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呢?”穆子琛心下一慌,面上卻不表露分毫。
“難道不是?那你怎么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白景然白了他一眼,手一樣叫來服務員,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服務員連連點頭,然后離開。
“哥們今天給你找個嫩的破個處。”白景然笑容滿面,十分開心。
“沒興趣。”穆子琛卻皺了眉。
他心里只有葉晴一個,容不下其他任何女人。
“哎呀哥們別這樣啊!這樣就沒意思了,兄弟給你找的包你滿意,連自己女人都不敢碰,穆少你想當柳下惠?”白景然的話明顯的揶揄,又暗含諷刺,“還是說穆大少想守身如玉立牌坊。”
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穆子琛心底一陣惱火,卻郁郁不得發(fā)。
拿過桌上的酒杯,穆子琛仰頭一口悶下。
這酒,真他媽烈!
“哥們給你介紹的保證你喜歡。”白景然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穆子琛皺眉,抬眸就看到不遠處跟在那服務員身后走來的女子。
酒吧的光線很暗,但是遠遠看過去,穆子琛卻覺得那人很像葉晴!
穆子琛倏地站起來,視線一直盯著那邊,白景然卻不以為意,對他淡淡的說了句,“別擔心,不是你老婆。”
“你找的什么人?”穆子琛眉頭皺的更深了。
“自然是個純情小姑娘,眉眼是不是很像葉晴。”白景然笑的越發(fā)夸張,看著穆子琛的表情變化,心底十分愉悅。
穆家兩個兒子跟葉晴的事情M市誰不知道,當初穆子琛找他辦事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不對勁,這不,兩句話一問就露餡了。
葉家那姑娘一定是個倔脾氣,而穆大少又是個冷性子。
這兩人到一起,半天悶不出一個屁,他必須當推手幫幫穆大少,這男人只有嘗到了女人的滋味,才會欲罷不能。
“穆少,這個姑娘給你**,好好練習練習!”
“需要我給你找個人好好練習嗎?”穆子琛冷睨著白景然,眸光犀利,殺人于無形。
白景然連連擺手,“我可不敢,如果給我老婆知道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敢來酒吧就不怕孔邱悅打你?”穆子琛又喝下一杯酒,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眼眸不覺瞇起,透著股危險的味道。
“邱月才沒你說的這么暴力呢!”只是偶爾會有一點小虐傾向,不過誰讓他自己是受虐狂,甘心被虐呢!
“活該你被攆出來。”
“你才被……你怎么知道我被攆出來?”白景然一臉茫然,不解的看向穆子琛,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你白二少M市出名的妻奴,你敢大聲跟孔邱悅說一句話嗎?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在這里買醉,難道不是被攆出來?”穆子琛話多了許多,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惜字如金,似乎十分有興趣跟他探討夫妻關系。
酒這東西,果然十分強大。
穆子琛只不過兩杯酒下了肚,就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了,眼底的神采不再那般清明,看著眼前打扮清純的女人,越看越覺得像葉晴。
“過來,好好伺候穆少,少不得你好處。”白景然對著那女人招招手,示意她去穆子琛那邊坐。
“穆少好,菲菲幫您倒酒。”不需要多言,叫菲菲的姑娘自然而然的走過去,坐在穆子琛腿上,拿過酒瓶就幫穆子琛倒了一杯酒,然后遞到他嘴邊,媚眼含笑,畫著裸色唇彩的嘴輕輕抿著,臉幾乎要貼在穆子琛的臉上,說話的聲音又酥又媚,“穆少,喝酒。”
“怎么了?穆少不喜歡這酒?還是,穆少更喜歡菲菲?”見穆子琛眼神很冷,看也不看那杯酒,只是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菲菲笑的更加風情萬種。
她今天的妝容十分清純,幾乎是裸妝半素顏,所以配上這般魅惑的笑容,反而有幾分不和諧。
她忘了剛才經(jīng)理的交代,這位爺要的就是清純簡單的女人。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整個人依偎在穆子琛懷里,見穆子琛不為所動,雙臂直接纏繞在穆子琛脖頸間,環(huán)著他,然后在他耳邊低語,“穆少,您果然如傳言那般,誘人!”
