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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臺上等候下一個對手到來的朝露左顧右盼了半天,卻沒想到上來一個白面書生似的家伙,她有些疑惑地看過去,并未說話。
“這位姑娘,在下這廂有禮了!”裴若軒生得儀表堂堂,剛上場就引得臺下各門派的年輕女弟子一陣興奮的交頭接耳。
切,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沒見過帥哥么?朝露頗有些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說句心里話這裴若軒的相貌比起御風(fēng)弦、辰曜他們可是差遠(yuǎn)了~對于美男見多了早就開始審美疲勞的她來說,就算天上下凡來個神仙也不見得會犯花癡了。
可朝露并不知道的是,這裴若軒實際上是蟬聯(lián)了幾屆試劍大會的冠軍,他本人的年紀(jì)也即將而立,原本就不該再參與這種年輕小輩的比試,南宮烈宇此舉顯然是想為受了氣的女兒討回一籌,礙于這試劍大會本就是人家主辦的,其他幾位掌門都不好有什么意見。
席間御風(fēng)弦抓著扶手忍了又忍,本想不管不顧直接上臺將朝露拉走,但身為堂堂御家代表他不能這么草率,只好盡力維持表面的平靜。
而對于裴若軒來說,對方是個女子自己必須保持基本的禮儀,除此之外他心里還有些氣憤,他一直愛慕南宮倩,同時也是門中最可能成為掌門女婿將來接任天劍門之人,這黃衣少女竟讓自己未來的娘子受了氣,他自然得出手教訓(xùn)一番才是……
不了解實情的朝露面對裴若軒并無畏懼,雖然感覺到對方彬彬有禮的表象下隱藏著凜凜殺氣,但她也不打算就此認(rèn)輸。
裴若軒抱拳行了禮,就拔尖向朝露攻了過來。
朝露猛然意識到,比起剛才的南宮倩,眼前這個笑得很假的家伙實力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辰曜教的劍法幾乎全是攻擊招式很少有防御的,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到了他這種程度幾乎沒有人能逼到他防御,可自己等級不夠,遇到厲害的對手攻擊招式不能發(fā)揮威力而又不懂防御,那就只能等死了!
比如現(xiàn)在的裴若軒,才幾招下來就被他逼得退無可退了。
想到這里,她有些憤恨,也很后悔自己學(xué)藝不精。
“南宮先生,基于江湖道義,這場比試也該點到為止了吧?”御風(fēng)弦冷著臉看向南宮烈宇,但他不能在這種場合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朝露,這對朝露沒什么好處,“那女子已經(jīng)毫無招架之力了,您是不是該讓裴少俠停下了?”
“御公子此言差矣,”南宮烈宇眼都不眨,“這試劍大會的慣例必須臺上任意一方認(rèn)輸才可終止,所以是否點到為止也得看那位姑娘的意思~”
御風(fēng)弦一掌拍在扶手上,咬牙看向場中節(jié)節(jié)敗退的朝露。
此刻花傾夜臉上只有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誰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唔……”
膝蓋被劃了一劍,朝露疼得腳步不穩(wěn)單膝跪在地上,她不想就這么認(rèn)輸!
“姑娘,你受傷了,”裴若軒居高臨下地看著朝露,龍紋劍上還沾染著絲絲血跡,“依在下看來,你還是認(rèn)輸吧~”否則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用霜夕劍撐著身體強行站了起來,然而就在她咬牙舉起劍想擋住裴若軒的攻擊時,受傷的膝蓋再次劇烈疼痛起來,她低估了龍紋劍的鋒利程度。
“既然不肯認(rèn)輸,”裴若軒在接近朝露的瞬間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話,“那么,你就死在這里吧!”刀劍無眼,就算他真殺了這個無門無派的小丫頭也不會怎么樣。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死?!
朝露愣了愣,這一刻,她是真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要殺了自己!
其他人聽不到擂臺上的對話,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看見那個斗志已被消磨殆盡的黃衣少女再一次站了起來。
“你……”裴若軒大驚失色地后退了幾步,沒想到在自己說出讓對方死的話之后,這個少女全身的氣場都變了。
我不能死……
此刻的朝露腦中只有這么一個意念,強烈得讓她幾近失控。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瞬間充斥了整個身體,朝露痛苦地抱住頭。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在場賓客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從朝露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尤其是裴若軒,看著眼前氣場大變的少女,他本能地畏縮起來……
“朝露!”御風(fēng)弦猛然起身就要跳上擂臺,卻被身后的隨從一把拉住。
百里流云手背爆出青筋,臉色越來越陰沉,難道,這就是九霄神鑰的力量?
