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看到那個東西,“對,就是這個,收起來,快走,別讓別人看見!”
悶聲發(fā)大財這個最好。
其實也不是沒人看見,田一行就像個透明人,他來了清風(fēng)鎮(zhèn)一直跟著茍道,反而感覺存在感很弱。
東西收好以后,兩人一貓向妖獸破壞的房屋走去。
在他們找妖核的時候,十幾個弟子已經(jīng)奔赴了那塊被撞塌的房屋區(qū)域。
這個妖獸的破壞力真不是蓋的,他還不是專門針對鎮(zhèn)子里的房屋,就已經(jīng)被他撞壞了十幾間,弟子們四處翻動倒塌房屋,尋找被掩埋的人。
最后被他們找到了兩具尸體,還有受傷很重的兩個人,被埋后自己爬出來的,五六個人。
這還是大部分鎮(zhèn)子居民離開的原因,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幾個。
茍道看到一個滿身灰塵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處倒塌房屋邊,滿臉失神,喃喃自語,“家就這樣沒了呀!”
這男子他好像記得,曾經(jīng)說他跑步是瘋了。
茍道推了一把古德,向那個男子示意了一下,古德懂了。
原本站立在倒塌房屋的那個中年男子,忽然大喊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然后開始狂奔,邊跑邊回頭張望,似乎身后有什么猛追他一樣。
那男子一開始跑步速度還可以,后來就累得不行,滿臉大汗,邊跑邊喘,繞著鎮(zhèn)子跑了一圈兒就已經(jīng)放棄了奔跑。
趴在地上,“你殺了我,我也不跑了,累死我了!”
因為妖獸的戰(zhàn)斗,吸引了鎮(zhèn)子里的人都出來觀看,這個時候有人也幫著救人,大部分鎮(zhèn)里百姓都看見了這個瘋了一樣的男人。
“張旺怎么了?”
“是不是鬼上身了?也沒東西追他,怎么還跑呢?”
“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鎮(zhèn)子里還能不能待了?”
“不就是自己家房子沒了嗎?至于這樣嗎?”
“別說那風(fēng)涼話,你家房子沒塌,你家房子要是塌了,不一定也會像他呢!”
趁大家議論紛紛的時間,茍道拍了拍古德,原本像入定一樣的古德,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茍道。
那趴在地上的男子,忽然目光茫然,四處看了看,口中自語,“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在這兒?”
茍道將古德抱了起來,古德記得自己是被主人第二次抱起,第一次是為了救他,不得不抱。
主人的懷抱真是很溫暖。
茍道俯身在古德耳邊,“你還能附身嗎?”
茍道是擔(dān)心古德的能力,接連附身,精神能否承受得起。
古德點點頭,他的能力還是有一點的,這點小手段還能使幾次。況且對付的人都是普通人,神魂不強大,好對付。
古德的反應(yīng)讓茍道放下心,他放下古德,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孩子和老人不行,折騰一回,別出什么問題,那罪過就大了,跑不動的婦女也不行,最好找一個壯一點的婦女或者年輕男人。”
找了一圈兒,他看到一個正在和人咬耳朵的婦女,這個女人看樣子三十多歲,身體強壯,看她的樣子很活躍。這種喜歡家長里短的人交際都不錯,認識的人也多,要是出了狀況更能觸動人心。
他示意古德,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古德會意。
本來在和人閑扯的婦人,突然像遇到什么慘事,一拍大腿,就叉開雙腿坐在地上,邊拍地邊哭,嘴里哭喊著,“幺兒,你咋沒了!”
“幺兒啊!”
這狀況就像自己家的孩子去世了一樣。
周圍的百姓發(fā)懵了,怎么回事,剛才好好的有說有笑,這么一大會兒,又瘋一個?
“她家孩子啥時候沒的?”
“沒聽說呀!”
“這怎么搭錯哪根弦了,咋還這樣了?”
“這地方這么邪乎,咋還像有鬼似的!”
周圍的人趕緊上前去安慰這個女人,“大玲子,你家孩子還在呢,哭的是啥呀?快起來。”
“沒人害死你家孩子,起來吧!”
幾個女人一起來勸,可這位就是不動,似乎是認定了自己家孩子沒了,哭的傷心裂肺的。
茍道看差不多了,拍了拍古德,古德回過神。那女人也忽然停止哭泣,抬眼看了看,自己怎么坐在地上了?
茍道走到這個婦女近前,像模像樣地看了看她,“大姐,剛才你是被邪物上身了!”
女人茫然地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我是怎么了?邪物上身?”
茍道點頭,“對呀!這個鎮(zhèn)子不僅有厲害的妖獸,看來還有防不勝防的邪物,要是被邪物控制殺人放火,那大家可就慘了!”
周圍幾個女人一臉害怕的表情,“仙長,邪物控制還能干那些壞事嗎?”
“怎么不能,邪物之所以為邪物,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到時候受害的就是大家。”
“仙長能不能幫著破一破,把那邪物殺掉?”
女人們滿臉希望,他們之所以一直不肯離開鎮(zhèn)子,就是因為他們有指望。
“不行,我們修為太低,你們看今天那個大家伙來了嗎?要不是今天來了一個人,帶著一件厲害的兵器,這個鎮(zhèn)子就都被滅掉了。”
“那個厲害的人能在這一直待著嗎?”
茍道搖頭,“恐怕不行,他不是我們宗門的人,在這里來找人,一會兒就會離開,他一走,要是再來那樣的妖獸,再有什么邪物,我們都打不過!死的人會更多。”
像是為了佐證茍道的話,凌云志從瑤天派駐地的屋子臉色蒼白地出來,直接騎上那只漂亮的大鳥,飛走了。
那只漂亮的大鳥就像希望,原本是承載了很多的,但是就這樣離去,顯得茍道的話那么可信,鎮(zhèn)子百姓的希望也隨著大鳥飛走了。
茍道猜測,凌云志是害怕,今天那只妖獸把他嚇到了,原來還有東西不怕他背后的老爹,這要是不帶那把玉劍,他就沒命了,誰是他爹都不好使了。
保命的東西就那么一件,沒有了,在這就不安全,趕緊回去,他可不想再來一回今天的事,也不管什么美女不美女的事了,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