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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楚襄欽的眼睛里全是擔憂,急切的看著靳暮歌,像是在核實確定。
他早就看到了她跟著一個上了一定歲數,但是穿著打扮著實不俗的男人去到了對面的咖啡館。
他的一顆心就跟著吊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幾次,沖動的想要直接走過去,看看那是什么人,究竟在談論什么?
因為她走過去時的步伐是如此的沉重,以至于他覺得靳暮歌在受委屈。
可當教放在門檻上的時候,驚覺自己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合理的權利和地位,來去做這樣一件事。
這樣的場面,讓他有些著急。
當看見靳暮歌從那扇門走出來的時候,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但是當看見一輛大卡車鳴笛從靳暮歌身側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出事了。
當看見她佇立在門前,而沒有打開門,身影一下子頹然的在門口消失,他知道這個女人哭了。
心里揪成了一團,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出去,也不能面對這個女人。
他知道她是有自尊的,也是有尊嚴的在哭泣,一個人。
他能做什么呢?
這只有一門之隔的距離,無能為力像是千山萬水的阻隔,洶涌的推向他。
她就在門外流著眼淚,他就在門里這樣看著。
只是一顆心,已經為她心疼的要死了。
所以才會在她開門的這一刻,這么迫不及待的,這么急切的想要確定她好不好?
那眼睛紅腫的模樣,還帶著紅血絲,說明眼淚已經積蓄的時間足夠的久,即使眼淚已經擦干了,臉上的淚痕還是很明顯的遍布著。
看得出來她在極力的保持良好的狀態,好讓他看見。
“沒事,能有什么事,只是一個朋友……”
靳暮歌沒想到進門就能看見楚襄欽,像是專門等在那里一樣,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反應,足夠的心慌意亂,說完之后,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故作輕松地樣子,很明顯的泄露了她。
“老朋友?”
楚襄欽明明看見那個身影,并不是年紀相當的人,朋友的解釋是不是過于牽強?
靳暮歌就不自然的雙手摩擦了幾下。
“是我爸爸以前的老朋友,來看看我,沒什么別的。”
楚襄欽就沉了氣息,皺著眉頭和雙眼看著靳暮歌,顯然在鑒別這些話的可信度。然后用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示意靳暮歌相同的位置。
靳暮歌就趕緊用自己的手指劃了一下眼睛。
“有些激動,畢竟很多年沒見了,我爸爸過世的時候,關系還是很好的,有些傷感。”
靳暮歌解釋的語速過快,都讓自己產生錯覺,是不是真的是有這件事,而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因為回答的太快,不經思考,好像印證著自己心里所想一樣。
楚襄欽一點沒有相信的意思,但是不再追問下去,你無法叫一個想要撒謊的人說實話,就像是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她可以在隱瞞,就是偽裝起自己來不被拆穿的。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假裝相信。
工作挺多的,因為放過假的原因,而靳暮歌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總想起那張七年的時間又很明顯的印記的臉來。
當忙是那么好的兩家人,他是用怎么樣的心情來傷害她的父親的,現在來找她,是出于內疚還是出于毀滅?
她分不清楚,但是看見那雙眼睛里有些渾濁的瞳孔時,有某種她不想看見,但是很熟悉的東西流淌在里面。
他現在有沒有時常想過,自己的當年的所作所為,和給別人家造成的滅頂之災Xing的災難,才有了陳氏的今天,是不是值得?
這些話,她今天沒有問出來,因為知道沒有任何意義。
他痛苦也好,自責也罷,后果已然形成了,就是不可逆轉的。
外面的雨沒有小下來的意思,依舊是細細的長長地雨絲往下飄,其實倒像是Chun雨,但是卻寒意十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緊鑼密鼓的鼓點中,靳暮歌聽見還未來及把頭回過去。
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辛辣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早就已經停止了動作,那聲音卻還在這房間里四散回繞著,同樣回蕩著和陣痛著的還有靳暮歌的耳膜。
辦公室里所有的雜聲都沒有了,所有人都靜靜的向著靳暮歌的方向看過來。
用力過猛,靳暮歌的臉嚴重的瞥向了被用力的方向。
“你究竟做了什么?”
聲音蒼穹有力,響徹在辦公室相對密閉的空間里,靳暮歌知道是誰來了,并打了她這一巴掌。
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站直的婦人,臉上保養得當的面容仍顯得猙獰,正憤怒交加的目光看著她。
她的左臉上還泛著熱辣辣的疼痛,很是明顯的陣陣的,席卷著心的位置。
為什么每一次見面都要挨她的打呢?
靳暮歌的手在身側微微的攥成拳頭,終是沒有打上去,算是她尊老吧,即使再恨她,也不能把這一巴掌打上去。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不覺得我有義務承受你這一巴掌。”
靳暮歌的聲音也是壓抑著的極力的隱忍著。
楚襄欽已經快步走出來,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靳暮歌左臉頰上那清晰地巴掌印子,紅紅的已經腫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么擅自進入這里?打了我的員工?”
一連串的話,被楚襄欽當著陳母的面,急切的問出來,怒火已經很明顯的在楚襄欽的身上燃燒了。
婦人憤怒的已經猙獰的面孔上,寫著的是對楚襄欽的不屑。然后橫眉冷目看著靳暮歌。
“我是誰?你不妨問問她!”
楚襄欽大概是被憤怒的火把理智燒沒了,再次看見靳暮歌的目光和臉上的巴掌印子,還有婦人的面容打扮和目色。
聰明世故如楚襄欽,很快在大腦里就形成了某種意念,大概能猜到這是誰,更能猜到是為了什么才在這里放肆。
旁邊看熱鬧的同事已經在切切私語,楚襄欽知道在這個時候該怎么保護靳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