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清風鎮已經和以前不同,外面一大圈兒棚子,很多都空著,還有的地方被踩踏,破壞得四散分開。
有兩個方位的棚子似乎被肆虐了一般,火燒的痕跡最為嚴重,還有大片崩塌的痕跡,一看就是戰斗留下來的結果。
鎮子里能看到的人寥寥無幾,幾個身穿褐色衣服的瑤天派弟子正在不同方向巡邏。
茍道和田一行,古德,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鎮子的外邊。
兩人一貓的怪誕組合,引起巡邏弟子的注意,不過看到穿著褐色弟子衣服,就放心下來。
等走到近前,一個巡邏弟子詢問,“兩位師弟從哪里來的?”
茍道一拱手,“師兄,我們從西謨城過來的。”
那巡邏弟子就是一愣,“什么?西謨城?”
茍道察言觀色,覺察到問題,也是,他們之前就很不太平,要是放在一般練氣期弟子身上,這趟旅程是絕對過不來的。
“這條路怎么了?”他故意問了一下。
那弟子喃喃道,“不是說,到西謨城的路被截斷了嗎?難道中間的妖獸撤退了?”
茍道心中暗罵,“我就……,怎么中間路斷了,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自己嗎?這是怎樣的隊友啊!服了,要不是我還練過,早就……”
也不能多說什么,告別這位弟子,茍道和田一行往鎮中心的瑤天派弟子所在地奔去。
清風鎮中心的一座大屋子,大廳內坐著七八個身著黑色和褐色的弟子。中間的是一位黑衣瓜子臉的秀氣女修,此時,這位正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難心事。
一位瘦削的弟子正在叨咕,“怎么辦呢?去西謨城的路斷了,咱們這是被包圍了,走不出去呀!要不一起闖回去吧?”
這位正是接待過茍道的汪海洋,他是個熱心人,這些天一直在幫助周圍百姓。
可是,經過兩次的妖獸攻擊鎮子,這里的百姓走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不多的人,再想離開,卻發現,這條路被妖獸堵住了,死了好幾個人,才把消息傳回來。
和所有留在清風鎮的人一樣,這一刻大家的心都是慌的,因為之前雖說被妖獸攻擊死了幾個人,可他們有退路,不太害怕,但現在簡直就是背水一戰。
聽了汪海洋的話,房間里的人都沉默。沒辦法,眼前的決定是沒辦法下的,他們可以離開,但是是不是要帶著這里剩下的百姓一起離開,這些百姓又愿不愿意離開,都是問題。
清風鎮原本有四個黑衣的內門弟子,如今只剩下三人,在前兩次戰斗中,已經死掉了一位。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兩個少年帶著一只黑色的大貓走了進來。
第一個少年長得很普通,第二個少年笑嘻嘻的。
眾人紛紛抬起頭,因為都是離開宗門一段時間,都沒見過這二位。
汪海洋走過來,“你們是?我怎么看這位師弟這么眼熟?”
可不熟嘛!茍道回到15歲了,臉型都沒太大變化,就是個子矮了一點。
“我林岳呀!”茍道這個時候就得胡編亂造,他在宗門用的是這個名字,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林岳?我記得林岳是個年輕人,看著比你要大一些,不過看著確實像一個人。”汪海洋也不確定,幾個月前的事,茍道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也沒記得那么清。
茍道趕緊打馬虎眼,“我那個時候沒有穿這身衣服,看起來可能比較大,在宗門那個鐘靈毓秀之地,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歲。”
說起林岳,中間坐著的喬夢蝶想起來自己曾經救過的那個青年,不過那個時候她的記憶也不準確了。
旁邊坐著的一位黑衣弟子,叫戰明的,這時候忽然發問,“林師弟,你們從哪里過來的?”
這個問題一下問到了核心,大家都眼巴巴地等著茍道的回答。
“我們從西謨城剛剛過來。”
“什么,西謨城,真的嗎?”
在場的好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在追問。
“是呀,就是從西謨城過來的。”
戰明站起來,走到他們倆的跟前,“你們怎么過來的,有人幫你們嗎?”
“沒有,就是自己走過來的。”
戰明不太相信,又有兩名弟子圍了過來。
“中間沒有遇到妖獸?”
“遇到了,有一頭豹妖,還有一個邪派的弟子。”此時的茍道從容不迫。
喬夢蝶有點受不了茍道抻著的勁頭。“林師弟,你講講怎么過來的?”
茍道清了清嗓子,“我們過來的時候,那是驚險極了……”
他把自己過來,如何遇到妖獸和邪派弟子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一些東西,就是自己碰巧殺掉了兩個敵人。
他身邊還有個田一行,過來的方式也是懵懵懂懂,茍道說的都是他能看到的,至于底下的東西,他不清楚。
汪海洋聽茍道講完,興奮地一拍掌,“好,好,這么說去西謨城的路已經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另幾個弟子神情也都興奮起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戰明轉頭看向喬夢蝶,“喬師姐,咱們回去嗎?”
這個問題是所有的弟子想問的,可又不敢做出回答的問題。
喬夢蝶搖頭,“我們走了,這里剩下的百姓怎么辦?”
大家都沉默。
茍道沒想到自己到清風鎮以后,所面臨的竟然是這樣的難題。
進退都很難。
他試探著道,“能不能挨家挨戶問問,看看都愿不愿意走,要是都愿意走,那就離開吧!要是不愿意走的人就幾個人,那咱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很多人不走的話,咱們再做打算,怎么樣?”
畢竟事關大家的安全,眼前清風鎮的安全已經得不到保障了,隨時還會有妖獸來這里,抵御只是一時的,要是有源源不斷的弟子前來還好辦,要是沒人援助,他們早晚都得被滅掉。這就是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