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投石問路
“亭亭,來了。”
“嗯,嫂子,你這是又種什么花草呢?”
“沒種什么,也就是剛從外邊帶來的幾棵蘭花。”兮若停下侍弄花草的手,站起身來,牽起蘇亭的手:“走,咱們進屋聊。”
“亭亭,嘗嘗我新泡的花茶,這是法國的一種小玫瑰花瓣,一個朋友給我捎來的,聽說這個最是養顏美容了,一會走的時候我給你拿點兒。”兮若端過來兩杯花茶,招呼著蘇亭過來一起坐下。
“哦,這么好的東西,那我就先謝謝了。”蘇亭其實真的很羨慕兮若,她真的是她見過的最懂得生活的女人。
記得第一次來森哥這里的時候,看著這樣一個大別墅里,除了他們一家人外,竟然沒有一個傭人,蘇亭很是詫異。當時森哥告訴她原來是有幾個傭人的,但是兮若不習慣,后來就全解雇了,只是每天家政定期過來打掃一次。
兮若說,她不習慣房子里有外人存在,那樣感覺不怎么自在,就感覺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人給窺視了一般。再說反正她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大志向,蠻喜歡待在家里,所以就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個飯,插個花,整理個衣服之類的,這樣這個家感覺才像個家,住著也溫暖點,多點人氣。
在這鋼筋水泥的城市里,人們每天都是在忙忙碌碌的,從這一個地方趕赴另一個地方,家早就已經變得和旅館、酒店沒什么兩樣,只是一個暫時提供我們歇腳的地方,就算我們住上個十年八載,每次回到那里可能還是一樣的沒有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會感到一絲的冰冷,莫名的陌生。可能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你都要費勁的想,自己現在是在哪里,想了半天才記起,原來這里竟然是家。
“還是嫂子這里最舒服,最有家的感覺。”蘇亭看著窗明幾亮、幽雅精致的客廳,由衷的說道。
“那還這么長時間不來?”兮若給蘇亭續了一杯茶。
“早就想來了,一直不得空,前兩天過來的時候,聽森哥說你帶著若曦有事回了老家一趟,所以……”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要不是因為是森哥,蘇亭說什么也懶得管。
昨天晚上,“色盲”巴巴打電話給她,說嫂子回來了,要她過來跟嫂子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幫幫森哥。在電話里,蘇亭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色盲”那小子肯定沒有聽說過“同性相斥”這句話,真拿她當無所不能的神了,還說她都能勸得住森哥,也一定能搞的定嫂子。
“哦,你前兩天見森哥了,他還好嗎?”兮若端起茶杯,似不經意間問道。
“臉色不是很好,問他他也說沒什么事。我和‘色盲’還打趣他是因為你不在這了,所以森哥害了相思病呢。”
“相思病,他,總不會吧。”森哥會害相思病,兮若怎么也不會相信,就算是,這個相思的對象也肯定不是她。
如果森哥對她還有當年十分之一的感情,他都不可能會明知道任飛是她的初戀情人,是若曦的親身父親,想要帶她和若曦一起走,還那么大方的一次次的讓自己出去見他,一問不問,甚至讓自己帶著若曦一起和任飛一起南京看望他病重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