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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額頭青筋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吐槽就聽見那邊君無夜無比歡脫地呼喚道:“娘子。娘子。”
“……”
如果可以她真想裝作不認識那家伙。可無奈殊墨那呆子還傻乎乎地坐在那邊和君無夜一起供人圍觀。而對君無夜噓寒問暖的無知少女聽到這一聲“娘子”之后整個人石化在原地。顯然完全無法接受如此打擊。
朝露三步兩步地走上前去將殊墨拽了起來。又冷著臉轉向君無夜說道:“看你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不如留在這里給人茶棚老板當女婿得了。”
“啊。娘子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君無夜驚訝得瞳孔圓睜。盡管被點穴道后保持同一個poss呆了很久。但不可否認他這身姿挺拔、儀表出眾地往這小小茶棚中一站的確挺引人注目的。也難怪那無知少女會被騙了。
“我才懶得誤會。”朝露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對殊墨和辰曜說道。。“我們走吧。”
眼看著朝露這是真打算把自己扔在這了。君無夜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叫住正要走出茶棚的三人道:“喂。你們要去蒼州幫御風弦。可萬萬不能少了我這個幫手啊~”
“……”
朝露停下腳步思忖了片刻。然后微笑著回過頭來。“好啊。給你時間解釋。”
“呃~”見朝露猶豫了。君無夜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旁邊那兩個看就知道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只有我能給你提供參考。出謀劃策不是么。”
暈。所以這是只有色胚子才能完成的任務嘛。
“雖然這話很欠扁。但不得不承認你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朝露轉頭給辰曜使了個眼色。讓他給君無夜解穴。
辰曜不情不愿地掏出一枚銅錢以內力擲了過去正中君無夜被封的穴道。看來他寧可花錢消災也不想走過去觸碰某個沒節操的家伙……
此時距離蒼州城只有半天的路程了。第一時間更新朝露將之前在茶棚附近看到異族車隊的事情給君無夜說了。想問問他有什么看法。誰知君無夜見怪不怪地挑了挑眉。懶洋洋地說道:“這很正常。邊關地區常年戰亂。奴隸買賣的行為更是隨處可見~中原地區的妓館為了招徠顧客。偶爾也會派人去關外搜羅貌美的少男少女帶來這邊。”
“所以醉月樓干的也是這種勾當了……”聽了君無夜的話。朝露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應該還不止這樣。”君無夜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只有去到那里親眼見了。才能下定論。”
朝露怔了怔。脫口而出道:“那豈不是要潛入醉月樓一探究竟咯。所以我們得扮作嫖客的樣子去消費一次才行。”暈死。君無夜就算了。可辰曜和殊墨也在啊。難道大家一起組隊去逛窯子嗎……
“非也非也~”
君無夜半瞇著眼睛搖搖頭。“不是扮作嫖客。是扮作被嫖的。”
“……”
此言一出朝露和辰曜的臉色齊刷刷地變黑了。早就忍無可忍的辰曜一勒韁繩調轉馬頭面對君無夜。漆如點墨的瞳孔氤氳著冰冷的殺意。第一時間更新。“你這話什么意思。”
“啊。你沒聽懂。”君無夜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一襲飄逸的長衫從馬鞍傾瀉下來猶如月華流動。不染塵俗的風儀。卻是低到泥土里去的節操……
“不好意思。我也沒聽懂。”朝露表情抽搐地補充了一句。
君無夜挑了挑眉。一臉“你們這么笨不能愉快玩耍了”的表情。但還是很有耐性地解釋起來:“妓館那種地方。客人所看到的景象往往和真相相去甚遠。只有打入敵人后方。才能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你打算男扮女裝扮作花魁嗎。”朝露滴了一串冷汗。第一時間更新雖說從各方面看這沒節操的貨的確是個美男子。可俊朗而棱角分明的臉要扮女裝的話還是稍微勉強了一些。
“我有說過要扮女裝。你聽錯了吧~”聽到朝露的疑問。君無夜一臉茫然地轉了過來。“你剛才不是說那車隊里有男有女嗎。所以醉月樓并不是單純的靠女子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呢。也有男子的。”
對了~君無夜不說她倒差點忘了。可是男的話……額~為啥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我上次不是說了。總有些特殊愛好者的嘛~”
君無夜話沒說完就被一臉黑線的朝露大聲打斷了。第一時間更新。“慢著。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其中一個人打入醉月樓內部。”