單逍遙和花傾夜兩人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不見了,目光復(fù)雜地盯著場中的少女各有所思。
朝露視線模糊地看著對面連連后退的裴若軒,腦海中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自己絕不能死,不能被任何人殺死,就在裴若軒退無可退舉起龍紋劍刺向自她的一剎那,她竟然徒手握住那寒光閃閃的劍刃,鮮血汨汨流下——“你,找死!”
在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中,朝露另一只手中的霜夕劍卻是直直插入裴若軒的腹中……
“軒兒!”南宮烈宇震驚急呼,剛想上前竟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狠狠推開撞飛在石階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就在朝露意識就要崩潰的前一秒,突然眼前一黑身體軟倒在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宮烈宇見朝露昏迷,咬牙切齒地就要上臺去給徒弟報仇一劍結(jié)果了這妖女,誰知剛走到擂臺邊,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黑影阻擋。”>
眾人這才看清,那身影竟是一位容貌俊美得世間罕有的黑衣少年!
“誰敢動她,我就砍了誰。”少年神情冷漠地宣布道。
南宮烈宇見對方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并未將這句警告放在心上,繼續(xù)拿起劍要上前殺朝露。
“既然你這么想死,”少年一個瞬身轉(zhuǎn)移到南宮烈宇跟前,只隔他一步之遙,“那就成全你。”>”
漆黑劍鞘中一道耀眼的白光乍現(xiàn),待眾人看清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時,南宮烈宇已經(jīng)被那柄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劍洞穿了心臟身體僵硬地跪倒在地……
“破曉!那是破曉啊——”一片沉寂中,不知誰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現(xiàn)場瞬間陷入混亂,誰也不會想到,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劍客,更是有史以來最冷酷無情的殺手破曉劍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還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少年。
就在幾大掌門猛然驚覺打算平息場上的混亂時,黑衣少年傾身橫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少女,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密林深處,就連般若寺主持苦葉大師和重陽宮凌霄子掌門都沒來得及阻止那少年的離開。”>
御風(fēng)弦愣怔片刻,就帶著隨從三步并作兩步地下了看臺,也不管這里一片混亂的情況直接離開了天劍門。
試劍大會上挫敗南宮倩和裴若軒的神秘少女,還有后來出現(xiàn)并殺死天劍門掌門南宮烈宇的黑衣殺手破曉……
韓百曉迅速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記錄在案,他甚至可以預(yù)感到,不日之后武林將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
待朝露再次清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御府,床邊趴著應(yīng)該是照顧了自己一夜的輕蘭。
“輕蘭?”朝露挪了挪身子,試著喚醒她。
“啊?你醒了!”輕蘭疲憊地揉了揉眼睛,見到朝露醒來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我去叫他們過來,辰公子和小六公子都擔(dān)心得徹夜未眠守在外面呢!風(fēng)弦哥哥因為試劍大會上發(fā)生的事情被武林盟主叫去了……”
輕蘭剛出門就碰到守在門口的辰曜和小六兩人,問也沒問就直接破門而入,見到靠坐在床頭的朝露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試劍大會上,”朝露猶豫了一下,她只記得自己被裴若軒打傷,后來好像……她好像殺了那裴若軒?記憶實在過于模糊,就像做夢一般讓她至今不敢相信,“我到底做了什么?”
見他們都沉默,朝露更急了——“你們告訴我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終于,辰曜還是將一切說了出來。
“我竟然殺了人……”怎么會這樣?明明什么都不記得,真的殺了人嗎?!
她目露驚恐地抓著自己的衣襟,喃喃自語道:“九霄神鑰……一定是九霄神鑰……”
再也不想憋在心里頭獨自煎熬,她痛苦地低下頭說出了九霄神鑰的事情,只略過了自己和殊墨那段。
“就是因為九霄神鑰在你體內(nèi),才出現(xiàn)那樣的事情嗎?”小六平時笑呵呵的表情都不見了,安靜地坐在角落聽我朝露的敘述,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我去找那個族長,讓他把那個該死的東西取出來!”辰曜冷著臉猛地起身,卻被朝露一把拉住:“不!不要去找他!”
看到朝露如此聲嘶力竭地阻止,辰曜側(cè)過頭看著朝露,眼神里有一絲隱忍的傷痛。
朝露輕輕搖了搖頭,抓住辰曜的手卻是絲毫不肯放松,她不愿再去找那個人,不愿再面對那樣冷冰冰的回答……
至于九霄神鑰的事情,還是等過段時間再好好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