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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相知相許

    邵家有女最新章節(jié)
    “仙蕙……”高宸低眸,凝視著哭得哽咽難言的小嬌妻,----像是黑暗中,有一抹清淺陽光投映進(jìn)來,撥開烏云迷霧,帶來猶如春風(fēng)一般的和煦溫暖。
    自己從小時(shí)候做噩夢,把丫頭嚇得驚慌失措之后,睡覺時(shí)身邊就再也沒留過人。
    ----別人都害怕自己,遠(yuǎn)離自己。
    只有眼前這個(gè)傻乎乎的小東西,為自己擔(dān)心,為自己哭泣,她不顧一切緊緊的抱住自己,親吻自己,讓自己從噩夢中醒來。
    仙蕙擦了擦眼淚,顫聲道:“高宸,你認(rèn)得我了?”
    “認(rèn)得。”高宸有笑容在眼里緩緩綻放,低頭吻她,“沒事,我做了一個(gè)噩夢。”一個(gè)做了十年的噩夢,因?yàn)闊o人靠近,每次都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今,卻因?yàn)樗辛瞬煌皠e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
    仙蕙放下心來,繼而發(fā)覺自己騎在他身上的姿勢不雅,不由尷尬萬分。
    當(dāng)時(shí)自己急了,怎么喊他都沒有反應(yīng),又不敢大聲的嚷嚷,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抱住親親,或許他就醒了呢?效果倒是有,只是……,太丟人了啊。
    “我、我……”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低著頭,準(zhǔn)備滑下去。
    這一刻,高宸卻覺得小嬌妻可憐可愛極了。
    她滿面珠淚盈盈欲滴,又紅著臉,特別是俯身下來那一抹春.光,白皙細(xì)膩,隱隱有曲線窈窕玲瓏,讓自己口干舌燥的。彼此毫無距離的接近,呼吸、氣味、甚至心跳,好似都同步了一樣。
    “來。”他笑意濃濃,“這種事,還是應(yīng)該爺們兒主動(dòng)一點(diǎn)兒。”
    “什么?不是……”仙蕙羞紅了臉。
    高宸用力將她往懷里一摟,然后翻過身去,變成他俯視她,然后強(qiáng)有力的單手抓握她的雙手,交叉握在上方。他俯身去咬住她的耳珠,細(xì)細(xì)密密的親吻她,舔舐她,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吞咽下去,以解心頭灼熱。
    一陣極致纏綿,兩人都是氣喘吁吁不已。
    高宸在枕頭下面摸了摸,摸出放了好幾個(gè)月的潔白元帕,微弱燈光下,雪白好似一地皎潔月華,他輕聲道:“來,墊上……”
    仙蕙就算再懵懂不知男女□□,這種時(shí)候,也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了。不僅羞得說不出話,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纖長的睫毛,好似振翅蝴蝶一般輕輕打顫兒。她的聲音嬌軟羞澀,“我聽姐姐說,第一次會(huì)……,會(huì)很痛,你等下輕一點(diǎn)兒。”羞得快要說不下去,“你……,你記住沒有?我怕疼。”
    “記得。”高宸應(yīng)了,將她攔腰抱起放了上去。
    ******
    次日清晨,仙蕙捂著頭在被子里一直嘟噥,“你這個(gè)騙子!你撒謊,你嘴里答應(yīng)的好好兒的,可是后來……”后來他根本就沒有輕輕的,那么……,粗魯和劇烈,讓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成了他的人了。
    “騙子。”她捶打著那結(jié)實(shí)的胸膛,沒捶痛他,反倒自己手酸了。而且,身上也到處都是酸疼,這人……,真是太壞了。
    高宸生平第一次如此好脾氣,任憑小嬌妻又打又鬧,嘴角始終掛著暖暖笑容,還耐起性子哄她,“好了,以后就不會(huì)痛了。”
    “你現(xiàn)在就想著以后?!”仙蕙鉆出被子,瞪圓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高宸樂不可支,一掃昨天被林岫煙污蔑的陰霾,“我怎么能不想以后?不想,你怎么能懷上我的孩子?不是說好了,咱們要生三男兩女……”
    “我不聽,我不聽。”仙蕙捂住了耳朵,想起他昨夜說什么先生三個(gè)兒子,然后就要了自己三次,不由啐道:“你這個(gè)沒羞沒臊的!”她起身要走,身上衣衫沒有穿好,滑落半邊,露出昨夜留下來的殷紅點(diǎn)點(diǎn),又羞得鉆回了被子,“你先起來,你快出去!”
