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蘇亭柔弱的一面
森哥想認識蘇亭也有四年了吧。怎么說呢,在他的那些兄弟眼里,蘇亭一直都是很自立、很堅強、很自我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挫折可以摧毀她,在任何情況下她都可以把自己掂量得挺好的,她似乎是永遠不需要別人擔心,永遠也不需要別人為她考量。
很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想的,也很開心能見到那樣一個蘇亭,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有時候,在某個瞬間,他會有一種蘇亭其實很柔弱的感覺,好像蘇亭就是一個紙糊的風箏、殘破的稻草人經不起一點的風吹雨打,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去保護她,想為她遮風擋雨。
“我的媽媽在一次誤會中被迫和她的愛人分開,在她無助沮喪的時候遇到了我的爸爸。與我爸爸結婚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再次見到自己的愛人,并且也解除了誤會,自然而然的他們又糾結在一起。而我的爸爸偶然之間發現了這件事,因此引發了心臟病,最后搶救無效,死了。”
“爸爸死后,媽媽和她的愛人結婚了,我無法原諒他們,所以不再承認她是我的媽媽。考上大學后,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今天聽了一個故事,我突然很想念她,所以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以為打了這個電話后,我和她之間的結就算是打開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還是很空,很難受,我覺得我背叛了我爸爸,他太可憐了,自己的妻子背叛了他,他的女兒也這樣,你說我的爸爸會不會在怪我?會不會在天堂里哭呀?”此時的蘇亭真像他犯了錯的若曦那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說完了。”森哥壓抑住心里想像對待犯錯的若曦那樣抱抱她,親親她的沖動,替蘇亭拿掉手中的空杯,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只是淡淡的問了聲。
“恩。”蘇亭點了點頭,順勢歪倒在森哥的肩上。
“那就收拾一下,剛剛那個樣子真的不適合你。”森哥拍了拍蘇亭的肩膀,端起威士忌繼續喝著:“再待一會,我送你回去。”
“嗯。”此刻的蘇亭真的像貓一樣的溫順,任何認識她的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肯定都合不住嘴巴,尤其是“色盲”那下巴肯定都可以掉到地下當抹布了。
“哥,再多等一下嘛,先把肩膀借我一下。”蘇亭雙手攬著森哥的腰,聲音里也滿是慵懶,更像小貓樣的往森哥的懷里又拱了拱,終于拱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要不,不就可惜了我的眼淚嗎?我可是很久沒有哭了,一定要好好的利用利用。”
森哥聽到蘇亭的那聲“哥”,端著酒杯的手明顯地頓了一下,他知道這聲“哥”的意義,到目前為止他也只聽到過兩次。第一次還是在蘇亭被劉昌盛那個家伙綁架被救后,當時嚇壞了的她,趴到他懷里哭著喊了一聲哥。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發現蘇亭其實還是挺柔弱的,第一次有一種想永遠保護她的沖動。
那是一種什么心態,說實話他不是很清楚。就像現在他聽到蘇亭那么女人味的聲音,看到她像一個小饞貓一樣鉆到他懷里,心里那種甜甜的,無言的滿足感一樣,他也不清楚是不是只是是男人獨有的占有意識作祟,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只知道他不想任何別的人能看到蘇亭的這一面,即使那個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Janssen也不可以。好慶幸今天自己過來了,她的頭沒有枕在Janssen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