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
    “聽著,吾名,涂山萬劍!”
    “我觀你身上,似有人王氣運,也是不容易。”
    “能夠在這落魄的大域之中,凝聚人王大勢,著實不凡。”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從此以后,成為我的仆從。”
    “我便可以饒你一命。”
    涂山萬劍揮手間,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渾然沒有將武戰(zhàn)放在眼里。
    他只是覺得,武戰(zhàn)的天資不錯,興許,可以培養(yǎng)一番。
    正如他所說的一般。
    他僅僅只是隨手想要收下武戰(zhàn)這樣一個仆從而已。
    這對于他來講,這完全是他對于武戰(zhàn)天大的恩賜。
    高高的昂起頭顱,他已經(jīng)等待好武戰(zhàn)對他跪拜謝恩了。
    誰知道,下一刻。
    武戰(zhàn)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就憑你?”
    “想要收朕為仆從,只怕,你還不配!”
    武戰(zhàn)的聲音,在這一刻,冰寒到了極致。
    隱約間,連周圍的虛空,都是變得森寒徹骨了起來。
    嘶!
    倒吸一口涼氣。
    涂山萬劍心頭猛地一驚。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仿佛,他要是收下了武戰(zhàn)為仆從,就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不對勁,不對勁,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你會和妖神在一起?”
    “妖神涂山蘇鈺還成了你的八姐?”
    “這不合理。”
    “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也罷,我不管你是誰。”
    “今日,誰也別想阻止我殺死妖神。”
    “不管你的前世,是怎樣的存在,但,今日,你終究只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就讓我連同你一起抹殺吧。”
    說話間,涂山萬劍心頭殺機驟起!
    他感覺,自己再拖下去,就會發(fā)生一些不可預(yù)知的事情。
    尤其是面對妖神,這樣有大氣運加身的存在,還是要將之及早斬殺為妙。
    還有。
    不止是妖神!
    還有妖神面前的武戰(zhàn),在他看來,也定然不同尋常。
    一般來說,對于這樣的角色,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之徹底抹殺。
    盡快斬殺。
    唯有如此,方才能夠永絕后患。
    故此。
    當即,涂山萬劍就是猛地在掌心之中,凝聚了雷霆之威。
    刺啦!刺啦!刺啦!
    一陣陣雷電之音乍起。
    伴隨著雷電之音升起的,是漫天之上,墨色的雷霆在不斷蔓延開來。
    一寸寸的將虛空崩碎。
    仿佛,涂山萬劍只要愿意,隨時可以將整個遺棄大陸崩滅于無形一般。
    “涂山萬劍!”
    “朕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又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地,要擊殺朕的八姐。”
    “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日,你必死!”
    說著,武戰(zhàn)就是面色一正。
    露出狠戾決絕之色。
    他從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
    今日,面對生死之間的大危機。
    他同樣,也沒有選擇逃避,更沒有屈服!
    他要戰(zhàn)!
    “武戰(zhàn)弟弟,你!”
    武戰(zhàn)身后,涂山蘇鈺頓時間,雙眸通紅。
    她的眼睛里,一滴滴眼淚不斷順著嬌艷的面容滑落而下。
    美人憔悴。
    讓人望之,便不覺有種萬分心疼之感。
    只可惜,眼前這一幕,卻是無人可以欣賞到了。
    “哈哈哈,笑話,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憑你?”
    “區(qū)區(qū)一個連化神秘境都沒有踏入的螻蟻,也想殺本尊?”
    “真真是癡人說夢!”
    涂山萬劍顯得異常的囂張狂妄。
    渾然沒有將武戰(zhàn)所說聽在心中,在他看來,武戰(zhàn)這無疑就是失心瘋的表現(xiàn)。
    他是什么樣的存在?
    一尊接近于妖神的存在!
    只要今日,他能夠擊殺了妖神涂山蘇鈺。
    那么,他便有機會,真正的成為妖神!
    屆時。
    即便是放眼整個妖界,他都將成為至強者!
    又豈是區(qū)區(qū)一個不到化神秘境的人,可以妄言斬殺的。
    “涂山萬劍,你可曾聽聞,螻蟻亦可撼天!”
    “今日,朕,便讓你見識一下。”
    “說實話。”
    “朕對于殺你,也并無把握,甚至,朕祭出它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朕也不知道。”
    “但是,今日,朕敢斷言,你必定不會好受!”
    說著,武戰(zhàn)就是整個人神色緊繃了起來。
    猛地爆喝一聲道:“葬天棺,給朕出!”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陡然間。
    天地之間,雷霆乍起。
    整個天地,又是出現(xiàn)了熟悉的驚恐之感。
    這一刻,整個遺棄大陸之上所有的人,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整個遺棄大陸的哀鳴與驚懼!