    她像個(gè)公主一般頤氣指使起來,理直氣壯。
    高宸“聽話”的先下去了。
    小夫妻兩個(gè)因?yàn)槠鸫矔r(shí)笑鬧了一陣,匆匆吃了早點(diǎn),趕去給慶王妃請安,便比別人到的晚一些。慶王妃打量著小兒子和小兒媳,前者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后者則是滿面羞臊,空氣里有著火花在觸碰閃爍。
    看來昨兒林岫煙的事,并沒有讓小夫妻兩個(gè)隔閡生分,反而更和睦了。
    ----夫妻同心就好。
    等請安的人都散了,厲嬤嬤捧了一個(gè)盒子給慶王妃看,慶王妃瞧著元帕上面的殷殷羅紅,笑著點(diǎn)頭,“可算了了我一樁心事。”然后讓人拿了早準(zhǔn)備好的滋補(bǔ)藥材,賞給仙蕙,“回去燉點(diǎn)湯喝。”還叮囑,“藥味兒重,讓老四陪著你一起喝。”
    簡直就是在說,你們倆都需要滋補(bǔ)滋補(bǔ)。
    “是。”仙蕙又羞又臊,上前接了婆婆的特別賞賜。
    高宸笑了笑,倒是不至于為這個(gè)尷尬。
    慶王妃跟他們說了一會(huì)兒話,歡喜的氣氛過得差不多,然后才說起林岫煙,“她的事我想了一夜,大抵便是存了貪慕富貴的心思。打量著,若是能傍上老四呢,就做一個(gè)姨娘,后來見老四不動(dòng)心沒了辦法,便鬧了一出做在家居士,橫豎就是賴在慶王府不想走了。”
    高宸眼中笑容散去,微沉不語。
    仙蕙從羞澀中緩了過來,聽了婆婆的話,覺得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慶王妃又道:“反正你二嫂都不出門的,林岫煙要做出家人,也沒道理在王府里面閑逛,以后你們遇不上。往后大家都別管她了,只當(dāng)你二嫂寂寞多年,給她添了一個(gè)丫頭作伴罷。”
    仙蕙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二郡王妃本來多年守寡,就有些性子偏激。且她和高曦根本沒有真正的婚姻,身邊沒有兒女,可以說對慶王府都沒有任何感情,自然是向著娘家人的。林岫煙一哭二鬧三上吊,又失了清白,二郡王妃肯定同情可憐她的。
    若是慶王府再立逼著攆走林岫煙,把她逼急了,再要死要活的,不僅二郡王妃肯定不依,指不定還會(huì)傳出“四郡王逼.奸嫂嫂娘家的侄女,威逼使人致死”之類的流言。
    高宸的名聲可就全都壞了。
    小夫妻兩個(gè),心情微沉的回了滄瀾堂。
    而云蔚別院里,孝和郡主正在看著丫頭蘅芷冷笑,“怎地?你瞅著陸澗長得人物俊俏,動(dòng)心了?看上他了?”
    “沒有。”蘅芷慌忙解釋,“郡主,就是剛才郡馬爺回來,屋里沒人,我順手給他倒了一盞茶。往后……,往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記住。”孝和郡主涼涼道:“我們這兒可不是尋常人家,討好了男人,主母就拿妾室沒有辦法。這里……”她指了指云蔚別院,“是我說了算!”
    蘅芷連連磕頭,“奴婢記住了,記住了。”
    “下去。”孝和郡主一臉厭煩之色,“別惹我心煩,反正現(xiàn)如今你也沒用處了。”
    蘅芷退到下人呆的耳房,伏在床上,蒙著被子一陣無聲大哭。
    孝和郡主對郡馬爺很是不滿意,竟然不肯和他圓房,又怕別人非議,新婚夜里逼著自己代替了她,然后得了染血元帕交差。那之后,自己怕她多心,根本就不敢對郡馬爺多說一句話,盡量躲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
    偏巧今兒郡馬爺回來的早,屋里的丫頭又跟著孝和郡主出去了。因見無人,自己才給郡馬爺?shù)沽艘槐K茶,就為這個(gè)……,就被郡主罵得狗血淋頭的。還威脅自己,若是逆了她的意思就沒有好下場!
