的嗎？”
白雅回頭，看向清潔阿姨，“是我砸的，你去問下你們領導要賠多少錢？”
清潔阿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白雅，白雅冷漠的回望著她。
“那你不要逃跑啊。”保潔阿姨道。
“不會，你若是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白雅沉聲道。
“那好，你陪我一起去吧。”
白雅跟著保潔阿姨去了他們經理室，經理問了采購，對著白雅道：“一共算一千元吧。”
“我目前身上只有四百多現金，我現在住在心悅酒店，麻煩你找一個員工跟我過去拿錢。”
經理看白雅沒有爛漳意思，態度又良好，關鍵是……長的漂亮。
“我送你過去吧。”經理道。
他送白雅到了心悅酒店，跟著白雅去樓上。
白雅打開房間，蘇桀然已經在了，手上玩著她的手機，不悅的看向白雅，眼神陰陰沉沉的。
白雅不動聲色的朝著蘇桀然過去，拿過他手中自己的手機，走到門口，“方便轉賬給你嗎？”
“哦，可以。”經理也看到了蘇桀然，以為是白雅的男朋友，朝著蘇桀然微微一笑。
蘇桀然正眼都沒有看經理，目光一直鎖在白雅的身上。
白雅賺了一千元給經理，經理知趣的走開了。
白雅轉身，蘇桀然從了上去，把她壓在了門旁的墻上，陰鷙的鎖著她，“穿成這樣，還把手機故意丟在酒店里，你是防著我，去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