    嘶!
    凝望向武戰(zhàn)頭頂陡然出現(xiàn)的漆紅色棺材。
    再看看這周圍,水桶粗的紫色雷霆伴隨著葬天棺而生。
    可怖的威壓,令得整個遺棄大陸都處于驚懼之中,無法自抑!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葬天棺,這是傳說中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的手中。”
    “而且,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化神秘境都沒有的螻蟻,為何能夠控制這么恐怖的東西?”
    “哦,不對,我想我知道原因了,你一定是在強裝鎮(zhèn)定,以血祭之法,強行召喚出了葬天棺的虛影吧?”
    “哈哈哈,想要憑借這個秘法將我嚇退,我只能說,螻蟻,你打錯算盤了。”
    在看到葬天棺的第一時間。
    涂山萬劍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出現(xiàn)了無比驚恐之意。
    葬天棺的傳說,由來已久。
    這是曾埋葬過天道的恐怖存在。
    世人一直多有傳誦。
    它的傳說。
    世間流傳了太多太多。
    而涂山萬劍這等強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故而,在第一時間見到葬天棺的時候,他是非常驚恐的。
    驚懼,無比的驚懼,在一瞬間涌上他的心頭。
    但是,在隨后的時間里。
    他卻又是笑了起來。
    凝望著武戰(zhàn),露出一副我已經(jīng)將你看穿的表情。
    他的潛意識里。
    就一直覺得,武戰(zhàn)不過是一只螻蟻而已。
    一只可以被他隨意捏死的螞蚱而已。
    對于這樣的武戰(zhàn),他根本不認為武戰(zhàn)能夠擁有真正的葬天棺,還能催動葬天棺。
    他猜測,這應(yīng)該是武戰(zhàn)以犧牲性命為代價,所采用的一種秘法。
    所以,他現(xiàn)在,也是隨之心神放松了下來。
    絲毫不認為,武戰(zhàn)能夠?qū)λa(chǎn)生多大的威脅。
    “秘法?”
    “是嗎?”
    “那你且看好吧!”
    “葬天棺,開棺,送葬!”
    就聽武戰(zhàn)怒吼一聲間。
    葬天棺的棺木開始緩緩的打開。
    而武戰(zhàn)周身的氣運之力,也是在源源不斷的涌入葬天棺之中。
    “不,為什么?”
    “這不可能!”
    隨著葬天棺的棺木開始緩緩打開。
    涂山萬劍只覺一股恐怖的吸力正朝著他涌動而來。
    那一瞬間,仿佛,他就是大海之中的一葉浮萍,生死已經(jīng)不由自己掌控。
    他敢肯定,只要今日,他被吞入這葬天棺之中。
    他就必死無疑!
    “好,我記住你了。”
    “來日,我還會再來的!”
    噗!
    猛地一咬舌頭。
    涂山蘇鈺噴吐出一口精血。
    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隨后,他整個人,就是化作一團邪異的灰霧,朝著遠方遁逃而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沖破了這方大陸的屏障。
    “武戰(zhàn)弟弟!”
    “你這也太恐怖了吧?”
    涂山萬劍一走,武戰(zhàn)也是緩緩收起葬天棺,表情看上去,很是淡然。
    沒有了涂山萬劍的威壓。
    端木芙,仙宮神將李酒等人,都是重新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第一時間,端木芙就是瞪大著美眸來到武戰(zhàn)身前,驚異無比的出聲道。
    “噗!”
    誰知道,下一刻,武戰(zhàn)便是猛地噴吐出一大口精血。
    旋即,整個人,就是變得虛弱無比,氣若游絲。
    仿佛隨時可能斃命一般。
    連周身的氣運金龍?zhí)撚埃际窃诖绱绫浪橹校盟齐S時可能消散一般。
    一瞬間,端木芙,涂山蘇鈺兩人都是嚇得面色蒼白無比。
    端木芙:“武戰(zhàn)弟弟,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涂山蘇鈺:“你,你這是怎么了?”
    武戰(zhàn)搖了搖頭,輕聲道:“快,帶朕回宮,回宮之后,對外就說,朕在閉關(guān)修煉。”
    “李酒聽令,朕受到重創(chuàng)的消息,不許泄露出去。”
    “任何人,敢于多說一個字,殺無赦!”
