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雄看了一眼宋瑞龍,冷笑道:“大人,小民前天晚上,子時時分,正在黃鶴飛來樓與屠夫?qū)O立揚在喝酒,哪里有時間去丁佳怡的綢緞莊殺人?宋大人只怕是弄錯了?”
宋瑞龍有些生氣的看著錢偉雄,道:“錢偉雄,本縣不怕你不承認(rèn)。你不是說前天晚上子時時分你正在黃鶴飛來樓和屠夫?qū)O立揚在喝酒嗎?”
宋瑞龍大聲喊道:“來人!”
有兩名衙役立刻就到了公堂之上,向宋瑞龍彎腰抱拳,道:“在!”
“立刻到黃鶴飛來樓把那里的老板叫來,然后再把屠夫?qū)O立揚叫到這里來,當(dāng)場對質(zhì)。”
“是!”那兩名衙役領(lǐng)命而去。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兩名衙役就把黃鶴飛來樓的老板周全彪和屠夫?qū)O立揚帶到了公堂之上。
其中一名衙役彎腰抱拳向宋瑞龍回道:“稟告大人,這孫立揚當(dāng)時正在周金彪的黃鶴飛來樓喝酒,屬下就將他們一起帶來了。”
宋瑞龍帶著喜悅,讓那兩名衙役退下以后,他看著公堂上那一胖一瘦兩個人,問道:“二位,哪位是孫立揚?”
那個胖胖的,矮矮的,鼻子有些塌,眉毛稀疏,嘴巴很大的男子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草民孫立揚,叩見縣老爺。”
另外一位身材高大,面部發(fā)黃,鼻子尖尖,眼睛很小的男子也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小民周金彪叩見縣老爺。”
宋瑞龍看著孫立揚,道:“孫立揚,本縣問你,前天晚上子時時分你可曾與錢偉雄在一起?”
孫立揚看了一眼錢偉雄搖搖頭,道:“回大老爺?shù)脑挘菝袂疤焱砩想m然和錢偉雄在黃鶴飛來樓喝了點酒,可是不到子時的時候,錢偉雄就說他要走了,臨走時還對小民說,那丁記綢緞莊的老板娘真的是讓人心動,今夜他就要得到那嬌滴滴的美人。小民當(dāng)時還奇怪,那丁記綢緞莊的老板娘是有丈夫的人,平時為人也老實本分,怎么會和錢偉雄有什么瓜葛。小民當(dāng)時還以為是那丁佳怡不守婦道,夜里要和錢偉雄私會。等小民再問時,那錢偉雄就把手放到自己的面前,晃幾下說,天機(jī)不可泄露,讓我明天看好戲就行。當(dāng)時錢偉雄喝的爛醉,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
宋瑞龍聽完了孫立揚的話以后,面上帶著微笑,又看著周金彪,道:“周老板,這孫立揚的話是否屬實?”
周金彪道:“草民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是,孫立揚說錢偉雄是在子時初離開的酒樓,這個小民倒是可以作證,因為錢偉雄離開的時候,他在結(jié)賬時,小民記的有時間。”周金彪把一本賬冊雙手舉過頭頂,很恭敬的說道:“請大人過目!”
蘇仙容在柳天雄的身后說道:“我來!”
蘇仙容走到周金彪的面前,把那本賬冊拿到了宋瑞龍的手中。
宋瑞龍打開賬冊一看,上面有一行字,宋瑞龍念道:“子時初,錢偉雄結(jié)賬一兩銀子。”
宋瑞龍念完以后,瞪著錢偉雄,道:“大膽錢偉雄,竟敢在公堂之上,編造謊言,意圖混淆視聽,來人呀!”
“在!”有兩名衙役手拿水火棍就到了錢偉雄的身后。
宋瑞龍扔下一根簽子,道:“錢偉雄在公堂之上,編造謊言,擾亂視聽,重打三十大板!立刻行刑!”
“是!”
那兩名衙役讓錢偉雄趴在地上之后,兩個板子輪流打下,打得錢偉雄像殺豬般慘叫著。
三十板子打完以后,宋瑞龍看著趴在地上的錢偉雄,道:“這三十大板是罰你在公堂之上編造謊言的懲罰。你可以繼續(xù)說謊,本縣有的是時間。”
宋瑞龍看著在地上喘著大氣的錢偉雄,一拍驚堂木,道:“錢偉雄,本縣再問你,前天夜里子時時分,你在什么地方?”
錢偉雄正要說話,宋瑞龍?zhí)嵝阉?“你要想清楚了再說。”
錢偉雄臉色蒼白,道:“不敢,不敢!小民再也不敢亂說了。”
宋瑞龍厲聲說道:“講!前天晚上子時時分你在何處?”
錢偉雄喘著大氣說道:“前天晚上子時時分,小民在……在丁佳怡的綢緞莊內(nèi)。”
宋瑞龍一點都不吃驚,他看著錢偉雄緩緩道:“你在丁佳怡的房間內(nèi)做了什么?”
錢偉雄突然大聲說道:“小民只是想和丁佳怡快活,可丁佳怡硬是不同意,還扯爛了小民腰間的一塊衣服。那女子太烈了,小民沒有辦法,只好離開了。”
宋瑞龍道沉著臉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殺丁佳怡,對不對?”
錢偉雄有些激動道:“是是……小民沒有殺丁佳怡。”
宋瑞龍搖搖頭,把一把剔骨尖刀拿出來,遞給蘇仙容,道:“給他看這個東西。”
蘇仙容把那把剔骨尖刀拿到錢偉雄的面前,道:“看清楚了,認(rèn)不認(rèn)識這把刀?”
錢偉雄搖搖頭,道:“不……不認(rèn)識。”
宋瑞龍看到蘇仙容退到了一邊,緩緩道:“帶錢偉雄的妻子上堂作證!”
“是!”
有兩名衙役出去一趟之后,帶著一名穿著十分樸素,面容俊俏的女子走上了公堂。
那名女子走上公堂之后,給宋瑞龍跪下道:“民婦李雪蘭叩見知縣大老爺。”
宋瑞龍看了一眼李雪蘭,覺得她的模樣還有幾分姿色,只是她的眼睛里卻閃動著一種微微的哀傷。
蘇仙容把那把剔骨尖刀拿到李雪蘭的面前,道:“錢夫人,請你看看這把剔骨尖刀是不是你夫君經(jīng)常用的?”
李雪蘭看了一眼之后,道:“看樣子倒和民婦的夫君用的一般無二,可是這殺豬用的尖刀,樣子可能都相差不大,因此,民婦不能確定這把剔骨尖刀是不是我家夫君的。”
這李雪蘭說的也算是實話,一個婦道人家,每天在家洗衣做飯,她又不去碰那些殺豬的刀,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那把剔骨尖刀呢?
宋瑞龍有些失望,他看到錢偉雄的眼睛里閃動著狡黠的眼光,似乎十分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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