    自己不能嫁人,甚至連一個(gè)真正的妾室都做不成,真是命苦啊。
    書房內(nèi),陸澗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書。
    方才蘅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孝和郡主便留下她單獨(dú)說話,能有什么好話?她孝和郡主看不起自己,嫉恨自己,總覺得自己和仙蕙有什么,竟然連圓房都不肯。往淺了說她是使氣撒性子,往深了想,難講她沒打算將來換個(gè)郡馬爺。
    自己受辱和擔(dān)驚受怕不要緊,可是她,還讓萬寶兒故意中傷仙蕙!
    陸澗原本清澈如泉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不能任憑她這么一天天的囂張下去了。她不停中傷仙蕙,不停算計(jì)仙蕙,不僅讓仙蕙今后麻煩不斷,----等她害了仙蕙,騰出手來,必定會(huì)翻臉無情除了自己!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自己無義!
    吃晚飯的時(shí)候,陸澗目光閃爍不定,“郡主,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dú)說。”看了看周圍丫頭,面色遲疑,“能不能讓她們先回避一下?”
    當(dāng)著下人,孝和郡主還是要給丈夫幾分臉面,揮手道:“你們都先下去。”
    陸澗一臉歉意,“今兒蘅芷給我端茶的事,你千萬別生氣,不過是個(gè)丫頭罷了。你不喜歡,攆了便是,只要遂了你的心意便好。”笑了笑,“反正馬上就要秋闈大考,我也想清靜一點(diǎn)。”
    孝和郡主語氣輕嘲道:“你讓我把下人們都攆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gè)?”
    “郡主,我有幾句體己話要說。”陸澗賠笑,“我想著,陸家實(shí)在是太過寒素。郡主下嫁,那是我陸澗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福氣還不太夠。若是此次秋闈我能夠考個(gè)舉人,明天春闈再順利一點(diǎn),中個(gè)進(jìn)士,就能步入翰林院求得一職。”
    他靦腆一笑,“到那時(shí),還請郡主給我一個(gè)機(jī)會(huì)。”
    孝和郡主挑眉看向他。
    平心而論,陸澗長得還是很清秀俊逸的,又溫柔,又大方得體,----若不是他和仙蕙有瓜葛,自己或許將就認(rèn)了。可是既然他對仙蕙有情意,這只蒼蠅,自己無論如何也吞不下去!
    不過眼見他像一條狗似的巴結(jié)自己,倒也有趣。
    陸澗親手盛了一碗湯,然后端起,故意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兒。走到孝和郡主背后的時(shí)候,借著視線遮擋,飛快的放了點(diǎn)東西。“郡主,你看……”他的聲音更謙卑,更溫柔了,“若是我能求得一官半職,能不能給我一個(gè)機(jī)會(huì)?”
    孝和郡主側(cè)首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陸澗將湯輕輕放下,然后蹲下,試探的握住了她的手,“我對郡主一片赤誠之心、蒼天可鑒,天長日久,你總會(huì)看到我這一顆真心。”
    孝和郡主雖然有些心計(jì),到底是少女,在男女情感上面一片空白。被男人這么低姿態(tài)的捧著,還是頭一回,難免有些被討好取悅的虛榮心。因而沒有抽手,反倒懶洋洋笑道:“行吧,到時(shí)候我考慮考慮。”
    在她看來,不過跟哄狗一樣逗著玩兒。
    陸澗一臉感激之色,“多謝郡主。”然后坐了回去,“你放心,這次秋闈我肯定會(huì)好好準(zhǔn)備的。就算頭懸梁、錐刺股,也要為郡主掙一個(gè)功名回來。”他像是興奮過度,一面說話,一面喝湯,大口大口的把一整碗都喝完了。
    孝和郡主勾起嘴角,漫不盡心的攪拌著眼前的酸筍雞皮湯。因?yàn)樾那橛鋹偅妼Ψ揭渤缘暮苡形缚冢愕皖^嘗了一口,唔……,味兒還不錯(cuò),又喝了小半碗。
    心下冷笑,仙蕙,從前癡情你的男人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條狗!