    說著,武戰(zhàn)就是兩眼一黑,當即就是栽倒在了端木芙的懷中。
    端木芙趕忙也顧不得避嫌,抱緊武戰(zhàn),就是對著涂山蘇鈺道:“八姐,走,我們快帶武戰(zhàn)弟弟回宮。”
    說著,端木芙就是抱著武戰(zhàn),匆匆往朝歌城而去。
    后邊,仙宮神將李酒,也不管離洛怎么想,直接以恐怖的力量將離洛禁錮,以勁氣帶著離洛,在后方緊緊跟著端木芙。
    護衛(wèi)武戰(zhàn)而去。
    仙宮神將李酒很清楚武戰(zhàn)的交代為何。
    今日一行人之中,若是有人會泄露武戰(zhàn)受到重創(chuàng)的消息。
    那就唯有離洛一人。
    所以,為了避免后患,干脆,仙宮神將李酒就是將離洛完全禁錮。
    直到陛下醒來之后,再做打算。
    就這樣。
    南蠻一戰(zhàn),匆匆結(jié)束。
    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南蠻王宮之前,傳出了蠻王耶律蒼擎已死,南蠻所有底蘊,盡數(shù)被斬盡殺絕之后。
    又有蕭峰,天山童姥加入戰(zhàn)場,直接將南蠻大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一番收編整頓之后。
    大軍也是依次回朝。
    至于南蠻如何處置。
    由于武戰(zhàn)還未蘇醒,眾將不敢胡來,只能在請示了三省六部之后。
    由蕭峰,天山童姥二人,以及五虎上將率領(lǐng)八十萬矛盾營,暫且駐扎于南蠻之中。
    一晃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的時間里。
    盡管武戰(zhàn)一直處于沉睡之中。
    但是,外界并不知曉。
    大商王朝由于完整的三省六部制度,也是運轉(zhuǎn)的相當完美。
    幾乎是一點亂子也沒有出。
    一切,都井井有條。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事實上,整個大商王朝的三省六部之中,已經(jīng)有人在討論,武戰(zhàn)到底怎么樣了。
    畢竟,武戰(zhàn)是一朝之主啊,久不出世,人心,難免也是會出現(xiàn)浮動的啊。
    這一日。
    芙蓉殿深處。
    武戰(zhàn)靜靜地躺在一張由萬年寒玉所打造的冰床之上。
    據(jù)說,如此這般,可以加速武戰(zhàn)的恢復(fù)。
    自從武戰(zhàn)回朝之后,華佗也是每日里都來為武戰(zhàn)診治。
    甚至,一度可以說,就住在了這芙蓉殿之中,一直在研究該如何幫助武戰(zhàn)恢復(fù),喚醒武戰(zhàn)。
    望著躺在冰床之上,一動不動的武戰(zhàn)。
    端木芙,涂山蘇鈺兩女,儼然是淚痕滿面。
    這一年來,兩女幾乎一直都是以淚洗面。
    尤其是涂山蘇鈺,只要一想到武戰(zhàn)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變成這樣的,她就是不覺一陣心如刀絞。
    而華佗則是坐在冰床之上,以特殊的手法,在為武戰(zhàn)療傷,盡管,他也知道,這樣做的作用不大。
    但是,他也在一直堅持做著。
    為的,就是能夠讓武戰(zhàn)盡早的恢復(fù)過來。
    突然,武戰(zhàn)的手指動了一下。
    端木芙一直緊盯著武戰(zhàn)的面龐之上,陡然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她趕緊道:“八姐,你快看,武戰(zhàn)弟弟的手指動了!”
    涂山蘇鈺:“我看到了。”
    涂山蘇鈺的面上,也是陡然露出了驚喜之色。
    只要武戰(zhàn)的身體能夠動起來,就說明武戰(zhàn)即將要蘇醒了。
    這是之前華佗說過的。
    華佗曾說過,武戰(zhàn)此次,實際上,是心力衰竭,氣運泯滅導致生死懸于一線。
    這樣的情況,要想讓武戰(zhàn)恢復(fù)。
    第一,就是要借助大商國運。
    隨著時間的流逝,身為大商王朝的主人,武戰(zhàn)的氣運,遲早會重新凝聚。
    只不過,由于不是人為的凝聚氣運,這個時間,會久一點。
    但是,終有一天,武戰(zhàn)的氣運,是能夠重新凝聚起來的。
    然后就是心力衰竭。
    這一塊。
    其實華佗并不擅長治療。
    這一年的時間里,華佗也嘗試了許多方法。
    甚至是想到了讓人將自己的心力輸入到武戰(zhàn)體內(nèi),試圖重新喚醒武戰(zhàn)的生機。
    卻都是無用。
    最終,只能研究出了一套手法,用這套獨特的手法,來每日為武戰(zhàn)喚醒心力的復(fù)蘇。
    “陛下,有望蘇醒了!”
    “太好了。”
    華佗這一刻,也是不覺露出了驚喜之色。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武戰(zhàn),就等著武戰(zhàn)蘇醒的那一刻。
    “朕,昏迷了多久。”
    約莫一刻鐘之后,武戰(zhàn)緩緩睜開雙眼。
    第三百七十五章 葬天棺再現(xiàn)!(二合一大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