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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陳以柯的筷子停在半空,不悅的神情看了白露一眼。
白露心領神會,喝了一口粥后趕緊說:“伯母,以柯那么忙,早飯還是算了,這一來一回的太麻煩了。”
“有什么麻煩的。”陳母不愿意聽了,“這小兩口早上一起到我這里吃個飯,多點時間在一起增進感情外,還能陪陪我這老太婆不是?”
白露不知道怎么推辭了。
陳以柯倒是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喜歡二人世界。”
噗————
要不是有極高的素養,白露喝進嘴里的粥差一點噴了。在心里狠狠地悱惻了陳以柯一把。
這樣的話,陳母聽了倒是樂意,趕緊改口,“也是,只要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好,比什么都強,我啊,也不愿做這電燈泡。”
這話里倒是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白露客氣了一句,“伯母放心,我跟以柯以后一有時間,就會回來看您。”
“還是露露有心,上次約了幾個不錯的老姐妹去以柯的一家餐廳喝茶,看見你們兩人也在吃飯,怕打擾到你們兩人,也沒打招呼,當時好像還有一個什么人坐在你們之間。”
陳以柯全身的神經緊繃起來。
意識到陳以柯的異常,白露趕緊解釋,“那是我的一個朋友,正好遇見了,一起吃了個飯。”
陳母便笑了,“是露露的朋友我就放心了,我當時還以為……”
這下子陳以柯和白露的神經都繃緊了。
飯桌上的氣氛相當安靜,白露隨手攪著面前碗里的粥來排解自己的緊張。
過了一會兒,陳母踩說:“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么。”
這二人的心算是放下了。
陳以柯卻早已經食之無味。
就在白露想著找個什么機會,理由要走的時候,陳母突然開口,“哪天我跟親家商量著把婚期訂下來,不如你們早點把婚結了,然后往家里一住,你們的飲食起居我都包了,你們兩個只管調養好了身子給我生個大孫子,我啊就不無聊了,也不需要你們陪了。”
這下子白露急了,噌的一聲站起來擺著手,“那可不行!”
過激的反應和拔高的音節,從另一方面預示著什么,陳以柯沉著一張臉看她,就連陳母都嚇了一跳,一向溫柔的白露會有如此反應,吃驚的看著她。
反應過來,餐廳里已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了。
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白露眨眨眼,不動聲色的做了下來,“我是,是……還沒做好準備,我還不想結婚,畢竟……還有很多新鮮事沒有嘗試,至少,現在還不想。”
說完也不敢再看陳以柯和陳母了。
“誰都沒有做足了十足的準備再結婚的,那些新鮮事結完婚也不耽誤你去嘗試,我啊和你媽媽都想早點把這親事結了,也了卻了我們的一樁心事。”
一直悶不吭聲的陳以柯卻有了反應,兀自說:“今年下半年到明年年底的日程都安排出去了,只能等。”
看陳以柯從容應對的樣子,白露此刻都要跪拜了。
就是這種什么事情都理所當然的樣子,真真真的令人無法小覷半分。
“你這孩子,都是工作上的事,你往后推一推,結婚是頭等的大事,抓緊時間的才好。”陳母忍不住抱怨陳以柯。
陳以柯手里的餐具一灘,高大的身形就站起來,“好啊,那我讓今年百分之八十的創收也往后挪兩年好了。”
關于集團這樣的大事,陳母向來是不插嘴的,知道這樣的問題不容胡鬧和小覷,只是自己著急也沒用,拉過陳以柯到一邊的房間來。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這兩天的新聞別以為我沒看到,不然你以為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大早上的叫你們過來?我是要探探白露的口風。”陳母小聲且著急。
陳以柯倒是不以為意的樣子,“不過是玩玩,那能代表不了什么。”
“所以我要你先把人娶進門,到時候隨你在外面怎么折騰,白家這兒媳婦,我認定了,你別到時候弄什么阿貓阿狗來糊弄我。”
“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這么早結。”陳以柯吧問題推出去。
陳母顯得著急,“正是因為這樣,我在想白家父母肯定也看到了新聞,他們現在在心里怎么想你?”說完又擺道理,“雖然現在的陳家不需要任何人家的幫忙和扶持,但是有一個白家做后盾也是好的,放眼整個金融圈子,能配得上我們陳家的也只有白家了,更不要說還有多少人家等著攀上白家的機會。”
母親說的這些,是陳以柯早就耳濡目染的,他又怎么會不懂?可是……
陳以柯不打算在聽下去,“既然坐定了陳家兒媳婦的位置,還是早點適應一些事的好。”
說完不做任何妥協的出去。
陳母則著急的說了兩句,“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不要惹出什么是來才好。”
看著兒子的背影,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總覺得有某種氣息回來了,是已經在陳以柯身上消失了七年的東西。
他不是胡鬧的孩子,可是最近做的一些事情卻是反常許多。所以做母親的,不得不提他,什么才是他最重要的。
陳以柯借由公司有重要事情處理,就不多做停留了,白露也趕緊趁機要跟著走的手被陳母拉住。
語重心長的說:“以柯有時候鬧脾氣,做點出格的事,露露別往心里去。”
這話,終于把今天吃這頓飯的目的說到點上了,白露點點頭,“放心,伯母,我知道該怎么做。”
陳母喜出望外,“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大方又識大體,不跟那些小家子氣的人家似的,總歸是你爸媽教的好,回去跟親家母說,有空常來家里走動走動。”
白露應聲上了車,陳以柯的車轉了彎就急速消失在門口。
走出去好遠,白露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好險好險,你知道嗎,我剛才又多緊張,差一點就露餡了。”
陳以柯開車目視前方不說話。
白露放松了身子,“你家這地方,我以后能少來嗎?每次來都跟打仗一樣,謹慎言行,就怕哪怕一丁點的地方說錯做錯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