“不。不是我們……是他們~”君無夜笑著指了指朝露身后的辰曜和殊墨二人。“我怎么會讓自己的娘子去那種地方給人占便宜呢。雖然你現在武功不錯了。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中了人家的暗算可不好~所以就讓深愛你的夫君們代勞吧。”
“你說什么。。”辰曜炸毛了。
“雖然你的女裝扮相也不錯。可那風月之地的人眼光賊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因此易容什么的恐怕行不通呢~”君無夜依舊笑如春風地解釋道。完全視辰曜的怒火為空氣。
辰曜臉色鐵青地咬了咬牙。憤怒控訴道:“那為何不是你去。”上次讓他扮女裝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這次他絕對不會退讓。
“你有所不知。去那種地方消遣的人大都喜歡偏向陰柔艷麗的長相。我這種顯然不適合啊~”平心靜氣地將其中道理說清楚。君無夜看似溫和的微笑中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猾。
“……所以。你這是拐著彎說我長得娘咯。”辰曜的聲音冷得像是快掉出冰渣子。
而從剛才開始就強忍笑意的朝露則用馬鞭尖端戳了戳始終未發一言的殊墨。第一時間更新挺好奇地問道:“連帶著說你也長得娘呢。居然不生氣。”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殊墨的側面。只見他神情冷漠地目視前方。一襲如雪的白衣隨風翩躚似山巔云霧飄渺靈動。美得如夢似幻……不得不說。她從第一眼看到殊墨的容貌就覺得這樣洗盡鉛華的美麗不屬于塵世所有。
“……肉身皮囊。無所謂美與丑。”殊墨微微側轉頭來。沐浴著夕陽的玉白色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好吧。這家伙似乎還真的不太在乎外表呢~之前商量潛入重陽宮的時候也是。還不惜煉制那種會長毛的丹藥。簡直是一點形象都不顧……
然而就在辰曜和君無夜兩人還在那邊爭吵不休之時。第一時間更新前方道路隱隱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朝露定睛看去。只見那是一個衣衫襤褸、形如枯槁的男子。。那仿佛饑荒時期難民般憔悴的形貌讓她心下一驚。當即揚鞭走上前去。
“這位大哥。您身體不舒服嗎。”她試探著叫住那趕路男子。
哪知那男子還沒走到她跟前就一頭栽倒在地渾身抽搐起來。朝露連忙飛身下馬跑到男子身邊。。“喂。你怎么了。”
隨后趕到的君無夜等人也快步走了過來。殊墨只淡淡掃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元氣耗盡。命不久矣。”
“啊。。”
震驚之余。朝露趕緊低頭查看這男子的情況。只見他氣息不勻、臉色煞白。四肢更像是得了瘧疾的人一樣猛烈抽搐著……她只和尹引學了些粗淺的醫術根本看不出什么門道。連忙拽住殊墨的袖子追問道:“他還有救嗎。”
“……此人行房事太多。體內元氣匱乏。活不了幾天了。”殊墨毫不忸怩地說出這句足夠讓人羞紅臉的話語。卻是讓朝露等人不約而同地愣在原地。
尤其是君無夜眉角抽搐了幾下。聲音弱弱地問道:“原來書上說的沒錯。雙修之事修過了也會要人命啊……”說完他還難以置信地掃了一眼地上那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話說這人也太狠了。體力差還不知道節制。”
“他是上癮了。”殊墨上前一步。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朝露和辰曜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坑爹啊。這種事還能上癮。。
“莫非。這就是……”君無夜眸光一閃。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傳說中的采陽補陰之術。天啊。太厲害了。怎么做到的~”
“……”
尼瑪這家伙沒節操就算了。難道連三觀都和常人不同嗎。朝露風中凌亂地扶著額頭。決定不去搭理君無夜。轉而繼續問殊墨:“這個人的情況太不正常了。你剛才說的上癮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君無夜所說的采陽補陰。”殊墨的語氣十分平淡。“通過藥物以及一些功法的輔助。可以從人體內吸取精氣。也能間接使被害者對這個過程上癮。從而心甘情愿地被人耗盡所有。”
“擦。這也太逆天了。”朝露像是聽天方夜譚一般聽完殊墨的講述。但很快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或許和這件事情有著極大關聯的門派。。“合歡派。”
丫的。這沒節操的門派可不就是靠著xxoo打出來的名聲嗎。他們的武功要x了再x。o了再o才能升級。現在想想。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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