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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你的逃走,造就了一個如此恨你的我。”
陳以柯的聲音是沙啞的,壓低的,歇斯底里的。
靳暮歌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陳以柯的目光,就知道他是真的有多恨她了,原諒她一直不知道,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這些都淡化了。
真的不知道,靳暮歌的心開始微微的顫抖了。
因為她的心臟別人的詆毀,別人的傷害,一萬點都能承受,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他的傷害,哪怕是一丁點的。
都會是讓她遍體鱗傷的。
“對不起。”
幾乎是嗚咽的聲音,從聲線的最底部發(fā)出來,這樣被人厭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額。
陳以柯的目光近乎絕望的看著窗外,那側(cè)臉上冷硬的線條,足以讓一個硬漢看起來很脆弱。
但冷硬如陳以柯,怎么能在別人的面前服軟呢?那聲音變得幽怨,變得令人心疼。
“我恨你一聲不響的走掉,我恨你這一走就是杳無音信的七年,我恨你回來之后不曾來找過我,我恨你七年之后的你躲得我遠(yuǎn)遠(yuǎn)地,我恨你變得不再需要我。”
陳以柯的聲音鏗鏘有力,把“恨”字說的咬牙切齒,閉上眼睛,讓心里流淌過的難受過去。
“我更恨我怎么找都沒找到你,我更恨我找了七年的時間都不曾找到你,我更我看見你的那一刻表現(xiàn)出來的懦弱,我更恨我無法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更恨我變得不讓你需要。”
眼淚幾乎是一瞬間的就從靳暮歌的眼眶里流出來。
然后陳以柯慢慢地睜開眼睛。
“你知道嗎?恨能讓一個人變得堅不可摧,恨能拿讓一個人變得世界里只有工作,恨能讓一個冷血的人更加的冷血,既然你選擇了離開,為什么當(dāng)初要來溫暖我,又在我決定了日子里大概只會裝下一個你的時候離開?!”
聲聲質(zhì)問,讓靳暮歌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
靳暮歌搖著頭,這些都是她不曾知道的,她怎么會知道呢,一個那么冷酷的人,等她七年。
又怎么會知道,那么堅硬的一個男人需要自己靠近來給予溫暖呢?
又怎么會知道,這個世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大圈,再次會遇見呢?
這七年,還以為是自己當(dāng)方面的喜歡和放不下,到現(xiàn)在才知道,另一顆心也在掛著自己呢。
回不來的那些年,有時候站在陌生的街頭,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常會想如果陳以柯在就好了,陳以柯的英語好,這些路牌就大概都能看明白了。
對了,陳以柯不在。
她已經(jīng)沒有陳以柯了。
然后抱著自己的膝蓋蹲下來,沒有眼淚流下來,也會心疼很長很長的時間呢。
可是畢竟七年的時間了,即使在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他們這些年的現(xiàn)狀了,就如同現(xiàn)在。
橋歸橋,路歸路。
即使在一起強(qiáng)迫生活了半年的時間,還是會有被拆穿的一天。
她頂?shù)氖顷愐钥虑閶D的身份,要怎么繼續(xù)在陳以柯的身邊待下去?
真難啊。
眼淚再次掉下來的時候,靳暮歌就笑了,那笑容很好看,卻參雜著眼淚在里面,變得苦澀。
“就到這里吧,就當(dāng)是這半年我給自己造的一場夢,終于還是跟你在一起了半年,你對我的恨也好,再恨也罷,就讓他隨著今天這件事情一起飄走吧。”
陳以柯也笑,是冷笑,那冷然的笑容出現(xiàn)在陳以柯的臉上,立馬讓人覺得車廂里降低了幾個溫度下來。
然后把車子啟動了。
“你覺得我恨你這么久,會這樣輕易放過你嗎?七年的時間不會,現(xiàn)在更不會,我想要做的,你遠(yuǎn)遠(yuǎn)不知道, 也不用知道,我只想要讓你堂堂正正的站在一個位置就好了。”
面對靳暮歌的死心和釋然,靳暮歌現(xiàn)在更怕陳以柯做出什么來。
事情已經(jīng)足夠的糟,還能糟糕到什么程度呢?
她想讓這件事情盡快的平息,就這樣慢慢的。
“你想做什么?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這件事里,我覺得我誰也沒有對不起,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心和白露還有白露肚子里的孩子。”
每一次想到這些,就會覺得心如刀絞。
現(xiàn)在算是上天給她一個機(jī)會,給她一個能退出的機(jī)會。
什么樣的代價,他都愿意承受。
陳以柯的車已經(jīng)繼續(xù)在路上行駛,雖然靳暮歌不知道去往哪里,但是陳以柯又恢復(fù)了他一貫的樣子和氣勢。
“你真的覺得那孩子是我的?”
這話一出,靳暮歌有一刻的腦袋是轟隆隆的作響的。過了好久才想起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現(xiàn)在告訴你,白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可能和她生孩子,能為我生孩子的人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這無疑是一種爆炸Xing的東西,在靳暮歌的腦袋里,心里,胸口一同爆炸。
“不可能,你不要因為現(xiàn)在的事情暴出來要逃避責(zé)任,這件白露懷孕的消息,是你親口承認(rèn)的,怎么能現(xiàn)在說變就變了呢?”
靳暮歌的腦袋亂亂的,不知道這是怎么發(fā)生的,但是陳以柯當(dāng)時承認(rèn)的話卻是非常明確清晰的。
陳以柯開車的姿勢沒變。
“那我現(xiàn)在再告訴你一遍,她是懷孕了沒錯,但是孩子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白露可是陳以柯的未婚妻,那白露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陳以柯就看了靳暮歌一眼,鑒定的語氣說了三個字。
“林溢瀧!”
林溢瀧?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靳暮歌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這樣一個個的消息貫穿了。
白露的孩子怎么會是林溢瀧的?他跟白露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怎么從來沒聽林溢瀧提到過?
然后記憶就飛速的旋轉(zhuǎn)到那個夜晚。
那個本來屬于靳暮歌和陳以柯的秘密基地,林溢瀧的出現(xiàn),說他喜歡上一個女人,后知后覺,但是懸殊太大,家境不適合,可能沒有結(jié)果。
當(dāng)時自己是怎么寬慰林溢瀧的,到現(xiàn)在那些記憶都變得模糊了。
但是還記得,林溢瀧是喜歡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