說完,女人水漾的唇就要貼到穆子琛臉上,欲要親上他的唇。
穆子琛看著女人坐在自己腿上,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腰間,觸手的感覺十分柔軟,鋪面而來的是香水的甜膩氣味,女人的眉和眼都很像葉晴,但那眼底的媚笑卻跟葉晴差了十萬八千里。
果然,還是他的葉晴單純美好。
這里的女人,即使打扮的再好,骨子里還是透著股風騷勁的。
“滾開。”穆子琛冷哼一聲,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再也不愿碰那女人一下。
多碰一下他都覺得惡心。
“穆少,您怎么了?”菲菲可憐兮兮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爺,如果這票賺不到,那她可就虧大了。
于是她更加賣力的表現(xiàn)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完,然后對著穆子琛道歉,“穆少,菲菲給您賠罪,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撒嬌的樣子看起來很純情,輕咬唇瓣的樣子也像極了葉晴。
穆子琛斂眉看向她,瞇著眼眸,眸底噙著危險的氣息,可是菲菲并沒有察覺,依舊賣力的推銷自己。
撒嬌嘛,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這一招,百試百靈。
“穆少……”這一聲穆少帶著尾音,顫顫的、嗲爹的,酥到骨子里。
可是穆子琛卻已經(jīng)忍到極限,一把將女人推開,“滾。”
這一句,帶著十足的寒氣,不光襲向那女人,還同樣砸向了對面看好戲的白景然。
白景然一直笑瞇瞇的看戲,此刻感受到穆子琛強烈的煞氣,立刻揮揮手讓人下去,“快走快走,沒看咱們穆少心情不好,還不滾開。”
女人哪里還敢得罪穆子琛,小跑著離開了。
穆子琛的名聲在M市可不太好,弄死她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
待那女人走遠,白景然才看向穆子琛,納悶的問道,“怎么,看不上?”
“無聊。”換了干凈的杯子,又讓服務生換了瓶酒,穆子琛才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
“這可不是我無聊,事實證明,你穆大少果然不行。”
這女人都坐在那玩意上了,居然不為所動,這穆子琛不是不行是什么!
“你他媽才不行。”冷昵了白景然一眼,穆子琛又灌下一杯酒。
這可是挑釁他的男性尊嚴,白景然簡直找死。
“哎喂,你少喝點,待會我可不負責送你回去啊!”白景然見他越喝越來勁,忍不住出聲阻止。
“廢什么話,我有司機,你待會別讓我送你才對。”
“我還真需要你送我,既然有司機,那咱們敞開了喝,不醉不休。”白景然本就氣悶,見他喝的痛苦,自己也跟著不管不顧的喝了起來。
穆子琛悶下一口烈酒,心底的苦悶就越發(fā)濃重。
想到剛才那女人,再想到葉晴,他的心就抽痛的厲害。
葉晴、葉晴,你什么時候才愿意把心交給我。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喝了好幾瓶烈性洋酒,最后白景然喝的暈暈乎乎睡著了,穆子琛才停下,叫了邱澤進來。
邱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穆子琛靠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手指不斷的捏著眉心,似乎很不舒服。
“爺。”
“把白少扛上車,先送他回去。”
“好的,爺。”邱澤走過去,將白景然扶起來,讓他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慢慢的將他付出去,走了兩步邱澤不放心的回頭看向穆子琛,卻見穆子琛已經(jīng)站起來,跟在他們身后。
“爺,您沒事吧?”
“沒事。”
很快,把白景然送到了白家,因為提前給孔邱悅打了電話,她早早的等在外面了,見到白景然喝的爛醉,卻沒有抱怨,只是有些心疼的數(shù)落兩句。
“就知道喝酒,喝多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可是這些話,雖然說起來是埋怨,但聽在穆子琛耳朵里,卻是關心。
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這么好,如果葉晴也能這樣關心他,該有多好。
回到穆宅,邱澤扶著穆子琛進了屋子,將他送上二樓房間,葉晴早早的回來了,卻還沒睡,聽到動靜,快速打開門,卻不想穆子琛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重重的壓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在她耳邊呢語了一句,“葉晴、葉晴,我好羨慕白景然。”
羨慕白景然?
葉晴皺了眉,扶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邱澤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默默退出了屋子。
爺這分明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順手關上了房門,把這一室的曖昧旖旎全部掩蓋。
葉晴力氣很小,穆子琛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能站穩(wěn)已經(jīng)很不容易,想要把他放到床上,還有點難度。
“穆子琛,你醒醒。”葉晴輕輕喊他,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只好拖著他高大的身子,一點點朝著床邊挪去。
好在床離得很近,葉晴扶著穆子琛走到床邊,想把他放在床上,卻不想重心不穩(wěn),穆子琛重重的摔在床上,而她則是一個踉蹌,直接栽在穆子琛身上,被他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