    吃完飯,陸澗仍在極力的奉承討好孝和郡主,因而少見的比平日多留了一會(huì)兒。丫頭們見孝和郡主沒開口,一臉含笑開心的模樣,自然也不敢攆陸澗,反倒都識(shí)趣的退了出去。
    沒多會(huì)兒,里面漸漸傳出了男女呻.吟之聲。
    這種時(shí)候就更不會(huì)有人進(jìn)去打擾了。
    半夜醒來,孝和郡主驚恐萬分的發(fā)現(xiàn)自己衣不蔽體,下身酸痛,原本打算留給下一任丈夫的處子之身,已經(jīng)徹徹底底沒有了。她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給陸澗一耳光,“你這個(gè)不知廉恥的……”
    “郡主!”陸澗一把抓住了她,男子的力氣要大得多,穩(wěn)穩(wěn)不放,“怎么了?夫妻敦倫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郡主若是不怕被人笑話,要吵,那就大聲的吵吧。”說著,毫無憐惜的下床離去。
    反正自新婚以來,兩人就沒有在同一張床上睡過。
    孝和郡主氣得渾身亂抖,臉色慘白。
    因?yàn)樗揪筒桓页常吘钩抽_了,陸澗也沒有多大的錯(cuò),反倒是她一直不肯丈夫同房沒有道理。再者被人知道,她竟然給自己的丈夫下了催情藥,破了處,----除了落一輩子的笑話把柄,還能有什么?!
    她心里一口濁氣憋得喘不過來,又氣又急,加上藥勁兒還沒有散完,再次暈了過去。
    ******
    清晨,滄瀾堂內(nèi)一派溫馨旖旎的氣氛。
    雖然之前鬧出了林岫煙的事,可是高宸不理睬她,仙蕙又不相信她,最終不過是看在二郡王妃的面子上,勉強(qiáng)讓她做了在家居士而已。如同慶王妃所說,二郡王妃平日都不出門的,林岫煙成了出家人,也沒有道理在王府里四處亂逛,平時(shí)眼不見心不煩。
    對于高宸和仙蕙來說,不過是王府里多了一個(gè)討厭的人,多一張嘴吃飯罷了。
    小夫妻倆前天第一次云翻雨覆,嘗到滋味兒,昨兒不免又折騰了一夜。眼下正是濃情蜜意、乳膠似漆的時(shí)候,黏黏乎乎的,----高宸像是剛?cè)诨说谋赊ゾ褪悄翘牵瑵M屋子都是甜蜜芬芳的氣息。
    “我上次給你做的荷包,為何不戴?”
    “行,在哪兒。”
    仙蕙找了荷包出來,給他掛在腰間,嘟噥道:“上次你還說我做的一般。”
    高宸打量著自己的小嬌妻,她原本就極為貌美,半嗔半怨的樣子,反倒帶出一種說不盡的嫵媚之意。特別是那一雙橫波流盼的眼睛,水波瀲滟、靈動(dòng)如珠,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再想起她夜里在床.上的嬌軟,又添幾分柔情。
    因而連聲笑道:“不一般,不一般。”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她低頭的青絲上面,忍不住又往下滑,捏住了她的耳珠,低語道:“……你特別喜歡這兒。”
    仙蕙怔了怔,才明白他說得“喜歡”是什么意思,不由羞臊啐道:“呸!不許說!我才不喜歡呢。”
    “那你喜歡哪里?”
