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初蘅早就去世了。
那位小姐看起來那么年輕,不是她。
姜先生怔怔看著舒晚發(fā)愣的樣子,令季司寒微微變了變神色。
“姜先生,你認(rèn)識我妻子?”
姜先生回過神,劍眉之下的眼睛,很快收斂起情緒。
“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姜先生不答反問。
“你沒查過她?”
他不是在監(jiān)視自己嗎?
竟然沒有去查他妻子的背景?
姜先生回過頭,看了眼對他滿是戒備的季司寒。
“司寒,我把你當(dāng)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又怎么會去調(diào)查你的妻子?!?br/>
季司寒眼底的狐疑之色,轉(zhuǎn)瞬即逝,姜先生待他,確實比親生兒子還要好。
他小時候?qū)Υ艘哺械胶芤苫螅L大之后,覺得大概率是覺得他有利用價值。
但是姜先生也沒過度利用他,甚至下達(dá)的任務(wù),都是幫他橫掃商界的行動。
季司寒低頭沉思時,姜先生又側(cè)過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寒,你的新婚妻子,和曾經(jīng)沒毀容的初家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你娶她之前,難道沒有查過她的身世嗎?”
季司寒的身子一僵,抬起頭,緩緩看向舒晚。
輪船上的女人,見他看她,連忙揚起手,朝他傻傻揮著手。
“她的身世,是個孤兒,與初家二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就算是有,那又怎樣,她是他的妻子,誰也阻擋不了他們相愛。
“你最好是查清楚,別到時候你的小妻子,又被季家給逼死了?!?br/>
季司寒聞言,神色一窒,好看的濃眉,也跟著瞬間鎖緊。
“什么叫又?”
季家逼死過誰的妻子嗎?
“等我的棋局走完,你就知道是誰被逼死了?!?br/>
姜先生像是打啞謎一般,將手中的貝雷帽,戴在頭頂上后,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寒,半年之后,我再來找你,到時你可忘了,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
姜先生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輪船里。
望著那道從容不迫的背影,季司寒的濃眉,皺得更深了。
他回到自己的船上,將槍還給阿澤時,阿澤叫住了他。
“季總,剛剛阿泰,將太太的身世,發(fā)給了我。”
阿澤將自己的手機(jī),遞給季司寒。
“全部在這個文檔里,您看看。”
季司寒低垂下眼眸,看到上面顯示的初字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手機(jī),想要往下翻,一道溫柔的嗓音在背后響起——
“司寒,我有新婚禮物要送給你,快跟我上樓……”
季司寒迅速將手機(jī)推還給阿澤,給了他一個眼神后,轉(zhuǎn)身朝舒晚走過去。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被沈嬌琳的電話吵醒了?!?br/>
季司寒腳步一頓,低下頭,看向已然在他面前立定住的舒晚。
“她跟你說了什么?”
“還不是想拿我的身世,來交換果果,我沒同意?!?br/>
季司寒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又忽然有些害怕的,一把抱住舒晚。
“晚晚,無論未來發(fā)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絕對絕對不會害你?!?br/>
聽到這句話,舒晚從他懷里抬起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泛白。
“剛剛那位先生跟你說了什么?”
他情緒反應(yīng)變得這么大,必然跟那位看起來優(yōu)優(yōu)雅雅的先生有關(guān)。
季司寒搖了下頭,該怎么告訴她,半年之后,他要只身前往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