    “不要問了。”仙蕙羞得跺腳,催他,“走走,快點(diǎn)去給母親請安。”不由分說,拉著丈夫出了門,等見了下人,又害羞的趕緊松了手。
    高宸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深了。
    所謂夫妻,大概這樣就是琴瑟和鳴了吧?原來姻緣自有意趣。
    ******
    松月犀照堂內(nèi),氣氛微凝,像是又出了什么事兒。
    慶王妃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葫蘆紋褙子,頭戴珠釵,顯得端莊雍容,手上閑閑的撥著一盞茶。等人到齊了,方才與眾人說道:“昨兒孝和想穿桂花玩兒,一時(shí)淘氣,自己爬了梯子去捋桂花,結(jié)果摔了下來。”放下手中茶盞,起身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她。”
    大郡王妃接話道:“難怪啊,我說今兒萬次妃和呂夫人不來,那是日子不逢十,怎地三弟妹也沒來,原來是孝和摔倒了。”招呼兩個(gè)女兒,“走,去看望你們的小姑姑。”
    兩個(gè)縣主都還小,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聽話的站了起來。
    慶王妃招了招手,“都走。”
    舞陽郡主可有可無的,叫了周嶠,“走罷。”
    周嶠打了個(gè)哈欠,“好。”
    而二郡王妃除了重要日子,一向都是不出來見人的,加上才出了林岫煙的事,自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剩下的主子,就是四房的仙蕙和高宸。
    仙蕙心里不想去,今兒這種場合肯定會(huì)看到陸澗,但是卻不能不去,甚至連一絲不情愿都不能流露。她低垂眼眸,與頎長挺拔的高宸走在一起,隨了人群,跟在慶王妃的后面,去了云蔚別院。
    三郡王妃和高齊迎了出來,與眾人見禮。
    “孝和怎么樣了?”慶王妃問道。
    “沒事。”高齊長得像萬次妃,但是卻有著高家人頎長的身材,高高瘦瘦,一襲錦緞長袍穿著空蕩蕩的。他朝著嫡母欠了欠身,“大夫說孝和只是腳踝崴了,有點(diǎn)腫,不過沒有摔著骨頭,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三郡王妃接話道:“辛苦母親和大伙兒親自過來。”
    “嗯,瞧瞧罷。”慶王妃領(lǐng)著眾人進(jìn)了門,到了里屋,見孝和郡主躺在床上,旁邊坐著萬次妃,站著陸澗,似乎屋里的氣氛不是太好。
    “母親。”孝和郡主掙扎著要起身,“你們來了。”
    慶王妃上前摁住孝和郡主,面子情還是要做的,微笑道:“快躺下,你是摔著腿受傷的人,不用多禮。”旁邊有丫頭搬了椅子過來,給她坐下。
    孝和郡主忽地轉(zhuǎn)頭看向高宸,淚光盈盈的,“四哥。”她聲調(diào)哽咽,目光里閃過一絲悲戚怨念,“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不知怎地,仙蕙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萬次妃勸女兒道:“你躺著吧,有什么話非得這會(huì)兒跟老四說?好好歇著。”她并不知道女兒的心思,還把位置讓給了高宸,“四郡王,你坐。”
    高宸欠了欠身表示道謝,然后坐下,“怎么了?”
    孝和郡主的眼里露出一抹怨恨,看向仙蕙,然后看向陸澗,----他們不僅合起伙來惡心自己,而且陸澗還毀了自己!呵呵,看四哥跟仙蕙親密的樣子,想來是相處出一些感情了,那正好啊。
    沒有愛,哪里來得恨呢?
    “孝和。”高宸覺得庶妹眼神古怪,特別是她看向仙蕙和陸澗的表情,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因而不耐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罷。”
    舞陽郡主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扭了臉,吩咐丫頭,“給我拿一碟胭脂梅子,清早親來,嘴里沒味兒難受的慌。”
    難受?孝和郡主心下冷笑,等下馬上就有讓你們更難受的!
    “孝和……”萬次妃迷惑道:“你怎么了?叫了你四哥,又發(fā)什么呆啊。”
    孝和郡主轉(zhuǎn)眸看向陸澗,看著那個(gè)一表人才,卻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陸澗,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是嗎?你以為,你可以護(hù)著你的心上人,是嗎?”
    陸澗本來就提著心弦,一聽她說什么心上人,頓時(shí)變了臉色,“郡主。”上前摸了摸她的頭,“你是不是燒糊涂了?我的心上人,自然是郡主你了。”轉(zhuǎn)頭朝眾人道:“不如讓郡主休息休息,大伙兒先回去吧。”
    孝和郡主尖叫道:“誰都別走!”然后一把甩開陸澗的手,“拿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她惡狠狠的看向仙蕙,眼里帶出笑容,有種馬上就要?dú)Я藢Ψ降目煲猓八纳┠阒绬幔孔騼阂估铮憹驹趬衾锖爸愕拿帧!?br/>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仙蕙發(fā)覺孝和郡主有點(diǎn)古怪,但是再想不到,她會(huì)說出如此驚駭之語。當(dāng)即變了臉色,蹙眉問道:“孝和,你在胡說什么?是病糊涂了嗎?”轉(zhuǎn)頭看向高宸,“四郡王,你不要信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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